齐绪从杂物室找了顶帽子戴上。</p>
金花帽圆润的帽身如同一个小小的庇护所，将头遮挡了一大半，可露出的头皮依旧能让人推测出此人为光头。</p>
齐绪摸了下后脑勺，指尖不自觉地发着颤，连呼吸都变得粗重。</p>
平复许久之后，这才前往人流密集的 1 号候车厅。</p>
十几只牦牛在人群中悠悠穿梭，黑色藏獒则被大叔抱在怀里训斥，一张狗脸委屈巴巴地皱成一团，眼神透着拟人化的心酸。</p>
“呜呜呜”</p>
齐绪走上前抚摸哼哼唧唧的藏獒，直入正题：“鸡消失后有没有留下鸡毛、血之类的？”</p>
旺堆看向齐绪，发现是曙光统领，连忙站起身：“没有，什么都没有。”</p>
“那就不是它。” 齐绪点了点狗脑袋。</p>
藏獒似乎听懂齐绪还它清白了，咧开嘴角扑到齐绪身上，后腿立着直蹦跶。</p>
“嗷呜 —— 嗷呜嗷呜……”它急得快要说出人话，欢呼雀跃，恨不得用舌头给齐绪洗八百回脸。</p>
“好好好……” 齐绪仰高了头把藏獒轻轻抛到一旁，藏獒即刻撒了欢儿地狂奔，恢复了以往的活跃。</p>
齐绪抹了一把脸，目光如炬，问道：“你之前是自己守着牲畜吗？”</p>
“是啊。” 旺堆刚说完，不悦地蹙起眉：“你觉得是我监守自盗，推到藏獒头上？”</p>
他察觉到语气不妥，鼻腔涌出闷气，低声说：“肯定不是人干的，你又说不是黑焰，只不好就是那东西了……”</p>
旺堆忽地抬起声音：“可要出事早出事了呀，哪有放着人不吃，吃鸡的。”</p>
“还有，我们进了火车站，大兵说人多，验血的东西用完了，叫我们吃盐。”</p>
“两百克，整整两百克！我现在都难受着呢，饭也吃不下。”</p>
“人都这样了，那遇盐就死的东西会好受咯？”</p>
齐绪沉思片刻，决定不把寄生者能吐盐的事挑明。</p>
事情还没查清楚，火车站人这么多，一传十十传百，容易造成恐慌。</p>
他看到旺堆身侧少许的发黄青草，开口问：“有没有人经常喂这些牲畜呢？”</p>
旺堆想了想，细数道：“阿俊、多吉、娜娜…… 他们经常帮忙。”</p>
想到阿俊，旺堆红了眼眶。</p>
齐绪见状，“我问完了，你休息吧，节哀。”</p>
“嗯……”</p>
齐绪手指支着下巴走出 1 号车厅，对驻守的军官道：“牲畜在这儿不合适，容易误伤人，腾出一间屋子吧。”</p>
军官望着凶狠十足的藏獒犬，赞许地点了下头，差人准备。</p>
不多时，贵宾 室的沙发椅被挪了出来，旺堆和多吉赶着牲畜进入其中。</p>
齐绪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伸手关闭 室的大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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