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问吗？</p>
长华街吸引的都是挥金如土的达官显贵，而他们这条街，则都是爱占小便宜的小户人家。</p>
见十位掌柜面色沉闷不说话，苏笙笙直言道：“小女子想，以前并非这样界限分明的吧？”</p>
此话一落，桌上几位年长的老掌柜皆面露愧色。</p>
没想到这小姑娘年纪虽轻，却比他们看得还透彻。</p>
若非她点醒，他们只怕还会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p>
看似抑制了同行的发展，却也因此失去了那些贵客。</p>
是他们一手将自己送入了这般境地的……</p>
见那十位掌柜沉默下来，不再争执，苏笙笙才继续说道：“各位可愿与长华街一较高下？”</p>
她问他们想不想？</p>
想，他们当然想了。</p>
这么多年被长华街压制得动弹不得，谁不想一雪前耻？</p>
如今就是官府都放弃了平来街。</p>
苏笙笙问出此言，雅间内顿时安静下来，无人回应。</p>
唐正此刻也终于明白，苏笙笙为何要提起鲶鱼效应。</p>
可即便明白了她的用意，他也有种回天无力之感。</p>
敲打得差不多了，苏笙笙也不再多言，“我欲重开夜市，未能加入的十位掌柜夜市费用，由食香楼一力承担。只是夜市重开非我一人之力所能为，不知在座各位可愿相助？”</p>
“重开夜市？”所有人脸色一变。</p>
多少年了，连官府都懒得守卫，取消了平来街的夜市权。</p>
她一个小女子竟有如此魄力？</p>
这次，不仅那十位未入选的掌柜惊愕不已，就连已经入选的十位掌柜也是一脸震惊。</p>
多少年了，他们只顾着窝里斗，竟都不敢抬头看看天了……</p>
唐正目光复杂至极。</p>
一开始苏笙笙说的那些话，他即便认同，也只当她是为了拉人入局。</p>
可她此话分明是要将到手的利益拱手送人。</p>
现在他们加入食香楼，可若这十人咽不下这口气，就避免不了一场恶战。</p>
而她并没有退让，反而又打出了一牌。</p>
他严重怀疑，她一开始就做了这样的打算，只等请君入瓮，逐个击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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