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面对他的质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擦着杯子，把它们一个一个放在架子上。</p>
能谋害他的人不存在，楚斩雨不担心这一点，可是经历了杨树沛的临终，他对身边的所有变动都一惊一乍，他死死盯着眼前这个人，目光冷锐异常。</p>
木质的香气混合着店内浓郁的香氛，奶油和糖块的味道，显得特别浓厚沉重，漆黑的桌子似乎有点泛着油光，头顶蜡黄色的大灯，店内的一切都有着老电影的色调，一边的播音机播放着老掉牙的腔调，把陈年老调唱给空荡荡的吧台。</p>
店员对他的威胁目光视若无睹，一直到他忙完了擦拭杯子，清洗灶台，扫除地上的纸屑等一系列家务，关上店内的所有窗子，在门上挂上“已打烊”的牌子，这才坐到楚斩雨对面的位子上来。</p>
“哼……初次见面，我叫维萨·杨。”</p>
店员单刀直入，报出了自己的真名，然后他顺手扯下了脸上的仿真人皮面具，露出一张英俊的脸；见了这张脸，楚斩雨差点惊得原地起跳：分明是安东尼·布兰度。</p>
但他很快冷静下来，店员的神色太过沉稳，绿色的虹膜里像蓄着冷光的一湾水，和他熟知的那张面孔差异甚远。</p>
“维萨·杨？是个生名字。”</p>
“杨中将告诉我可以信任你，话不多说，跟我来，这是他要托我告诉你的事情。”维萨是个不喜欢弯弯绕绕的人，面对着楚斩雨不悦的脸，他也没打算多说两句活络一下感情距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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