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前辈教我！”令狐晓霍然起身，双膝跪地，对着上官老人恭敬地叩头。</p>
“哎，快起来，快起来。”上官老人面带窘色说道，“吃人嘴短，今天就稍微教你一些吧！”</p>
“谢过前辈！”令狐晓赶忙起身，眼巴巴地望着他，急切地希望他能快点传授自己剑法。</p>
上官老人依旧不紧不慢地拿着花生米，将它们一颗一颗丢进嘴里，眼睛却凝视着船外翻腾的江水，在灯笼的映照下，江水如同一串串跳跃的浪花。</p>
许久，令狐晓这才明白上官老人前面说的“花生米需一颗一颗细品”的深意。</p>
凡事都不可急躁，需按部就班地来。</p>
他缓缓起身，郑重地向上官老人深鞠一躬，然后静静地坐在桌边，等待着他的教导。</p>
等一碟花生米即将见底，上官老人凝视着碟子里仅剩的两颗花生米，左手轻拍桌面，花生米如弹珠跃起。</p>
他右手轻拍令狐晓丁丑剑的剑鞘，一柄长剑刷地一声弹出。</p>
右手一操，像铁钳一样牢牢抓住剑柄，长剑在他手中如飞花舞动，剑花闪烁，令人目不暇接。</p>
随后，剑花消散，长剑“啪”的一声归鞘，紧接着传来一阵清脆的响声，八粒碎花生像天女散花一样分别落在八仙桌的八个位置上。</p>
上官老人云淡风轻地说道：“一剑破两粒花生米，不过是雕虫小技，这里有两招！”</p>
“哪两招呢？前辈！”</p>
“第一招是快，第二招是准！”</p>
令狐晓眨着眼睛，思索片刻，恍然大悟，确实如此，只有速度够快，才能拔剑、出剑，同时削落两粒花生米。</p>
这速度，快如闪电，出神入化。</p>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上官老人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务必要牢记于心！”</p>
令狐晓认真听着，拼命点头。</p>
“一攻一守，关键在于形势！”</p>
“你要比别人攻击更快，才能占据主动。”</p>
“若你比别人攻击慢，那防守就要更快！”</p>
“要做到快，需要技巧！”上官老人起身，为他示范如何更快。</p>
只见他，脚步如疾风，身形似幻影，手臂如疾风中的劲草，手腕和持剑之手宛若灵动的游鱼，身心合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甚至身上的汗毛都如触角般敏锐。</p>
步法、身形、手法，上官老人逐一详细拆解。他讲了有一刻钟，讲得口干舌燥。令狐晓赶忙为他斟上一碗茶。</p>
接下来是令狐晓刻苦练习的时间，然而，他尝试了几次，结果都不太理想。</p>
老人不得不再次亲自起身，为他分解每个动作。</p>
等动作拆解纠正完毕，令狐晓有了一种全新的感受。比如脚着地如何更快反弹，以前是脚完全着地后再起跳，而上官老人传授的却是脚着地一半后就开始发力反弹。起初有些不适应，但多试几次后，令狐晓领略到了其中的精妙。</p>
一番苦练下来，如何在行进中如疾风般疾驰，在跳跃中如飞燕般轻盈，在劈刺中如闪电般迅猛，令狐晓已掌握得八九不离十，脸上难掩兴奋之情。</p>
上官老人静静地坐着，看着令狐晓不停地练习，偶尔夹一口菜送进嘴里，再轻抿一小口酒。</p>
他看着令狐晓不断地失败，又一次次努力尝试，那股不服输的狠劲，让他心中不由得升起钦佩之情。</p>
他眨了眨眼，心中似乎有些动摇，过了一会儿又轻轻摇了摇头。</p>
令狐晓练了半个时辰，自觉已学得有模有样。他喘着粗气坐下来，猛灌了一碗茶。</p>
上官老人看着他，心中突然涌起一丝怜爱。</p>
令狐晓喝完茶，又要起身去练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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