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路上被那小厮用什么毒针扎了马屁股，马浑身抽搐倒地，她也被趁机推向对面的牛车蹄下。</p>
明明有毒针，还是能逐渐消融在血液里的毒针——为什么不直接用来杀她呢？</p>
是因为仵作普遍能验人，但不能验牲畜么？</p>
周立寒摇摇头，长叹出一口气，翻个身，在胡思乱想中逐渐睡去。</p>
陈瑰意说，她上辈子的时代人人平等，男女平等。</p>
倒是不知道有没有人畜平等。</p>
希望她的马，下辈子能去个这样的时代吧。</p>
……</p>
……</p>
石县丞的贴身小厮被判杀人罪，秋后问斩，此事便算是尘埃落定。</p>
石县丞也果真不敢再生事，甚至还不知从哪牵了一匹好马，送给周立寒赔罪。</p>
“小子，给它起个名吧。”周立寒绕着马看了一圈，呼了声好家伙。</p>
周庭霄一脸膈应：“起不出来。”</p>
这可是想杀兄长的真凶送来的马，他可没什么好感。</p>
“哎，也别这样，”周立寒一摆手道，“事是人犯的事，畜生是无辜的。既有良驹，何不驭也？又不是送来羞辱我的，何乐而不用？”</p>
“兄长还说我文绉绉的，”周庭霄小小声说，“你自己不也是。”</p>
说起这个，他心中也有些疑惑。</p>
周立寒的住处算得上简陋，一看就是很普通小农民家里的感觉。</p>
但他屋子里有书架，有书。</p>
那些书周庭霄这段时间也都翻过了，跟周立寒本人倒算符合，都是些武学。刑狱和算术相关的书。</p>
没有一本诗词歌赋的。</p>
周立寒平常讲话也几乎不像方才一样突然之乎者也，有时候也很粗俗，但还是可以感觉得出，他多多少少是读过诗书的。</p>
那么他的文字修养，是在什么时候、在哪学的？</p>
还有他书架后面那间机关小密室，在这小山城里估计没有，更甭提普通百姓。可在权贵家中很是常见，他又是从哪学的？</p>
“哎哟，偶尔卖弄一下，毕竟咱弟是个文化人嘛。”周立寒笑道，“这下你户上了，学也可以上了，你要去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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