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敢，微臣自己能打死他。”</p>
“陆天明，你最不是东西，没大没小，不知尊卑，来人，皇史千户陆天明罚俸一年，把这些奏折给朕送到皇史宬，陆天明抄录十遍，一个月时间，少一个字提头来见。”</p>
禁卫立刻拖着陆天明离开，几个人火速捡起奏折，捧着跟在后面。</p>
皇帝气得发抖，对着张之极和宋裕本肩头一人踹了一脚，“你们是长辈，丢人现眼，罚俸半年，滚！”</p>
两人麻溜起身，很快消失，皇帝捏捏眉心，鼻息呼呼喘了两下，“周卿家，辽西派谁回来？什么时候回来？”</p>
“回陛下，应该是副将何可纲、祖大寿之弟祖大弼，孙阁老说他也回京述职，大概还需要四天左右。”</p>
“卿家关注一下此事，锦衣卫出城百里迎接孙师傅，内阁再下谕，兵部左侍郎熊明遇升任兵部尚书。”</p>
三人立刻躬身，“微臣领旨！”</p>
崇祯冷哼一声，带曹化淳返回殿内。</p>
骆养性先溜了，周延儒和温体仁互相虚请一下，他们也散去。</p>
后军都督府，张之极揉着膝盖坐到椅子上，好似斗败的公鸡，不想说一个字。</p>
主位上的张维贤看着儿子呵呵笑，“裕本从小在禁宫，禁卫提督需要浑身长满心眼，你们都不理解他，与天明还真是惺惺相惜。”</p>
张之极揉揉太阳穴，瓮声瓮气道，“儿子迟早被他们气死，不打招呼率性而为，一次误会就万劫不复。”</p>
“打招呼就有了破绽，满朝被耍的团团转，一百六十人啊，大明朝的这些鸟官，两头漂摆赚钱的人还真不少。”</p>
“这下我们知道有多少人与勋贵串通了，如何识别还需要时间，他这手段倒是简单干脆，接下来做什么呢？”</p>
“他得做事，还不能做正事，但得暴露给别人，做什么都行，反正快了，不过几天时间。”</p>
的确快了，陆天明回到皇史宬，奏折带到后院，吩咐胡三春和郭石头佯装抄录，实则核对笔迹。</p>
老子哪里需要大海捞针，收拢全部是为了以后，当下找到那不多的几个人就行，核心人物绝对不是银子的关系，所以不会在后军都督府传信，而是写好后直接给他上奏，否则时间根本来不及。</p>
朝臣经常让幕僚代笔，不会当成漏洞。</p>
他们也不会阻止暗子上奏，那样不合群，隐藏在‘自己人’中上奏是最完美的。</p>
灯下黑，也可能隐藏着一把铡刀。</p>
董成虎和秦大成都不在皇史宬，陆天明出城，到东英楼听了一会消息汇报，让刘文弱回府给新乐侯报个平安，天黑之际来到国公府。</p>
张世菁在东屋，陆天明到正屋关门，卧室上炕钻被窝，张之桐立刻抱在身上。</p>
“哎呀，夫人又胖了，你得在院里走动啊，嗜睡也不能一直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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