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告别了林晚棠正准备前往藏书阁的林池鱼。</p>
他刚准备推开日轮宫的大门，脑海中便冒出这样一段古老的回忆。</p>
仿佛不属于自己，像是突然多出的。</p>
“师傅……姐姐。”他喃喃着。</p>
可他自认为自己没有错，只是想更进一步，凭什么自己是废体，凭什么只能看着这一切，而无能为力。</p>
他好不甘心，甚至萌生出想用些邪门歪道提升实力的手段，难道自己就甘愿一辈子就这样躲在别人身后吗，最后只能看着林晚棠步入师傅姐姐的后尘，或者对他们那群人委曲求全，成为一具没有感情的幽怜。</p>
他不甘心，他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景象，难道转到最后又只剩自己一人吗？</p>
夏浅斟还在等着自己救她，试道大会还在等着自己，老古头还在等着灵月墟清颜，自己虽然可以立下海口，但没有相匹配的实力，一切都是空空如也。</p>
可是想到师傅姐姐的在水一方，想着还等到自己通圣与她沟通，甚至到了仙境还可以为她重塑肉身。</p>
他有些迟疑。</p>
“不可急功近利，正道不是魔道，不是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拔苗助长只是……”他想不通透。</p>
好多人都在等着他去拯救，可告诉他，就这样放弃，自己唯一能做的事，却偏偏是一纸空谈，这……怎么可能啊？</p>
“只要身体里蕴有一丝儿灵力，我就可以把他们转移至四肢百骸，尝试不同的探索，总有一条路，会是通的吧。”</p>
他总觉得自己现在好天真，外人的期望总把他压的太重，难道又想像万年以前一样吗？</p>
他猜不透，他只是想让每个人都迎来最完美的结局，不被残忍的现实所折服。</p>
本来想尝试体修，却发现自己的经脉根本无法容纳凝制的精血，也自然无法做到引气入体，无法用天地灵气淬炼自身。</p>
想尝试魂修，到头来却还是以失败告终。</p>
重修剑修也只是徒有其表，法和剑都需要有充足的灵力才可使用。</p>
明明活了两万年，关键时候一点儿都不成熟稳重，还像个小孩子一样。</p>
半晌，他这才枯坐着摇了摇头，也正如师傅姐姐所说，他的心乱了，其实也不怪他自己，一切手段皆修不好那破碎的经脉和被封印的识海，只能看着悲剧再度上演。</p>
他第一次讨厌这样的自己，这个世界是没有可以突破盘龙锁的那些材料的，没有小狐狸和异火的辅助，他现在就跟一个什么都不能做的凡人别无二致。</p>
明明她的霜颜还近在眼前，却永远都不可触碰，仿佛两人之间隔着一道天堑，没有一点儿实力还妄想收服灵月墟清颜。</p>
“我愧对你了。”他对着体内的苏轻语喃喃道。</p>
“这么颓废，可不像你的作风。”听到呼唤的苏轻语瞬间显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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