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只这样便足矣。”想着她如今有了身子，艰难压去了那团致命的焚人烈火，只将她揉了怀中，深情拥着。</p>
“自登基以来，数今晚最是畅快。”李聿长吁一口气，似乎已经解决了天大麻烦一样。</p>
灼染躺在他怀里，抬头仰脸看着他，打趣道:“陛下惯会逗哄臣妾，以往临幸时，哪一次又不畅快了？今儿没得尽兴，倒还餍足了？”</p>
李聿握着她的下巴，迫的她与他对视:“今此唯你我夫妻二人，自然畅快，你又何必拿过往之事来揶揄我，而况那些皆非我所愿。”低首啄一下她的唇，魔魅之声叩人心扉:“只与娘子做一处，我才会尽兴餍足。”</p>
灼染羞红了脸:“陛下好坏……”</p>
李聿笑意渐浓，搂的更是紧密，任她撒娇捶嗔，宠溺无边。</p>
如胶似漆促夜长谈，似乎有说不完的话。</p>
从李聿口中得知了尔雅的事情。</p>
尔雅因下药算计妃嫔与人私通，被褫夺更衣位号，贬为低等奴婢，罚去永巷舂米，曹家亦是遭受牵连，族内男女老少皆流放充军。</p>
原来萧家军一众男儿请罪时指控尔雅与叔父曹随里通外合，给他们下迷药，后又潜送他们入宫，导致与同样误饮迷魂汤的嫔娥交媾行秽。</p>
灼染听得连连叹息，只说尔雅太糊涂，心却不以为然。因为她知道，尔雅与曹随被李聿利用了。李聿不但利用了他们，且还过河拆桥，摧毁了他们。</p>
“臣妾与她毕竟姐妹一场，明日可否去看看她？”灼染询问李聿的意见。</p>
李聿答了一个好字，动作柔缓的为她拢去额前发丝，遂又将一根芙蓉绕凤金钗插戴乌云髻上。</p>
灼染似觉得眼熟，不消片刻便想了起来。</p>
这绕凤金钗原是李聿送给她的，后来她身份被揭穿，被李聿打入冷宫，而后她又被当做筹码塞给郑鞅，途中为了掩瞒自己身怀有孕便用此金钗收买诊脉郎中，以便助她逃离，而狡猾的郑鞅并未让她如愿，最终生生踹掉了她腹中孩儿……</p>
无疑，灼染由此联想到了那些不好的过往，同时也勾起心中那份难以承受的伤恸，刹那间，旧恶新怨一股脑倾泻而出，复仇的因子焚烧着她的灵魂，憎意越发强烈。</p>
“莫要在弄丢了。”</p>
耳畔是李聿低柔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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