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秀则是例外中的例外，不知为何，岛城的“医生”突然失踪，总部那边也迟迟不派遣替代品。</p>
等到可以去隔壁市的时机，他们这边已经决定吸收唐秀为文员了。</p>
而所谓的“二级预案”，当然也没到直接开诚布公，把非凡之物这些摆到明面上说的地步，但也基本能和特殊时期的“封禁”相媲美。都是禁止一切户外活动，全体市民待在家中，直到解除。</p>
但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全城封禁呢？有多少人会相信？</p>
同样的，警方也没有人力物力，也没有充足的时间去支持这样一个巨大的决定。</p>
所以在没有强制措施的情况下，二级预案的实际效果当然不会比普通的警告通知好到哪里去，或者说，还不如发布一则空气超重度污染的天气预报。</p>
不过选择出门，被牵扯伤亡的人多少也会减少一些，这就足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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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禁是为了他们的安全，而不是为了控制他们，总是会有人搞不清楚这点。</p>
卫洛煌关闭手机，走出车门，看着一中内突然开始行动起来，还逗留在户外的学生们被冲出来的几个政教处老师像赶羊一样赶回教学楼。</p>
蔡越伦的行动效率很高，卫洛煌此时也收到了“化工厂泄露，大气严重污染，禁止出门”的警报。</p>
“你今天居然来了？”</p>
一声熟悉的招呼，卫洛煌回头一看，来者正是几日不见的同学柴子涵。</p>
他戴着口罩，身后背着一个大大的书包。卫洛煌看了眼手机，确定时间已经过了第一节的上课铃。</p>
于是他好心提醒道：“你迟到了。”</p>
“没关系，昨天我发烧，请了个假，晚到会也是理所应当。”柴子涵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崭新的口罩，递给他，“不过这空气污染还真是突然，也是凑巧，给你一个。”</p>
“谢谢，你先进去吧，我在等人。”</p>
“等人？谁啊？方若星？”柴子涵探头探脑，他看到卫洛煌身后有个人正从雾中走来，但看不清楚长相。</p>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滚动的雾气似乎连声音都阻断了。</p>
嗒……</p>
嗒、</p>
“别问，快点进去！”</p>
卫洛煌催促道，他也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p>
柴子涵不明就里，但还是耸耸肩，走进校门，最后他想再看看来者究竟是谁，却被卫洛煌挡住了视线。</p>
嗒……</p>
来者的脚步不算快，但很有节奏，像是一个准备好上台演讲的政客，在不急不慢地整理自己的领带。</p>
嗒……</p>
“队长她们没能找到无餍者本体，现在城市内又开始了所谓的0258【灾难】。这种情况下，会在此时来到这里的……”</p>
卫洛煌心中有了种猜想，他们的行动本就伴随着各种不可预料的情况，他本以为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觉悟，但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原来自己的手还是会微微痉挛。</p>
嗒……</p>
卫洛煌听到了自己骨头摩擦的轻微声响，它们在发出警告：</p>
“不能回头！现在就跑！”</p>
“不能回头！现在就跑！”</p>
“不能回头！现在就跑！”</p>
薄雾舔舐着他的身体，他看不见马路对面停的那辆车，但他知道上面穿警服的小伙还在等着他。</p>
“正常来说的话，主角当然是不会临阵逃跑的……我怎么可能是例外。”</p>
卫洛煌笑了笑，收起那个口罩，强行扭转身体，鞋底在地面上发出一阵不大不小的摩擦声。</p>
来者停住了脚步。</p>
卫洛煌面对着他，站在一中的门口。</p>
雾气将两人的身影彻底吞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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