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瑞微微一笑：“让击鼓的人进来！”</p>
话音刚落，就看见府门大开，牛安扛着昏迷的王煜，抓着王吉，大步走了进来！</p>
看到牛安，姜瑞皱了皱眉头：“牛安，你一向还算规矩，这次是做了什么坏事被人告了？赶紧说实话，如果事情不大，我可以帮你调解一下！”</p>
没错，他认识牛安！</p>
因为牛安每个月都会给府衙上下送点银子。</p>
在他看来，既然牛安被人告上堂，那肯定是牛安有问题。</p>
只要事情不严重，帮着说说话也是应该的。</p>
姜瑞心里暗骂：“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打架这种事也要自己上吗？真是没身份！”</p>
牛安把王煜往地上一扔，大声喊冤：“大人啊，我才是来报案的！”</p>
“你？报案？”姜瑞的表情有点扭曲。</p>
你一个猛虎帮的头目，居然跑来报案？</p>
“大人啊，这两个人跑到我家里！非要我去帮他们杀人，还给了我六千两银子。您也知道我一向守法，心怀正义，怎么能容忍这种雇凶杀人的败类？所以我就把他们抓住送来了！”牛安说得理直气壮。</p>
一旁的王吉一听这话，“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像倒豆子一样全招了：“大人啊，这是我家主人王煜，他是翰林院的庶吉士。</p>
他爷爷王昌被车夫刘三杀了，他怀恨在心就想找人去杀刘三的家人。所以就找到了这个…这个牛安！结果反被他抓住了送来了！”</p>
姜瑞瞪大了眼睛，一脸懵逼。</p>
这就招了？就这么简单地招了？</p>
他不是傻子，自己的人这么快就把主人出卖了，这里面肯定有猫腻！</p>
但问题是现在牛安已经报案了，证人也都指证了。</p>
这案子基本上已经实锤了一大半了！</p>
牛安还假惺惺地拱手说：“还请大人赶紧把那个王狄叫来，分别审问他们两个人。想必很快就能查出真相了！”</p>
姜瑞想了一会儿，冷冷地说：“用不着你来教我怎么办案！先把这两个人关起来，等我调查清楚了再作决定！”</p>
衙役们立刻把王吉和王煜两人押了下去。</p>
姜瑞冲牛安勾了勾手指，牛安凑近了些。姜瑞低声提醒：“牛安啊，我得给你提个醒，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王煜的背景可能不简单，说不定有你得罪不起的大人物。案子一旦开始，结果就难说了。”</p>
牛安咧嘴一笑，小声道：“大人，我一向规矩，小事儿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这刘家的家人在五皇孙的工坊里干活儿，这事儿我不能不管，也不能装作没看见。其他的，我就不在乎了。话就说到这儿，我先撤了！”</p>
说完，牛安转身就走。</p>
姜瑞坐在大堂上，脸色阴沉，好半天都不说话。</p>
师爷看他这样，就走过去弯腰问道：“大人，怎么了？这案子还有什么好纠结的？翰林院庶吉士本身就是翰林院的人，地位高贵。</p>
而且王家跟五皇孙也有点说不清的关系。咱们没必要真的治他的罪，想办法让那个家仆改口供，帮他脱罪不就行了。这又不是什么难事儿，您怎么脸色这么难看？”</p>
姜瑞看着师爷，苦笑道：“我现在感觉自己是身不由己了。”</p>
“为啥？”师爷好奇地问。</p>
姜瑞闭上眼睛，无奈地说：“牛安可能是五皇孙的人。”</p>
师爷一听这话，大吃一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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