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云楚妈给出的主意起了作用，宋云楚说道。</p>
“你要钱我可以给你，可你一个人，能去哪儿？”</p>
周群说道。</p>
宋云楚年轻漂亮，自己一个人到外面闯荡，就像把羊羔扔入狼群，周群不放心，也舍不得。</p>
“……去哪儿都行，反正不想在这待了。”</p>
宋云楚说着，又红了眼睛。</p>
宋云楚不像秦芳，知道周群人前人后的那些勾当，把周群的殷勤当成一次服务，过去了，该干啥干啥，宋云楚只看见了周群在她眼前的模样，大旱逢甘雨的几场温存，让她又忘了她妈对她说的话。</p>
如果宋云楚知道周群在家里献身，会不会能清醒一些，决绝的要钱走人，就像她妈说的那句话，两头你总得占一头。</p>
可惜，宋云楚不知道。</p>
日子就这么在宋云楚时而委屈时而欣喜中过去了。</p>
一年，一年，又一年。</p>
也不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宋云楚过年过节能回家了，带着周群给她的钱，回家过节。</p>
“云楚，怎么老不见你回来？还以为你结婚了。”</p>
“没有，平时住单位宿舍。”</p>
有好事的邻居打听，宋云楚和她妈都这么回应。</p>
宋云楚的弟弟今年要大学毕业了，找工作，找对象，都需要钱，也需要关系。</p>
宋云楚的父母已经不催促宋云楚结婚嫁人的事了，要是找一个没本事的女婿，带给家里的好处，说不定还没有周群给的多。</p>
周群去出租房的时间没有原来多了，一周在那里住一两次，剩下的时间，有一半和朋友喝酒，找人谈事，喝多了，就在饭店的沙发上睡了，剩下的一半，还是像原来一样，十点以后，从饭店回家。</p>
这两年，省城的餐饮行业变化很大，有不少外地的大资金进入，更高档的饭店多了好几家，川鲁饭庄一枝独秀的时候过去了。</p>
周廷山退休之后，在中医院顾问了半年，然后彻底在家歇着了。</p>
周群身上的光环，在一个一个的脱落。</p>
周群觉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p>
社会上，像赵超这样的年轻人在迅速崛起。</p>
张超想在火车站旁边开一家歌舞厅，没钱，到处借，找到周群这里。</p>
“这钱你不用还，算我入股。”</p>
周群给了张超五万块钱，对他说道。</p>
“一杯白开水卖五块钱！这帮小崽子！”</p>
老边去过一次歌舞厅，回来忿忿的对周群说道。</p>
周群在老边的抱怨中，闻到了没落腐朽的味道。</p>
这帮三十多岁，曾经在社会上叱咤风云的男人们，好像一夜之间就老了，过时了。</p>
幸好周群还能搭上张超这趟车。</p>
五月的一个早晨，秦芳笑嘻嘻地推开了赵紫成办公室的门。</p>
“一看你这个表情，就知道赚钱了。”</p>
赵紫成笑着说道。</p>
“哎呀，你说现在这人，怎么就跟有病一样，昨天我去厂里，门头上的小姑娘和我说，有一套西装，卖一百八一套，挂了一个星期，连个问的都没有，别人给我哥出了个主意，写了个五百八，当天就卖出去了。”</p>
秦芳坐在赵紫成对面的椅子上笑着说道。</p>
“你小心赚钱把心赚黑了。”</p>
“咯咯，咯咯……”</p>
秦芳咯咯地笑了起来。</p>
“……有个事，和你说一下。”</p>
赵紫成犹豫了一下说道。</p>
“你说。”</p>
秦芳看赵紫成表情严肃，慢慢收起笑容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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