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去公司那边开会，冯志才在会上说，这次公司的副总要搞民主选举。”</p>
赵紫成说道。</p>
运输公司的副总，四月中旬去外地出差，遭遇交通事故去世了，空出了副总的位置。</p>
“怎么选？”</p>
秦芳问道。</p>
“在职的中层全部都参加，全体职工投票，选出前三名，再由公司党委投票。”</p>
“那不是好事吗？说不定你也能一步登天了。”</p>
“我是怕万一选上，就捞不着天天见着你了。”</p>
赵紫成笑着说道。</p>
“屁！我还不知道你！官迷，你是怕选不上吧？”</p>
秦芳挖苦道。</p>
“你怎么那么了解我？”</p>
“你要是当了副总，也提拔提拔我。”</p>
秦芳笑嘻嘻地说道。</p>
秦芳说完话，回自己办公室了。</p>
赵紫成站在窗前，隔着空荡荡的院子，看着对面的清洗车间。</p>
运风出租的大院里，只有清洗车间门前停着几辆车。</p>
自从大包之后，司机们都没白没黑的在外面挣钱，除了回来偶尔换洗一下座套，交一下管理费，见不到什么人。</p>
天气暖和，清洗车间的门开着，赵紫成看见赵晓芳在里面忙碌着。</p>
赵紫成推开门，走了过去。</p>
“哥。”</p>
赵晓芳看见赵紫成过来了，就迎上来招呼道。</p>
干了这几年，赵晓芳已经养成了习惯，有人的时候叫主任，没人的时候就叫哥。</p>
“怎么样？”</p>
赵紫成问道。</p>
这是赵紫成找妹妹说话一贯的开场白。</p>
“挺好。”</p>
赵晓芳说道，每次赵紫成问，赵晓芳都是这一句。</p>
“上星期回家了？“</p>
“嗯，回去了。”</p>
“咱妈没事吧？”</p>
赵紫成问道。</p>
“……挺好，没事，就是说想小瑞。”</p>
赵晓芳犹豫了一下说道。</p>
五一赵紫成没回家，只打了一个电话，郑琴很生气。</p>
“……小瑞上学，周末还得写作业，哪有时间回去。”</p>
赵紫成含糊地说了一句。</p>
其实，赵紫成知道，母亲是想自己了，自从春节回去，到现在还没回去过呢。</p>
快三个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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