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好像路过了一个布店，说不定那里有厚实一点的布料。</p>
许向佳站在街上几口吃完了羊肉串，走进了布店。</p>
“马上就天凉了，你用厚一点布料也不管用。”</p>
“要不然这样，你要是不嫌弃，我这里还有一套瑕疵的单人三件套，至于被子。”</p>
老板娘年纪看着已经六十多岁，她摘下老花镜，说了这么几句之后，抬手从架子后面拿出来一个包裹。</p>
“这里面是我用陈年棉花做的被子，不算厚，你要是不嫌弃，我便宜点给你。”</p>
许向佳毫不犹豫，立刻开口。</p>
“多便宜？”</p>
老板娘重新戴上眼镜，看了看许向佳那双沾满了灰尘的鞋子。</p>
许向佳这才意识到，自己出门太急了，忘记了把鞋子擦一擦。</p>
“60块，不能再便宜了。”</p>
老板娘的话让许向佳下意识点头。</p>
“好。”</p>
60块，她是疯了才会不答应。</p>
“拿走吧，对了，这个给你，送的。”</p>
老板娘扔过来一个歪歪扭扭的枕头。</p>
“学徒做坏了，给你了。”</p>
许向佳一瞬间想明白了，什么做坏了，什么瑕疵品。</p>
其实就是人家看她可怜，半卖半送。</p>
“谢谢阿姨。”</p>
许向佳在这一天的功夫里，感受了来自周边或是陌生，或是熟悉的好多人的善意。</p>
她慢慢走回自己的小窝，把床收拾好，随后站起来，迅速去洗澡。</p>
躺在陌生而又狭小的地方，许向佳默默呼出一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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