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直门外，破破慥慥。</p>
烟火人生，当如行云流水。</p>
街面上的小商小贩，又在街边开始出摊儿，保卫科科长赵长海远远的喽了两眼。</p>
“嘿！这张少武还真是点手段。”</p>
轧钢厂的人没少跟癞子会打交道，也都知道癞子会的孙二狗，变成了残狗。</p>
心知肚明，孙二狗的脚筋手筋是被张少武，拿着一把杀猪刀挑的。</p>
“科长，我用一下您电话。”张少武从东直门回来，又去找赵长海。</p>
“少武，客气什么。”赵长海又散给张少武一根烟，“以后，使儿我办公室的电话，不用跟我打招呼。”</p>
张少武脸上带着温和的笑，走到赵长海办公桌的前面，就看桌子上摆着两台电话。</p>
“红的是外线，黑的是内线。”</p>
赵长海嘴里解释着，从办公室走了出去，嘴里叼着烟，在门口站着。</p>
张少武拿着红柄座机的电话，熟练的拨通号码，那是张海洋家里的号码。</p>
当时，四九城的座机号码，都是四位数，非常好记。</p>
“喂，您找谁啊。”？</p>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p>
“请问，这是张海洋家吗。”？</p>
“哦，您找海洋啊，我去叫他。”</p>
张少武将座机的通话手柄，放在耳边，用脑袋压着，他点上嘴里的烟。</p>
估摸着得有半分多钟，电话那头才有声儿。</p>
“喂，我是张海洋。”</p>
“海洋，我···你大哥。”</p>
张海洋听出是张少武的声儿，咧嘴笑道。</p>
“哟！大哥，您最近不忙了，你要是不忙，晚上咱们去什刹海的冰场，最近四九城的顽主，都在那儿呢。”</p>
张少武吐了一口烟，淡声说道。</p>
“什刹海的冰场，暂时我就不去了。”</p>
“我给你打听一件事，你有没有认识公安局的人，我是说能说上话的。”</p>
“有啊。”张海洋想都没想，“乔蒹葭就在公安局里面，绝对能说得上话的。”</p>
“嘚！”张少武点着头，“你在哪儿，我现在去接你去。”</p>
“东单公园的门口，跟我家特近，从崇文门进来，边上是同仁医院。”</p>
“行，我知道那地儿，不算远。”</p>
所谓的东单公园，也在东城区，从东直门沿着内城到朝阳门，一直往南，就是崇文门，离天坛也不远。</p>
而天坛的旁边，就是先农坛，这俩地儿挨着，也是他废掉癞子会孙二狗的地儿。</p>
四九城很大，可对于土生土长的人来说，也是巴掌大的地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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