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翰明扶起陈仪坐在椅子上,自己也在旁边坐下,素净的朱妙站在廖翰明的身边。大厅里全部都静下来了,廖翰明对诺云说:“你去把府里所有人全部召集过来。”诺云应了一声,出去了。
等到廖府大大小小一百多口人,全部聚齐了,廖翰明走到台阶上,对着大伙儿说:“廖家的事,你们都听说了吧。我不要求你们信任我的儿子,也不需要各位的同情,今天开会,只有一个事情,自由身的奴仆,你们想走就走,我们可以理解,你们走之前,找太太结薪水,我们廖府另加一个月的薪资。”奴仆们一阵骚动,廖家真不错,都落难了,还愿意给我们多一个月薪水。
廖翰明继续说:“卖身契在廖府的家仆,你们走不了,如果万一要走,五十两一个人,自己拿钱来赎回你们的卖身契。如果你们没钱赎身,那你们把嘴巴闭住,如果还有人故意起哄,发现一个打死一个。”老太爷的话很平和,但是语气中的威力可不小。
最后,老太爷对几个姨太太说:“你们三个,来到廖家,有的为我廖家生育儿子,有的陪我儿子多年,我心存感谢,你们也可以自由选择,如果想走,我马上给你们开具文书,还你们自由身,另外再给一千两安家费,自此以后,与廖家再无瓜葛。”说着走到二姨太身边:“孩子是廖家的,不可能带走。”二姨太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最后,廖翰明说:“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想好了以后,来找太太拿钱走人,如果不走的,那就要服从廖府的规矩,再出现打闹和背后嚼舌头情况,那就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你们要想清楚,如果我儿真的有罪,你们也有可能会杀头的。”
说完,坐到椅子上,拿着一杯提神茶,悠哉悠哉的喝起来。而那些下人,心里炸了锅了,多给一个月薪资,还不走干嘛?等着陪葬吗?唉,廖府对我们下人确实很好,可是也不能把命搭进去吧。
有了老太爷坐镇,廖府表面安静了,该买菜的买菜,该扫地的扫地,老太爷也搬到前院来了,每天早上,还在小花园里打一会儿太极。只是陈仪焦头烂额,因为欠陆老板二十万两银子,马上就要到期了。自己也拿不出来这么多钱啊,不行,还得跟老太爷商量。
自从老爷出山以后,每次吃饭,都是一大家人在一起吃。陈仪哪里吃得下饭,二十万两银子啊。老太爷好像看出了什么,问:“小仪,你是不是有事?”陈仪忙站起来行礼:“爹,小靖出门之前,找陆老板和赵老板一共借了五十万两银子,青莲拿出自己的钱,还找舅舅借了二十万两,还了三十万,现在还有二十万两,陆老板给我十天时间,这时间马上到了,可是钱还没有着落。”
陈仪话刚落音,三姨太就站起来:“廖家还欠外面这么多钱?”老太爷眼睛一瞪,三姨太吓得马上坐下来了,她忘记现在是老太爷当家做主了。青莲站起来说:“仪姐姐,我下午就去找舅舅,万一不行,我拿繁楼抵债。”
廖翰明放下筷子,慢条斯理的说:“四姨太,繁楼是你的私产,也是廖家生活的依靠,不能卖。小仪,你把家里的田产整理一下,我来跟陆老板谈,拿田产抵债,再让一点利,他应该会答应的。”陈仪忙回应:“好,那我下午就整理田产。”
大家继续吃饭,一幅温馨团结的画面,内心却各有各的心思。吃完饭,三姨太也不回屋了,急匆匆的去找二姨太。二姨太还在写字,只是那些字歪歪扭扭的,仿佛写字的主人,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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