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苒不敢置信。
“你应该知道大蛇丸进行过什么样的研究，”夏南直视着她的眼睛，“中村真司曾是他的实验体之一，他会到这里来，恐怕也是为了逃避大蛇丸。”
“不可能，如果只是为了逃避我师父，他又为什么对我下死手？那天我与他打斗，如果不是他步步紧逼我也不会以命相搏。”苒回想着那天的情况。
“这才是我担心的地方，大蛇丸曾经的手下，不论是谁恐怕都不敢重用，尤其是在这么一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所以，他所做的一切应该是出于自身意志。而根据你所说，那天他并不是和人过招，而是自己在练刀，可一被你发现就要杀人灭口，你认为……他是为了什么？”
苒有些不确定：“你的意思是……他是为了报复我师父？”
的确，如果中村真司自己有别的图谋，也不至于被苒发现他在练刀就要狠下死手，如果说苒有什么身份会让他如此忌惮的话，也只会是大蛇丸的徒弟了。
“可能性很大，当年他深受大蛇丸的信任，只是在他的弟弟死于一次实验后，他就离开了暗部没了下落，只是没想到是来了这里。”夏南说道。
苒低头想了一会儿，说：“这么说来，那天救了他的同伙，很可能也是与我师父有过节的人。”
“总之你小心点，他们可能还会对你下手。”夏南说完便走了。
苒见药的温度已经差不多，便端了给飞鸟送去。
“辽，你去休息吧。”苒打发了辽，扶起飞鸟，又端起碗，舀了一勺药，递到他嘴边。
飞鸟惊了惊，微红了脸，急忙道：“老……老师？！”
“怎么了？”苒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飞鸟伸手去拿碗：“老师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别乱动，牵扯到伤口怎么办，不就是喝个药么。”苒不依不饶地端着药。
飞鸟只好一口一口地喝着，全身僵硬，除了嘴一张一合动也不敢动。
眼看着碗已经见了底，苒还是机械地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老师……药喝完了。”飞鸟出声提醒。
“啊？哦。”苒放下碗，又让飞鸟躺下接着休息，自己则坐在一边想着事情。
刚才夏南和她说的话，看似解决了问题，可实际上却又有了更多的疑点，如果中村真司真的是怕她得知了他的事情……一来，中村真司第一次见她就该知道她是大蛇丸的徒弟，何必等到后来再动手，二来，如果没有夏南告知，自己根本不会知道中村真司曾是师父的人，中村真司难道这么不放心他当年的保密工作？三来，如果他过去真是师父的实验体，师父又怎么会允许他活着离开自己的掌控。
还有，他那天……刻意叫了她“白夜叉”。以中村真司离开木叶的时间来看，他应该是不知道自己便是白夜叉的……那很可能是他查探后才得到的消息，或许就是那时候才起了杀机，因而那天他是刻意被发现的。
如果这样解释，反倒说得通了些。只是，他离开暗部的时候自己还未入暗部，他又能与所谓的白夜叉有什么深仇大恨。
还有夏南……
苒觉得头疼，他不可能不知道这其中的不合理，却刻意引着自己往这个方向去想。明明他已脱离了长谷川家，又有什么事情非要瞒着自己不可。
苒揉着自己的头，不停地想着。
白夜叉……白夜叉……白夜叉……自己究竟漏掉了什么事情？
忽然，鬼使神差般的，苒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止水……”
苒甫一有这个想法旋即自嘲地笑笑，中村真司怎么会和止水有关系。更何况即便有，那就更没有要害自己的理由。
左右闲着无聊，苒见桌上有本破旧的书，便拿来信手翻了翻，只看了两眼又放了回去，那是牧野家传的二刀流，不是自己该看的。
但这却给了苒一个想法，她闭着眼回想着那日中村真司与自己对打时的一招一式，然后又抽出了别在腰间的两把刀。
一长一短，一黑一白。
白夜叉已死，旗木苒呢？苒在脑海中演练了几招，然后勾了勾嘴角，二刀流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白色那把，苒不愿再费心去再想一个名字，干脆取名为白牙，而黑色长刀……
苒轻抚刀身，最后叹息一声，唤作“南贺”。
南贺河，是止水自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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