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里偷闲,君怜在家重温《超越边界》,感慨万千。
一个女人,因为感动而去了非洲。可是,在尘土飞扬的地方,到处都是难民,到处都是动乱,车子没办法停留,因为一丝怜悯就可能让自己陷入危险。而前方,还有很多人等待救援。她到了那片土地。
君怜盯着漫天尘沙与无垠沙漠,这里有希望吗?这里会有希望吗?寸草不生,除了人和无边无际的沙土、热辣辣的太阳,什么都没有。真不明白,这些难民是如何到达这里的,如何在这里生儿育女的。为何不迁移到生存环境好一点,哪怕好那么一点点,有点水有点草的地方也行?这样的地方,靠那些无国界医生救援,能建立希望吗?
可是细想,他们能迁移到哪里去?在整个非洲,有多少地方是能够容纳他们的希望之土?后来,他们钻井,水喷涌而出。他们开心,可是君怜的心情却和男主角一般沉重,他沉重的是女主角的离开,而君怜沉重的是这个井水够他们活多久。
在这片看似没有希望的土地上,这点水和太阳、飞沙的力量相比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她把心得放到微博上。一小时后,木心易今评论道:“不管有没有希望,试过才知道行不行。我们永远不向事先安排好的命运低头,这才是生活的意义。”
君怜越发感觉他就是杨洲,她突然产生强烈的冲动——找到杨洲,告诉他,她不在乎他的工作是什么,也不在乎父亲、村人的眼光,她只想和他一起。
作出这个决定,到付诸行动,她花了一个礼拜的时间。
“我知道你在微博上关注我,我知道你就是木心易今,我知道你还没放下我。好巧,我也没放下你,能不能见一面?我们还有没有机会?”她发微信给杨洲。
杨洲几乎是立马就回复:“可以!”君怜问:“可以什么?”他答:“可以见面……也可以在一起。”君怜的泪水忽地溢满眼眶。
晚上,他说自己准备辞去现在的工作——按照改革开放的词汇,就是“下海”。君怜问:“你不是喜欢写写文字嘛,说自己有一肚子的想法,都不知道先说哪个好。”
杨洲说:“是很喜欢,但是这个圈子,实在是等级观念太重!”君怜说:“就是这样?”杨洲说:“我如果不赚点钱,你爸永远不会把你嫁给我。再说,我跟同事也不大搞得拢。”
他说,他们单位确实有文艺不错的青年,表面上对领导唯唯诺诺,极尽谄谀之能事,私下里,却是另一副面孔。只消看看他们平常如何亲近自然和诠释自然就可知道他们是精神上的纯洁无瑕,以为孤独是自我,堕落是高尚的叛逆,是个人批判主义的高峰境界。他们具备伟大的创造性与叛逆——足以让世人大惊失色或者拍手叫好,总有唠不完的想法,擅长自创语法与独特的文明。
他们惯于放大遭遇,对消极事物有着浓烈的兴致,世界是黑暗的,令他们憎恶,也受喜爱。但凡有些挫折,就要愤怒地抨击——这是命运的圈套,便要拿起精神武器进行报复。
字里行间都是经过清泪洗濯的刻骨铭心的悲情,不说好话,就爱悲剧和咒骂,可叽里咕噜一通,读者一字未懂。细细一看,其实可以不用费笔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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