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回 闹误会满城找叔宝
当王伯当再次提枪要扎单雄信的时候,又飞奔过来一匹马。从马上滚到地上一个人,“咕噜咕噜咕噜……”就滚到事发当场,站起来,一伸手把王伯当跟单雄信又拦住了。人家还说了一句,“伯当且慢!”
王伯当一听这四个字,不用正眼看,就知道是谁。谁呀?自己最好的朋友李密李玄邃。咱说了,李密是第三个追过来的。
李密一来,就起到了降火降温的作用。因为李密在王伯当心目当中那可不是一般人,可以说是王伯当的老大哥,王伯当敬仰的一座高峰。李密在王伯当面前是说一不二。王伯当对李密的话从来不敢违抗。所以,李密一句“伯当且慢!”王伯当这火“呜——”又降下去一半。
李密浑身是汗,“我说伯当啊,你怎么这么大的脾气啊?我紧赶慢赶,好容易给你撵上。晚来一步,这,这就得闹误会呀!”
王伯当说:“没误会,我以前跟这单通的交情那才是误会!我今天是看清了单通这个人!”
“行了行了!你少说两句!”
单雄信这个时候火上来了,为什么?刚才单雄信是当着王伯当,两位兄弟无所谓。现在又有别人了,也有别的兄弟了。单雄信毕竟是江湖绿林总瓢把子,这里还有“西部大区总监”呢。西部大区总监?啊,谢映登不是西部的瓢把子吗?那就相当于西部大区总监呐。所以,当着人家的面儿,你还这么横,单雄信当时脸就沉下来了。
“哎!王勇!别再胡闹了,行不行?两位,这到底怎么回事儿?蒲山公,您说!”
单雄信对李密也非常尊敬,毕竟人家是世家子弟,世袭蒲山郡公。虽然说现在被朝廷抹了,抹了人家也是贵族。在那个时候,一般人对贵族子弟是相当尊敬的。这是个时代原因。而且,李密这个人有学识又有见识。所以,单雄信对他是相当尊敬。
一问李密,李密就反问了:“二员外,您是不是今天下午买了一匹马呀?”
“啊?啊。哎?”单雄信一听,他怎么也跟我提马的事儿啊,我这匹马还买出篓子来了?“是啊,我是买了一匹马。”
“啊,这就对了,毛病就出在这匹马上。这匹马的马主人那是伯当兄弟的恩公,救他命的恩人,山东历城县秦琼秦叔宝……”
李密一说到这,王伯当“噌”就蹦起来了,“姓单的,你少给我装糊涂!你明知道是我叔宝哥的马,你还要买?你说你是不是个无耻小人!你是不是个伪君子!你是不是不讲义之人!”
“啊?”单雄信一听,“什么?这匹马的主人是秦叔宝?”
“啊!不是他是谁?”
“哎呀!伯当,你真闹误会了。这卖马人到我府上,我就问过他。人家说了,人家不姓秦,人家姓任,人家叫任三禾,怎么会姓秦呢?”
“哎呀!”李密一拍大腿,“二员外,‘人三禾’这三个字加起来不就是个‘秦’字吗?”
“啊?对呀!”王伯当一听,“我都没想明白。看见没?我亲哥已经告诉你他姓秦了,你还揣着明白装糊涂!”
“哎呦!”单雄信一拍脑门,“还真对!‘人三禾’三个字加起来确实是个‘秦’字啊!但我那个时候哪想到这一点呢?”
“啊呸!你呀,你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扎死你!”
“哎呀呀……”谢映登使劲拦住,“你呀,先降降温,降降温啊!你刚才都说了,如果不提,你也不知人三禾就是秦叔宝哇。”
王伯当说:“他告诉你了!他告诉你他就住在山东历城县,在县衙当差,他告诉你,没告诉你?”
“哎……”单雄信说:“告诉了。正是因为他告诉我这个,我才多给他银子。我就是看在秦琼面上,看在你的面上,我才多给银子了,不信你问他去。”
“谁稀罕你那破银子呀!既然我叔宝哥哥都告诉你了,你为什么还假装不知道?”
“他只告诉我,他在历城县县衙当差。我开始也以为他就是秦琼呢。可他说了,他不是秦琼,他叫‘任三和’,是秦琼的同僚。我一听是秦琼同僚,我当时就说了:‘这匹马我不要了,你拉回去。你不是需要银子吗?我给你一百两纹银。’你问问他,我是不是这么说的?”
“哎……啊……”王伯当一听这话,这后面的事儿我没问呢,我光听前面的了。听到我叔宝哥哥说,他已然告诉单雄信,他是在历城县县衙当差的了。我当时就以为我这叔宝哥哥已然告诉单雄信他是秦琼了呢。没想到,告诉他的是“任三禾”。王伯当现在这个火有点上不来了,但刚才已经上来了,再想下去,这个脸面这也没光啊。“啊?对!啊对!他,他说他叫任三和,他说他不是秦琼,那,那他就不是秦琼了?”
单雄信一听:“你这不没理找理吗?他都说他不是秦琼了,那我哪知道他是秦琼呢?”
“你忘了?我之前告诉过你,秦琼是我的恩公,当时你还专门找来画师根据我的描述画了我叔宝哥哥一张画像。你还说了,未来别见到我叔宝哥哥不认识他了。哎,没想到啊,你那画像是做给我看的!遇到宝马,你就把画像给忘了!看到我叔宝哥哥了,你仍然假装不知道!你说!你是不是个伪君子?”
“哎呀,”单雄信说,“伯当,我问你,你见到你那恩公秦琼没有?”
“我当然见到了!”
“那我再问你,你见到你的恩公秦琼跟你两个多月前见到的你的恩公秦琼长相是不是一样呢?”
“呃……”王伯当一琢磨,还真不一样。怎么?那个时候,秦琼多英武啊,脑门倍儿亮啊。但是想想刚才见到的秦琼。哎哟,颧骨突出,眼窝深陷,胡子拉碴……都脱了相了。“他确实是跟原来不一样了。你别说,如果不是他亲口承认,走在街上我未必认得出来。”这可是王伯当心里话,嘴上他还硬呢,“啊,啊!这……他就算有些差异,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哎呀,伯当,我跟秦琼素未见面,那怎能从他现在的模样认出他来呢?”
“你认不出他,那匹马你准知道吧?你难道不知道那匹马是我王伯当的吗?我原来没告诉过你吗?我要去长安领这匹马,这匹马就是李密送给我的,这你是知道的啊!你也知道我把这匹马送给秦琼我叔宝哥哥了!那么现在人家把那匹马牵来了,你怎么认不出来呀?”
“哎呀……”单雄信说:“老三,你这真是没理找理说呀。你有匹黄骠马,我知道。你当时来我二贤庄,要到山东杀秦琼。你说,先到长安去领一匹黄骠马,李密送给你的。我还说了,等你得到这黄骠马,一定牵到我二里庄上,让哥哥我开开眼。但是,这匹马,你牵到二里庄来过吗?你让哥哥我见过吗?”
“我……没,没,没见过你就不认得了?!”
大家一听都快乐了,李密赶紧说:“伯当啊,咱可不能够拿不是当理说呀。那匹马据我所知,你从我手里牵走之后,就直接奔山东了。到了山东,由于这秦琼救过你的命,你无以为报,就把这匹黄骠马赠送给他了。然后,你又借了铁面判官尤俊达的一匹马,这才又赶了回来。也就是说,二员外可从来没见过这匹黄骠马。世上叫黄骠马的马多得是。所以,人家来卖黄骠马,二员外不知道是你赠送给秦琼的那一匹,这很正常啊。你这说不出二员外什么来。”
“我……啊,啊…是!啊…这…这就……就算这马你也认不出来,就算这个叔宝哥哥你也没认出来,那我问你,单雄信我这叔宝哥哥来到咱上党县,这么大一个英雄,就陷在咱上党县了,跑到你庄上又是卖马,又是低三下四的求你给银子,你,你,你说,你是不是慢待我的朋友了!你,你是不是对不起我叔宝哥哥了?!”
单雄信一听,心中好笑,怎么?他也听出来了,王伯当把这话有意地往后拉了,他自己也知道理亏了。行了,我别把这矛盾激化了,王老三,我给你个脸!“不错,你要这么讲啊,是我姓单的慢待了朋友,慢待了叔宝兄。”
“好!你承认就好!那你就说吧,你慢待了我叔宝哥哥,你怎么办?你怎么补偿?”
“我怎么补偿?我立刻把叔宝兄给请来好不好?我把他请到二贤庄,好酒好菜,我好招待。我向他赔礼认错!哪怕我单雄信跪倒磕头呢,也一定把这个礼给他赔上!黄骠马,我是双手奉还。”
“你捧不起来!”
“我就这个意思。你看行不行?”
“我这……”
李密一看,“行了,伯当啊,这就是个误会,你这还看不出来呀?二员外确确实实不知道卖马之人是秦琼啊。你和二员外兄弟这么多年,你难道不知道二员外的为人吗?他哪能说就为一匹马不讲朋友道、不讲义气呀?”
“哼!现在的世道,那说不好!”
单雄信说:“行行行……老三,你也别说我了,这事儿是我姓单的做得不对,咱现在赶紧补偿行不行啊?叔宝兄现在何处?跟你们来了没有?”
单雄信一说这话,哎哟!王伯当这时候才看到李密。刚才没看到?不是,刚才他是熟视无睹、视而不见。现在,才注意上李密了。
“哎哟!玄邃哥哥,你怎么跑来了啊?”
李密说:“我跑来半天了,你刚看见呢?”
“我不是让你们俩陪着我叔宝哥哥喝酒吃饭吗?你,你们怎么跑来这里了?”
“我们不跑来能行吗?看你怒气冲冲的过来就玩命,不跑来,这闹人命了!”
“哎呀,我扎不死他。”
“是,我怕人家把你扎死!”
“啊,行行行……姓单的,你说,现在怎么办?”
“现在怎么办?刚才我说了,叔宝兄在哪儿?我过去把他请来。”
“他现在在酒店等着我们呢。”
“在哪个酒店呢?”
“就在你们家的达通酒楼!”
“那正好,咱马上过去见到叔宝兄,我给他赔礼道歉,你看如何?”
“行!我,我就看你怎么赔礼吧。赶紧、赶紧的,赶紧给你二员外牵马去,赶紧牵马,赶紧走!”
“哎哎……”单面赶紧一溜烟儿把单雄信的马匹牵过来了,把单雄信兵刃也搁好了,一柄金钉枣阳槊。
单雄信一看,“这把铁刷子,我是带呀?我是不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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