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称一说这话,粉面小子都双枪乎尔复的脸“噌”一下就红了,当时剑眉倒竖、浑身发抖。刚才,当着那么多人被丁彦平羞辱成那个模样,颜面尽失,自尊被剁得像饺子馅儿似的——全碎了。果然,现在张金称拿这件事说事,说自己是欺师灭祖之辈。哎呀!乎尔复死的心都有啊。把掌中双枪抖三抖晃三晃,“你再说一遍!”
张金称说:“我再说十遍也是这话!你一个欺师灭祖之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拦阻官差?”
“哎呀!”乎尔复说:“你们,你们欺人太甚!”差点没哭了,“你们没这么欺负人的!我给你们拼了!”乎尔复就像发疯似的,“呜!呜!”双枪一摆,就奔着张金称扎过来了。
说乎尔复的双枪不是被丁彦平给缴了械了吗?给拿走了啊。怎么又有双枪了?啊,这是乎尔复临时找人借来两杆单枪。这两杆单枪在手里拿着,就两个枪头,当双枪用吧。聊胜于无吧。往前一扑,直奔张金称。
张金称一看双枪来了,赶紧晃动宝剑迎战乎尔复。“啪啪啪……”乎尔复就像发疯的狮子似的,一招紧似一招,一招快似一招,“啪啪啪……”双枪一施展开来,张金称根本就不是对手。打了没有十个照面儿,乎尔复一枪杆——用枪的没枪尖儿那头儿正好点在张金称的右手腕子上,“啪!”“嘡啷啷……”把张金称宝剑打落。这也就是杆枪啊,这头没枪头。要真的是双枪,两头都有枪尖儿。就这一下子,张金称的右手就完了。没等张金称反应过来呢,另外一支枪的枪尖,就抵在自己颈嗓咽喉了,再想动弹,动弹不了了。你一动,在人家一递枪,人死了。
“哎……”乎尔复这抵到张金称颈嗓咽喉,可没往前递。怎么?他是忍了再忍了,强制地抑制住自己的怒气,告诫自己:“乎尔复啊乎尔复,不能扎,他毕竟是钦差的护卫,皇上的御前侍卫。把他真的扎死了,承担不起。”就抵在这里。张金称也一惊,当时也不敢动弹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又有人高喊一声:“住手!放肆!”随着这声喊,“噼里噗噜!噼里噗噜……”有些人由打马上就跳落尘埃。
敢情这一群人外面,一直有些人骑着马在那儿观望呢。一看到这种情况,这些人跳下马来,“噔噔噔……”扒拉人群,就挤进了事发当场。
无论是钦差的护卫,还是幽州刺史府上的官差,还是那王安国的随从,一看这些下马人的穿戴,都不敢拦,知道是燕王府的人。都往旁边一闪,这些人来到事发当场。
王威、高君雅一看,谁呀?零头带队的不是别人,正是王府中军官杜叉杜文忠。后面带着十二家旗牌官,什么张公瑾、白显道、毛公遂、李公旦、尚岐山、夏玉山等等等等,还带着副中军大肚子天王史大奈,这些人全部赶到。
其实这些人早就到了。这些人跟张金称是前后脚,稍微比张金称慢一点儿,因为他们牵扯到点兵。赶到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杜叉等人在马上都看得清清楚楚。那为什么开始没进来呢?这些人留个心眼。因为这些人现在对这个事情基本上明白一点儿——哦,这等于,钦差的闺女杀了刺史的儿子!哎哟,这太乱了。你说这个案子应该怎么审吧,向着谁呀,嗯?我们观望观望。因为大家明白,钦差大人这次来幽州,其实是对燕王老王爷不利,要在这里奉皇上命令举办一场夺先锋的比赛,从老王爷手里二十万兵中得抽走两万精锐,这对老王爷不利。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钦差大人跟刺史司马那是一路之人呐,他们是一伙的。哎,现在没想到,他们是耗子动刀枪——窝里反了,他们自己干上了!这对老王爷是有利的。所以,这件事情,最好谁也别帮,谁也别向。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自己打自己,自己消耗自己,我们在中间和稀泥就成。所以,开始,这些人抱着肩膀、坐在马上看热闹,看着事态怎么发展。那么,现在一看,张金称被乎尔复抵住了。那不能不管了。怎么来说,张金称人家是钦差大人这边的。那钦差如果在幽州出了事,燕王也负不起责任。那么现在我们就得从中和稀泥喽,把这水搅和得越浑越好,让他两家斗得越来越厉害。但是,还不能出现意外。所以,看到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杜叉瞅了瞅张公瑾,众人心照不宣,在这个节骨眼上,这才喊了一声:“住手!放肆!”然后过来插手此事。
来到事发当场,中军官杜叉一瞪眼睛,拿手一点乎尔复:“你是什么东西?!放肆!居然敢用兵器抵住钦差护从的颈嗓咽喉。你还想不想活了?滚一边儿去!”
您看,谁见着乎尔复都骂。怎么?毕竟乎尔复现在头上没功名啊?
乎尔复一听气地看看王威。“嗯……”王威冲乎尔复一努嘴。乎尔复明白了,只得把这枪收回来,哼了一声,转身要躲到王威身后去。
杜叉不依不饶啊,乎尔复经过杜叉身边的时候,杜叉把手一轮,“啪!”当时就给了乎尔复一个耳雷子。乎尔复没防备,没想到杜叉能打自己,结结实实挨上了。杜叉一抬腿又是一脚,乎尔复一闪身,这一脚没踢上。
“你!”
“我什么我呀?你他妈放肆!一介草民胆敢对钦差无礼,按律当诛!”
他一说这话,“嗡……”身后十二家旗牌官全乐了。怎么?这话太像乎尔复在银安殿背他本门的规矩了。这个当诛,那个当诛。你在本门都犯了诛罪,现在又犯诛罪了。
大家一乐,乎尔复脸上更挂不住了,手握双枪“嘎吱吱”直响。
王威、高君雅怕发生事。高君雅赶紧上前,一拍乎尔复的肩膀:“尔复,先躲身后。”
“嗯……”乎尔复心说话:“等着杜叉!迟早有一天,我要你知道我的好看!”没办法,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暗气暗憋,他回来了。
高君雅过来,冲着杜叉一拱手:“中军官,你来得正好啊。恐怕中军官还不知道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吧?”
杜叉说:“我略有耳闻。我听说令公子,哎,怎么着意外死亡了?”
“不是意外啊,是被人杀死了!杀人凶手就是这个妮子!”他一指琼燕。
杜叉一摆手:“司马大人请慎言。这位姑娘怎么说也是钦差大人的爱女。我看甭管有什么事儿,先把她的绑绳松开。对一个十来岁小女孩这样做,未免过分了。先松开绑绳。”
本来,王威、高君雅跟燕王府的人就不对付,现在一看燕王府果然站在了自己对立面,那当时,气上来了。王威眼一瞪:“杜叉!这里没你的事!就算说到底,这也是我跟钦差大人两家的事儿。这件事情就算打到皇上那里,他也不占理!”王威的声音特别大。震耳欲聋,离多远都听得见。
他刚说完这话,就听见远处有人冷笑一声,说了三个字:“也未必!”
“嗯?”大家一听这声音,扭头一看,由打远处又跑来几匹马。走在最前头的三匹马,正当中马上坐了一个文官,非是别人,正是钦差大人张景柱。张景柱左手边马上坐的是燕王罗艺,右手边坐的是双枪丁彦平。
他们怎么赶到了呢?他们是接到了张紫燕的通报啊。张紫燕苏醒过来,把事情告诉哥哥,张金称不是走了吗?张紫燕又挣扎着站起身来,说:“我没事儿,我得赶紧进王府,这件事情太大,万一我哥按不住,琼燕就有性命之忧啊!”所以,张紫燕让人牵挂一匹快马。骑上马,让人带着路,来到燕王府。
现在,燕王府乱套了。早已接到各路线报了。有的说:“俩姑娘可能是出事儿了。”有的来报:“刺史大人的公子被人给杀了。”罗艺也好,钦差大臣也好,两个人都坐不住了。只不过现在两个人还没有把这两件事合在一起,还不知道是一件事呢。
这个时候,张紫燕到来,把事情经过这么一说。燕王也好,钦差大人张景住也好,才知道事态严重了。
但,燕王罗艺也心中窃喜:“哎呀,这事儿太好了!这事儿跟我没关系,这是王威惹的祸哦。刺史的儿子被钦差的闺女给宰了,活该!我乐得看哈哈笑!”但是,他表面上还挺悲痛、挺遗憾。不能等着了。尤其张景柱,心如火焚,怕琼燕出现危险。罗艺装好人,说:“你放心,咱马上过去!谁也不敢动琼燕一根毫毛!”所以,这才赶到当场。正好听到王威喊一嗓子:“打到皇上那里,他也不占理!”
张景柱一看,琼燕姑娘被绑在那里那个可怜样,张景柱当时怒从心头起,就回怼了一句:“也未必!王威,你可知道你绑的人是谁吗?她就是当今圣上的琼花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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