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你居然……能做这么多了？”</p>
“很稀罕吗？”景月馨不以为意地回答，“我可是上过高等院校，又不像你出身垃圾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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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曲涧磊没在意她的玩笑，摇摇头很认真地回答，“一般人学不了你这么快。”</p>
他能感觉到，景月馨真是用心了。</p>
“我聪明呀，”景月馨微微一笑，“对你的帮助大不大？”</p>
“当然很大了，”曲涧磊实话实说，还忍不住吐槽，“这些重复工作，是我最烦的。”</p>
“但是还只能我自己做，交给别人……我不放心。”</p>
他在蓝星就没少做过实验，也没少跑数据，对此深有体会。</p>
有些事情，真的只能自己动手，外人根本指望不上，出点岔子还不够后悔的。</p>
景月馨眨巴两下眼睛，“那下次……记得叫我。”</p>
“必须的，”曲涧磊毫不犹豫地回答，谁能拒绝如此得力的助手？“后悔发现得晚了。”</p>
“那……我和小湖谁更强一点？”</p>
“小湖？”曲涧磊侧过头来，愕然地看着她。</p>
景月馨的脸色微红，但却是直勾勾地看着他，还微微点头，鉴定地回答，“对，小湖！”</p>
“这个……”曲涧磊听得有点头皮发麻，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p>
不过再想一想，好像也没啥不可能的，毕竟大家在一起这么久了。</p>
他跟小湖的沟通很隐秘，但不能说每次都注意那么多，而他对景月馨从不设防。</p>
沉默了几秒钟之后，他轻喟一声，“这个……你对我很好，修为也比它高。”</p>
“一个人工智能，说什么修为？”景月馨明显有点不满意。</p>
明暗的灯光下，她的表情格外地认真，“它对你也很好？”</p>
曲涧磊默然，半天才回答一句，“它其实缺点很多，嘴碎，贪心，小心眼……还胆小。”</p>
“胆小？”景月馨的脸色一沉，“在你和飞天蜈蚣的一战中，它陨落了吧，你说胆小？”</p>
曲涧磊很干脆地摇摇头，“它没有陨落，只是沉睡了，我是认真的。”</p>
“我不让大家过分使用人工智能，就是想等待它苏醒，而不是被别的数据覆盖。”</p>
“你真的是个疯子！”景月馨轻喟一声，良久才又说一句，“那你说一说，我有什么缺点？”</p>
“你……”曲涧磊想一想，苦恼地揉一揉眉头，“说不出来，挺完美的！”</p>
“所以你更信任它！”景月馨叹口气，“我真的希望它能活过来，问一问它哪里比我强？”</p>
“你才是疯子，”曲涧磊揉一揉太阳穴，“跟一个人工智能较真。”</p>
“它要跟我抢你的心，”景月馨一本正经地发话。</p>
顿了一顿之后，她又叹口气，“算了，继续试验吧，我也可以当个纯粹的工具人。”</p>
很显然，她知道曲涧磊的喜好，对于这种偏执型的人格，她只能委屈自己。</p>
曲涧磊的嘴巴动一动，想要说点什么，终究还是没出声。</p>
他想告诉她，你跟小湖终究是不一样的，在我的生命中，占据了不一样的位置。</p>
但是小湖终究已经不在了，他也不想提那些伤心事，令人徒增烦恼罢了。</p>
接下来的时间里，因为有景月馨的大力配合，试验的进度提升得很快。</p>
然而，终究是涉及了时间奥秘的法器，就算再快，能快到哪里？</p>
无数修仙界的大能穷尽一生，都未必能勘破其中的奥秘。</p>
而且这种法器，越到几近完成的时候，进度越慢——因为你会发现，此前的错漏不少！</p>
总而言之，这是无可奈何的事，也是必须经历的过程。</p>
这一天，曲涧磊正在完善第三件测试品——粗加工是景月馨的手笔。</p>
然后人影一闪，却是本特利的分身传送了过来，“老大，黑洞口有情况。”</p>
三天前，黑洞口就开始冒出阿修罗巢穴了。</p>
但因为是小巢穴，本特利没有在意——这后面肯定有大货。</p>
然而紧接着，越来越多的小巢穴冒头，这情况……感觉就有点不对。</p>
本特利虽然没有清弧稳重，但也差不了太多。</p>
下意识的，他就认为，这是阿修罗的大部队，可能要赶来增援了。</p>
阿修罗的大部队，肯定吓不住本特利，大家又不是没见过。</p>
但是……万一有出窍期的阿修罗呢？本特利是真的知道，出窍期有多么可怕。</p>
以老大的实力，都差点没扛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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