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院落外守着的侍卫全是能以一敌十的人,那些欺软怕硬的主子们便停下了脚步。
“啪!”
周清夜看着面前穿着丫环服饰的女子,眼中全是阴冷之意,那女子捂着左脸,没有看面前全身散发冷意的男子。
“该入套的人没有入套,不该入套的人偏偏被牵扯进来,你可知,若是那位姑娘身份不简单,你我都得死!”
捂着脸的女子稍稍的看着周清夜,“爷,那不过是宇文洌跟着的人而已,今日计划没有成功,奴婢下次一定亲手杀了那个贱人,但,蒋福的女人死了,你的仇,也报了一半。”
周清夜看着女子的模样,轻轻的抚上女子捂着左脸的手,眼中也柔了不少,“报了一半?若是我们都没有命了,该如何是好?”
女子猛然的看向周清夜,“爷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跟在宇文烈身边的人不简单。”开始见到宇文烈身边跟着的那位少女时,只觉得是与宇文家交好家族的小姐,不过宇文洌是怎样的出生,在宇文家是个怎样的地位,他还是清清楚楚的。
最关键的是,就连醉仙居背后的人宇文凉卿都是对着那少女毕恭毕敬,那身份定然不简单了,皇商皇商,那必然比他们这些草民身份高,放眼整个南晋,除了京城那些大权贵之中的人不会把宇文家放在眼里外。
这些郡守之官,敢不把宇文家放在眼里?
能让宇文家未来家主毕恭毕敬的人,周清夜眼睛倏然一睁,“莫非是皇室中人?”
那女子闻言,愣了愣,立即打消了周清夜的猜疑,“爷想什么呢,若是皇室中的人,刚刚宇文洌在现场,并且醉仙居的宇文凉卿也在,怎么未有见他们出手相救?”
周清夜淡淡的看着面前的女子,沉着声音道:“这段时间,不许轻举妄动。”
“是!”
……
柳州府衙大牢。
蒋福亲自把齐雪宁与暗一分开关着,而暗一在没有听到齐雪宁的命令时也未有轻举妄动。
待宇文洌走进大牢中时,看着牢房中的少女依旧神色淡然,她就静静的坐在那破旧的凳子上,前面便是十分旧的桌子。
在这地牢中,齐雪宁呆的牢房还算是好的,起码还有凳子,就连一侧的床都非常干净,这明显是蒋福特意吩咐的。
牢房大门被狱卒打开,宇文洌便走了进去,看着少女并未有掀眸看他,嘴角勾起的笑意越来越浓烈。
“好像我不该来的,你是在哪里都是这么的从容吗。”
听着宇文烈这般说,齐雪宁的眼皮微微一动,她手中握着几颗小石子,在桌面上摆放着,说道:“你来都来了,便坐下看我下下棋吧。”
宇文洌剑眉轻挑,看着齐雪宁桌面上摆放着的石子,俊逸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是下石头吧。”
“心中有棋局,什么都可以是棋子。”齐雪宁把手中仅有的一颗石子放下后,才是抬眸看着宇文洌。
宇文洌盯着对面那双看着他好似有什么情绪的眼睛,淡淡道:“比如说、人也是棋子吗。”
话音一落,齐雪宁同样与宇文烈对视着,隔了好半响,才是听到少女的声音,“你不会是我的棋子。”我也不会利用你。
宇文洌眼中有一刻的呆滞,立即低下头,为了掩饰眼中不一样的情绪,开口道:“这局棋是柳州吗。”
齐雪宁淡淡一笑,便把手中令牌拿出,放在宇文洌的面前,“给蒋福送去。”
宇文洌看着刻着晋宁二字的金牌,又是看向齐雪宁,“为何刚刚在周家不拿出来。”
齐雪宁莞尔一笑,“若是刚刚我在那里显出身份,你说,杀蒋福妻子的人还会继续动手吗?”
“你怎么知道还要动手?”宇文洌双手放置在桌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看着齐雪宁。
齐雪宁淡淡一笑,看着桌面上放着的成长方形依列排着的石子,便是把最边缘的一颗拿起,“虽然把这颗拿起不会对棋局有什么影响,可是,这里露出一个漏洞啊。”
聪明如宇文洌,他瞬间便懂了齐雪宁的意思,如今柳州根深蒂固的家族,错综复杂前来柳州交易的商人,如今的柳州好似已经形成了一张有序的网,若是有外来者必须要废一番力才能融入。
若是,这张网出现了一个洞呢?
那么,柳州的这个洞该是哪个家族?
“若是刚刚我与你一同往花园别的地方,蒋福的妻子会死,今日那个周家的小姑娘还是会出面,不过指证的人便不是我罢了。”
宇文洌微蹙剑眉,不解的看着齐雪宁,“为何周家的小姑娘还是会出面?我以为是有人故意陷害你。”
齐雪宁笑了笑,“这幕后主使也是蠢的可以,找一个小女孩来指证,往往看似最单纯的东西,却是最致命的,如今指证错了人,那该出现在被周家小姑娘指证的人没有出现,幕后主使的人,怎会甘心?”
宇文洌此刻带着震惊的神色看着对面的少女,这个女子,还是到哪里都是这样的瞩目啊。
齐雪宁把金牌往宇文洌推至到他的手边,轻声道:“你可以走了。”
宇文洌拿起金牌,打趣道:“你就不怕我拿着你的东西不去见蒋福?”
齐雪宁闻言,秀手把桌面上的石子轻轻一挥,刚刚还有序的石子,便混乱着,她并未去看宇文洌,说道:“我相信你。”
闻言,宇文洌起身,未有回头的走出牢房中。
齐雪宁微微抬眸,看着宇文洌的背影,喃喃道:“看着你的脸,怎么让我利用的下去。”
……
郡守府邸。
因着蒋夫人还未有出殡,前来吊唁的人还是有许多,毕竟柳州这么大,就算大大小小的县城官员前来,也是可以凑成许多人的。
蒋福这两天脸色特别难看,虽然他后院小妾是有,但都是他夫人给他纳的,他与他夫人也那种吃着苦过来的,蒋夫人这些年对蒋福的情义,那整个柳州的人是知道,是以,平日不管是谁的宴会。
蒋福都会带着蒋夫人一起,而二人的感情的确好,好似,少来夫妻老来伴。
蒋福站在府邸中最大的院中,看着这院中的景色,开得正艳的梅花,还有蒋夫人细心照顾的牡丹,蒋福脸色再一次的沉了沉。
“老爷,宇文公子求见。”
蒋福冷哼一声,“不见!”
后面的小厮还未有说话,宇文洌便在蒋福的身后说道:“蒋大人何必把上门的客人拒之门外?”
蒋福脸色彻底冷了下去,转身看着负手而立与他对视的宇文洌,凌厉道:“宇文公子若是为了牢房中的那位姑娘说情的,本官劝宇文公子离开吧。”
宇文洌笑了笑,“在下知道此刻蒋大人心情难受,可是在下来也是受人之托。”
蒋福微微一愣,看着宇文洌那满是认真的模样,看了看一侧站着的小厮,说道:“下去吧。”
“是,老爷。”
蒋福收起眼中的情绪,对着宇文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宇文公子,这边说。”
宇文洌同样做了一样的动作,“蒋大人,请。”
待二人坐在院落中的凉亭中后,蒋福才是说道:“宇文公子不用拐弯抹角,你直接说那位姑娘的身份吧。”
蒋福能坐上柳州郡守这个位置,不光是靠着官路上那些手段,宇文洌的身份在宇文家的确是尴尬了点,不过,能让宇文洌恭敬的人,怕少之又少。
宇文洌淡笑,把怀中的金牌拿出,放在石桌上,淡笑道:“晋宁公主出宫游玩半年,原本在下是打算带着晋宁公主来柳州游玩一番的,奈何遇到周家的家宴,便带着她去周家看看,哪知遇到了这种事。”
蒋福震惊的看着桌面上此刻看着如此棘手的金牌时,身子一抖,他,他就说一个也就不过十六岁的小姑娘浑身的气势怎么那般贵气,原来,身体流着的是皇室的血脉啊。
宇文洌很是享受看着蒋福此时的反应,继续说道:“晋宁公主她不想让别的人知道她的身份,当然,蒋大人除外,公主说,看在蒋大人痛失爱妻的份上,便不与蒋大人计较。”
蒋福立即起身,有些无奈的看着宇文洌,“宇文公子为何不早告诉本官,晋宁公主前来柳州,下官该是去接见的,如今,还、还这么冒犯公主殿下,实属下官的不对。”
宇文烈起身,收起金牌,淡淡道:“蒋大人,公主殿下会把杀害蒋夫人的人找出来的。”
“不、”蒋福一听,一口回绝着,他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让晋宁公主查案啊,“不,不用了,宇文公子,下官会亲自查案的,公主殿下是来柳州游玩的,怎么能惊扰公主殿下呢。”
从南晋多出一个有封号的公主时,天下所有人都为之一叹,再是听说还是那囚禁十年,陈皇后之女,更是让各地属的官员咂舌,十年囚于冷宫,十年后仍然荣宠,晋宁公主是何等身份?
南晋除了晋元帝外,谁的身份能与晋宁公主比拟?
蒋福只要想着今日他对晋宁公主有着杀心,心中便是后怕不已。
“蒋大人,公主殿下已经有开口了,并且陷害公主之人,若是皇上知道,抄家也不为过啊。”宇文洌在蒋福身边轻声道。
蒋福闻言,这大冬天的,额间怎么会有这么多汗水呢,他擦了擦额间的汗珠,连连点头,说道:“宇文公子说的是,下官一定尽力配合公主所有的安排。”
“那么,蒋大人,在下能去牢房中接走公主殿下了吗。”
蒋大人立即做着请的手势,“宇文公子这边请,这边请。”
宇文洌淡淡一笑,走在前面,“蒋大人就不必亲自去牢房了,你知道的,公主殿下不喜有多余的人知道她的身份。”
“是是是。”
……
大牢中。
来迎接的齐雪宁的人有两人,其中一位便是蒋福最得力的干将,蒋力,另一位便是负手而立带着笑意看着走出牢房的齐雪宁。
蒋力到此刻都是还震惊,看着走出牢房的少女,供着手,恭敬的说道:“姑娘受惊了。”
齐雪宁带着淡淡的笑意从宇文洌的脸上划过,然后看向蒋力,说道:“我能理解蒋大人的,所以,你大可不用这般震惊。”
蒋力抬头看着少女的模样,随即有低头。
暗一被放出来就跟在齐雪宁的身后,也是恭敬的说道:“姑娘,是属下护驾不利。”
“你们先出去吧,宇文洌,我们去见见周家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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