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龙走在热闹的步行街上，周围的环境和他冰冷的内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眼泪没有落下，因为这些天已经流干。
他默默挂了电话，连饭也顾不上吃，转身就往医院赶。
回到医院，二舅正在和母亲说话。
李飞龙走到病房前，突然心里很紧张，他推开门，哽咽的叫了一声：“妈！”
方美琴见有人开门进来，好奇的看过来，很快又把头转了回去，她眼睛滴溜溜转着，却没有聚焦。
因为头骨破裂，她的头骨少了一块，模样显得有些狰狞。
二舅苦笑道：“你妈妈现在就像个孩子，谁也不认得，嘴里老是含糊的自言自语。”
他见李飞龙一言不发，怕他太伤心，便转头对方美琴说道：“姐，看看谁来看你了，你儿子飞龙啊，笑一笑啊。”
“嘿……”
方美琴迷蒙的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妈，你记起我了？”
李飞龙激动的抓住方美琴的手，脸上满是期待。
可方美琴却把手收了回去，转过头，摇着头，说道：“飞龙不听话，读书不认真。”
“妈！”
李飞龙泪流满面的抱住自己的母亲，泣不成声。
这些天早已经流干的眼泪，终于又一次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他很想告诉母亲，自己十校联考拿下了头名，她再也不用操心了。
可是现在一切都没有了意义，母亲什么也不知道了。
二舅也红了眼眶，默默走出去，把门关上。
他知道李飞龙有很多话，要和方美琴述说，自己在这里多有不便。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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