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光看了翠竹的契书,对李岱渊等人说道:“间探府会选拔一些孤儿从小训练,而后秘密的送到大盛,再发卖到王公贵族和朝廷大员家中,甚至还有皇宫中的宫女和宦官。”
于宝祥闻言,大惊失色道:“这怎么办?那岂不是太危险了。”
“大人也不必过分担忧!”丁光宽慰道:“一来这些人很少,二来这些人大多都很难接触到重要的官员,似翠竹这般实属凤毛麟角。”
“有什么方法可以辨别他们的身份?”李岱渊沉声问道。
“这些人的身份都是绝密,只有间探府大都督知道他们的身份。”丁光面露难色解释道。
“是如何传递消息和命令的?”李岱渊继续问道。
“潜伏的间探都是由上峰单线传递消息和命令!”丁光思索着说道:“有的时候也需要随机应变,这次翠竹的行动很有可能就是她临时决定的。”
“目的是为了扰乱大盛朝局?”
“是的,大人!”丁光应道:“我们这些人都会被常年灌输,只要大盛乱了,北昭的百姓就能安稳度日。”
“因为这些就可以牺牲自己的性命吗?”程夭夭心有余悸的叹道:“生命对每个人可是最最宝贵的!”
丁光脸色难看,欲言又止的低声道:“大人,我们这些间探也是身不由己!”
“以前是各为其主,无妨的!”李岱渊语气平和,淡声道:“你好好在巡访使司效力,日后本官许你自由之身,便可娶妻生子安稳度过以后的岁月。”
丁光闻言,立时跪伏于地,颤声道:“谢大人再造之恩!”
程夭夭还是不能理解那些间探的行为,心绪甚是烦乱,见那丁光似是能有个不错的未来,稍稍宽慰了许多。
丁光退下后,李岱渊马上对于宝祥命道:“命人对皇宫和重要官员家中的奴仆侍女进行排查!如有似翠竹这般伪造契书之人立刻抓捕回巡院狱。”
“大人,这贵人家中的奴婢可是数十万计,恐怕一时半刻查不完!”于宝祥不无担心的说道。
“一日查不完,便一月,一月查不完,便一年!对于北昭的间探,决不能留有隐患。”李岱渊决绝的说道。
“是,大人!”于宝祥闻言,立时郑重其事的应道:“卑职这就去安排!”说罢,于宝祥快步离去。
“六郎,现在该怎么办?”程夭夭柔声问道。
“我准备去宫中将所有事情禀告陛下。”李岱渊果断的说道。
“单凭丁光的一面之词,能确信翠竹就是北昭间探吗?”程夭夭不放心的问道。
“从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来看,那翠竹十之八九便是北昭间探。”李岱渊沉声道:“另外,如此一来,便可洗脱齐王的罪责,至多是一个失察之罪。”
程夭夭闻言,不禁露出欣喜的表情,“是啊,这样的话,齐王就没事了!”
旋即程夭夭又露出不甘心的表情,“可惜太子也要洗脱罪名了!”
“太子本就无罪,何来可惜?”李岱渊不解道。
“因为他欺负你和秋娘啊!不应该受到惩罚吗?”程夭夭掐着自己的纤纤细腰,一本正经的说道。
李岱渊看着程夭夭一副要替自己出头的架势,不禁失笑道:“太子已经受到惩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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