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欢点了点头,说道:“你继续说” 单婉儿说道:“罗建豪告诉我,他用了快一年,才将《玄元万流劲》第三重天练成。” “出关之后,他想着我,心急如焚,便趁着掌门外出办事,私离了师门,前来找我。” “哪知,路上却遭到两个人的联手袭杀。这两人,竟然是另外两个掌门弟子。” “原来,他二人已暗中达成协议,先诛杀其他两人,之后再各凭本事,争夺掌门之位。” “偷袭之下,罗建豪被打得重伤,他拼死逃了出来,拼着一口气,只想见我最后一面,想我解释。在村口见到认识的村民后,便再也支撑不住,晕倒了。” “我当时知道真相后,大声痛哭,为之前误解他而自责不已,我发现他身上多处经脉严重受损,近乎成为一个废人。我悲痛之下,跪在地上,救父亲救他一身修为。” “我父亲那时才知道我和罗建豪的事,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对着我娘的灵牌,坐了一夜。” “之后,他豁出一身傲人的功力,传了六成功力给罗建豪,贯通淤塞受损的经脉,更用珍贵无比的断续膏药,为他修复肢体。” 单婉儿目露悲伤之色,说道:“我又欢喜又悲痛,我没有想到父亲会为了我的幸福,甘愿舍弃六成功力。” “在罗建豪渐好的日子中,父亲却因为功力流失,渐渐精神颓唐起来,脾气也开始有些烦躁起来,时常一整天不搭理我和罗建豪。” “忽然有一天晚上,趁着罗建豪熟睡,父亲将我带到一处山顶,将至高的家传武学《飘渺六绝手》传给了我。” “并让我发下誓言:绝不可将《飘渺六绝手》的后三式,传给外人,哪怕丈夫也不行,否则父母万世横死,不得轮回。 沈一欢听到脸色一惊,问道:“什么武功,这么重要,竟然要发这样的毒誓?!” 单婉儿面露憎恨,答道:“你还记得,我险些取了沈阔海性命的那招吗?” 沈一欢答道:“《修炼三秘技》之一《腾蛇摧心指》?!” “听说,《修炼三秘技》,是罗建豪自创的绝招,以此扬名江湖。” 说着,沈一欢眼睛一亮,叫道:“莫非,这《修炼三秘技》,就是你家的《飘渺六绝手》?!” 单婉儿一脸肃穆,点头道:“没错,《修炼三秘技》,就是我家的《飘渺六绝手》的前三式。” “我受罗建豪蒙蔽,为帮他赢过同门,传授给他了前三式。” 沈一欢皱眉道:“那后三式呢?” 单婉儿说道:“我不敢违背誓言,没告诉罗建豪有六式,只说是《飘渺三绝手》。” 见沈一欢点点头,单婉儿继续说道:“那一夜,父亲更将所余的四成功力,全部传给了我。又赐给我秋鳞甲。” 沈一欢记得这件宝物,当日她就是仗着它,山道之战中,挡住了肥手仙猿刘嵩的暗器。 单婉儿眼中带泪,说道:“我父亲又整理一堆物品给我,其中就有那对凤凰金钗。” “当时,我是又喜又悲。” “喜的是,终于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了。” “悲的是,父亲不愿跟我一起走,只想独自待着村里。 沈一欢叹息一声,暗道:恐怕你后面的喜,很快便也变成悲了 果然,单婉儿一脸悲愤,咬牙切齿道:“哪知,我随罗建豪到了罗湖派,却发现一件令我心碎的事情。” “罗建豪,竟然早已成亲!” “还有两个儿子,都超过了十岁了。” 沈一欢听到这话,脸上配合做些惊讶表情,心中一点也不惊讶。 为什么?! 很简单啊,当日他在靖州锦绣楼,宰的那个罗青云,就是罗建豪的二儿子,至少十八九岁模样。算算时间,十年前,可不得已经出生,而且够十岁了。 单婉儿恨声道:“当时,罗建豪哄骗我说,他之所以娶他师姐,是因为他师姐的父亲是门派当权的长老。日后能助他夺那掌门宝座。” “而后来,被我所救,朝夕相处之下,感觉我不但美丽大方、心地善良,更是温柔体贴,他见到我不由得面红耳赤,更有了之前没有的怦然心动的感觉。只觉得,我才是他真正爱的女人。若是不能跟我在一起,他就宁愿去死。” 单婉儿回忆这话时,脸颊依旧是红晕丛生,看得沈一欢直摇头。 心中暗道:妈呀,婉儿时隔多年记得一字不漏,看来这虚伪肉麻的话,对女子真是有威力。 他好想冲着单婉儿大喝一句:跟不爱的女人,都能生了两个儿子;你作为真爱,十年一个子嗣都没有产生,这叫哪门子的真爱!? 女人真好骗啊! 我得找支笔,记下来,回头多用用。 单婉儿见沈一欢表情古怪,才反应过来,满脸寒霜地说道:“他一番花言巧语,哄劝之下,我又心软了,只得甘做了他的二夫人。” “后来,为争夺掌门之位,他哀求我助他,我便将《飘渺六绝手》的前三式,传授给了他。” “他设计引诱偷袭他的两个掌门弟子出来,又偷偷请了执法长老暗中旁听,诱导两人说出了当日残害同门的经过。” “之后,更是激怒两人攻击他,趁机使用《飘渺六绝手》的前三式,将他俩杀了。掌门知道后,反而安抚了他一番。” “最后的掌门弟子竞技中,另外一个掌门弟子,惨败给罗建豪,却不甘心,怒叱罗建豪所用武功不是本门武功。” 单婉儿脸上露出灰心失望之色,摇头道:“那一次,我又一次看清楚了罗建豪他的为人。” “罗建豪,他竟然自称所用的那三式绝招,是在门派武功基础上,自创的《修罗三秘技》。掌门沉吟许久,之后大力赞扬了罗建豪,定他为后任掌门,而将另外一个掌门弟子逐出了罗湖派。” 沈一欢一脸不屑,单婉儿却满脸悲伤,难过地说道:“更无耻的是,他事后没有跟我解释半句,就这样占为己有; 。日后更是四处施展,宣扬是他自创的绝技。” “以致于,十派盟均知《修罗三秘技》,而无人知道《飘渺六绝手》了。” “我当时震惊了许久,我的丈夫,我爱的人,相比初见,仿佛是” 她又悲又怒,悲怒之余,竟然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沈一欢叹了一口气,说道:“他,相比初见,仿佛是卸了了一张虚假的面具,露出了真实但丑陋无比的面孔。” 单婉儿听到这话,娇躯剧烈得颤抖起来,惊声道:“对,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你怎么知道?!” 沈一欢冷哼一声,摊摊手,无奈地说道:“每一个渣男,都这样啊。都有这么一张面具,有个先戴上宛如谦谦君子、后摘下变成无耻禽兽的过程。” 单婉儿叹息一声:“男人,都这样吗?” 见单婉儿幽怨的目光,沈一欢不敢乱回答。 单婉儿继续说道:“也不知为何,不知是不是罗建豪自己心中愧疚,对我逐渐冷淡起来,日渐疏远。” “我又气愤又郁闷,却不敢跟他争吵,怕影响了他的名声。我偶尔回家,父亲问我罗建豪待我如何,我怕他担心,只得强颜欢笑,替他说些好话。父亲表情沉默,却也没有说什么。” “后来,前任掌门鲍文远病死,罗建豪接任掌门。变得无比忙碌起来,莫说亲近我,连他敬畏的师姐大夫人的房间也很少进了。” “不久之后,罗湖派来了一位来历神秘的李先生,被罗建豪示视如珍宝,奉为特别客卿,逐步掌握派内大权。两人常自比为刘邦与张良,每一日在一起商议大事。” “那李先生也是极有本事,赢得大部分的人认可。他对我也很尊敬,但眼中却透着疏远。” 单婉儿一脸凄楚,摇头道:“那几年,我跟守活寡一样,郁郁不乐,派内也无知心人说话。” “那一年,我返乡去看望父亲,想找他倾诉。可,却发现村落,竟然不知何化为了灰烬。” “我发现了不少尸骨,却连一个新建的坟头也没有找到。我惊惧不已,不知道村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父亲是不是也死了” “我找了好几天,终于在一处地方,发现父亲留下了暗号,顺着暗号,找到了腿被砍瘸的父亲。才知道,一年前,虎狼山赤风寨的山贼,洗劫了村子,屠杀灭尽了村民。只有父亲侥幸逃得一命。” “我当时悲痛欲绝,相比之下,我那点事再无足轻重,没敢向父亲提起。” “我在幽谷陪了父亲一段时间后,便返回罗湖派,告诉罗建豪村子被屠灭的消息,让他找人查探消息。” “可惜,那一刻,我又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 沈一欢问道:“什么奇怪的地方?” 单婉儿咬牙切齿道:“当我告诉罗建豪,我父亲侥幸未死,他的左眼皮竟然克制不住地跳动起来。” “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他的这个毛病,可是我早已发觉了。” “当他紧张、心虚、慌乱的时候,左眼皮就会忍不住地跳动。” “我当时心中疑惑,他为什么紧张?!” “莫非,他跟村子被灭有牵连?!” 见沈一欢询问的目光,单婉儿目光冷冽而沉重,说道:“为解疑惑,我独自上了虎狼山,去找那赤风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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