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谁也不想养一个白眼狼。
“我近来跟夫子学习了《孟子尽心上》中的君子有三乐，一乐家庭平安、兄弟和睦，二乐坦然自若、无愧于心，三乐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我如今尚且年幼，自然离教书育人甚远，而我的生母早已去世。少夫人对我有教养之恩，我愿如书中所言一般，做一名君子，孝敬少夫人和父亲。”
江景宁是真的有好好学习，如今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不管他这话是否出自真心，云清瑶都很满意。
“你的夫子很好，是个有才学的，你如今只需好好跟他学习即可，要报答孝敬也是将来的事。”
云清瑶如今年轻力壮，还不需要好大儿孝敬。
“好，我知道了。”
江景宁认真的回应，他已经做错了许多事，这一次绝不会再犯糊涂了。
“回去吧，缺什么就跟李嬷嬷说。”
云清瑶摆了摆手，她与江景宁也没什么温情的话可说了。
江景宁想说的都已经说完，心里也明白他与云清瑶的关系也就只到这一步，没有必要强留。
毕竟在云清瑶这里，便是江濯池来了，也未必能顿顿吃上饭。
江景宁施了一礼，转身走出房门。
云清瑶隐隐听到李嬷嬷问他，而他的声音里带着轻快。
“这小子还算有些良心，没有让我白费功夫。”
云清瑶笑了一声，随意的说道。
莺歌却觉得还不够，江景宁什么也没有做，只是说了两句好听的话而已。
可她只是个下人，没有资格议论主子的事情。
哪怕主子宽厚，对她也好。
“莺歌，你近来学习的怎么样了？”
云清瑶支着下巴问道，莺歌白日里要跟着她办事，只有抽空学习，进度恐怕一般。
“奴婢愚钝，才学会了几个字。”
莺歌抿了抿唇，她也气愤自己的学习进度太慢。
“没关系，你从小就没上过学，能学会几个字便已经是进步了。”
云清瑶也没指望着莺歌能有多大的成绩，只是想着她能识几个字，不做睁眼的瞎子罢了。
“我又没指着你考科举，不过是随口一问，你不必放在心上。”
云清瑶转头看到莺歌的表情，便宽慰了她一句。
莺歌自然知晓，但她也知晓，若她识文断字，就能像闻溪或沈青棠一般，为云清瑶提供更大的助力。
“少夫人，奴婢想多学点东西，好帮到你。”
莺歌格外认真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云清瑶感受到了她的心意。
“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莺歌，我让你学习，不光是为了让你帮我，也是想着将来你若是离了我，也能过得好。”
云清瑶没想过要把莺歌留在身边一辈子，莺歌若是想走，她便放莺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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