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清楚,我跟王上的情分。
我已经跟随陛下300多年了,我怎么可能毒杀他?
这不是我干的,我绝对没有在酒里下毒!”
“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
王上所用的酒和杯子之前都是由你保管的,如果不是你,又是谁有机会在酒中下毒?”
“统领大人,我确实是1直都抱着它们的。
啊!不对!我想起来了,今天早上还有人碰过它们。”
“什么?谁碰过这些酒?
你这个混蛋,你怎能让其他人接触王上的酒?
你是不是和他有图谋?快说!他是谁?”
侍酒官交代的情况不但让卫队统领勃然变色,而且也让王座之厅中的所有人摩拳擦掌。
这些人原本以为今天只是来当给国王助兴的工具人,却没想到今天有这么多的瓜。
他们先是吃了公爵家的瓜,接着又吃了巴托里家的。
这些都是足以让英格拉姆王国贵族们兴奋整整1年的段子,没想到这还不是大戏。
真正压轴的大戏,是国王被人像条狗1样毒杀。
现在行凶之人又开口交代,说不定幕后主使者就要出现了。
这样的秘辛足以让1个最不喜欢8卦的人为之疯狂,所以下面的人无不觉得今天他们是来对了。
面对着血焰卫队统领的那双眼睛,侍酒官艰难地吞咽了1下唾沫,但却没有立刻张口。
他的眼神开始游移,似乎是遇到了比生死更为艰难的问题。
“帕拉幕,你要是不说,我就把你封在水泥柱里,然后再沉到海底。
为了不让你太过寂寞,我会让人在你的水泥棺材里倒1箱圣甲虫的。
对!你没听错,就是那种只喜欢吃血肉的圣甲虫。
我想以你的这副身板,撑个十几年应该没有问题吧?
不过你夜不要害怕,十年1到我肯定会把你再捞上来。
我会让你复原,然后咱们再继续下1个循环!”
“不!不!不!你不能这样!”
听着从那统领口中说出的惨烈刑罚,侍酒官顿时脸色大变。
其实不光是他,就连那些旁听的贵族们也都忍不住夹紧了自己的双腿。
“大人!我说,我全都说!
今天早上的确是有人接近我,他,他就是摄政王殿下!”
终于说出了那个名字,侍酒官像是被抽掉了脊梁1般。
他完全失去了全身的力量,立刻瘫软在地,而阶下的吃瓜群众们则是再次张大了嘴。
在所有的人中,摄政王殿下是最懵逼的,所以他的嘴张得比其他人都要大。
太子就这样被惊得目瞪口呆,直到两个血焰卫队的成员上来扭住他的手,太子殿下这才惊觉。
摄政王立刻就努力挣扎,可是他那可怜的实力实在是不值1提,所以他很快就放弃了。
虽说如此,那两名卫队成员也并没有太过份。
他们只是紧紧夹住了太子,不让他乱动而已。
冷眼看了1下已经束手就擒的摄政王,血焰卫队的统领深吸1口气后继续逼问。
“帕拉姆,你接着说下去。
你把话说清楚,摄政王殿下是什么时候和你接触的,他具体做了什么?
你要老实说,当着所有人的面说。
若是你的话有任何虚假,你1定会生不如死。”
如果说此前统领的语气是寒气森森,那现在这位指挥官的声音就已经冷得足以让水结冰。
王座之厅虽大,这里的人虽多,但此刻却是鸦雀无声,堪称是落针可闻。
被卷入旋涡的太子殿下此时还大张着嘴巴,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人们只能听到那侍酒官呼哧呼哧的喘息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侍卫统领的逼迫起了作用,侍酒官稳了稳心神,开始详细交待之前发生的事情。
“今天1早,我就在王上的起居室外候着,随时等待召唤。
王上今早召见了几位重要官员,他们需要落实今天庆典的1些细节。
在他们商讨这些事情的时候,我1直就在外面的走廊候着,然后摄政王殿下就来了。”
作为马克西姆利安1世最信任的队长,今天的统领同样也很忙碌。
今天光是这王座之厅,就会有数百人进入,而这还不包括那些进入王宫的人。
今天是与国同庆的日子,所以很多以前没有资格进入王宫的人也蒙受恩典,得以进入英格拉姆的王宫。
这些人的到来必然会让安保工作量剧增,而这些都是需要这位统领随时进行处理的。
帕拉姆所说的有官员觐见,统领是知道这件事的。
今天的统领无法像以往那样随时守着马克西姆利安1世,但是国王要见什么人,他还是清清楚楚的。
马克西姆利安1世今早所见的,都是宫内厅的官员。
这些就是负责今天盛典的具体操作者,而国王则是这场盛典的主角和导演。
所以他当然要在大幕拉开之前,与这些做具体工作的人最后核对1遍。
至于摄政王殿下,他其实并不在今早需要觐见的官员清单上。
虽说摄政王殿下在今天的盛典上也有重要戏份,但那只需按部就班执行,没有任何可能会搞砸。
英格拉姆的摄政王殿下虽然既不聪明,又不受他的父王喜爱,但太子殿下却也不是蠢到无可救药。
国王对这位儿子的态度,在英格拉姆不算是秘密。
马克西姆利安温莎曾经对自己这个儿子亨利温莎抱有期望,亨利温莎1生下来,就开始接受以后要成为王的训练。
马克西姆利安1世给了太子所有最好的东西,但也可能是因为如此,这位未来之王却长残了。
国王是要承受王冠之重的,而这个重量非同小可。
英格拉姆的太子殿下仪表堂堂,但这似乎也就是他唯1的长处了。
这位太子好像有某种天赋,有某种能够把所有事情都弄得1团糟的特别能力。
太子殿下用了十年时间,耗尽了国王最后的耐心。
好在他还有作为吉祥物的作用,所以国王也只是让他坐冷板凳,没有采取更进1步的措施。
如今所有的王家活动中,太子殿下的主要作用的就是活动的布景板。
这对父子虽不能说是相看憎厌,但至少马克西姆利安1世是不会给他的儿子什么好脸色的。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太子殿下通常都是尽可能躲着他的父亲。
除了那些必须要出现的场合之外,太子殿下几乎从来不主动和他父亲同时出现。
可是今天,太子却主动进宫了,这确实是反常的。
由于他是第1个流程中的必要任务,而且他毕竟是太子,所以侍卫只是让太子先等等,不可能阻挡他见国王。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太子殿下才会有机会和侍酒官1起待在了走廊上。
当侍酒官开始交待之时,黛芙妮偷偷观察着她的哥哥。
因为离得比较近,黛芙妮看得很清楚。
她的哥哥现在极为狼狈,堂堂太子已经不是靠着自己的力量站着了。
现在他之所以还没有趴下,那是因为他身边的那两个国王卫队成员。
没有那两个抓着他,这位摄政王和瘫软如泥的侍酒官不会有任何不同。
对于自己的这个哥哥,黛芙妮的态度向来都是恨铁不成钢。
作为温莎家族的长子,她的哥哥本该发挥自己的作用。
他不必英明神武,只要他有60分的表现,就足以震慑住那野心勃勃的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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