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君泽烟瘾不重，抽完一根就不再继续，转头看着身边高大的男人，“阿函，你怎么想的？”
他意有所指，不明说大家也都心里明白。
厉函已经点燃第二支烟，放在唇边猛地吸了口，“就按之前定的方案进行。”
令君泽点点头，又道“美国那边你要做好准备，最近楚婧的状态不是很稳定，我会让乔治医生多注意……对了，舒恬知道这件事吗？”
男人猛地吸了一口烟，继而快速吐出，眉心浅浅皱起，一双深邃的眼眸在壁灯下蕴藏着晦涩的光线，“不知道。”
令君泽压低声音，有些犹豫的小声询问，“你不准备告诉她？”
“暂时没有。”
听到他这么说，令君泽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想到江楚婧最近的情况，和舒恬现在和厉函的关系，心头隐隐有些不安。
希望是他杞人忧天，想多了吧。
季川祎听着，没说话，这些事他虽然知道，却不是他能够插手的，江楚婧之于厉函来说是非常特殊的存在。
一支烟慢悠悠抽完，又过了十几分钟，三人才回到二楼，只是厉函没想到，从出来到现在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再看到舒恬，人竟然已经喝醉了。
这边，裴昱还在跟舒恬推杯换盏，“小嫂子，这杯我敬你，能拿下函哥，绝对是巾帼女英雄。”
舒恬笑的牙不见眼，“我也觉得，你应该知道厉函这人有多难相处吧？年纪有大，脾气又臭，还不把人放在眼里，哎哟，佩服我自己！干了！”
舒恬喝酒之后的样子厉函是见识过的，骨子里那野劲儿全都在酒精的浸透下发作出来，只是……
她刚才说什么？
年龄大，脾气臭，目中无人？
他在她心里就是这种形象？
令君泽只看到厉函脸色瞬间黑沉下来，内心暗暗为舒恬捏了把汗，敢这么说厉函的人，她是第一个。
舒恬端起酒杯，正往嘴边送，还没得逞就被另一只大手夺了过去，她抬头，对上男人黝黑的眸子，“你回来了啊……”
厉函不理她这个酒鬼，看向一旁意识尚且清醒的裴昱，“你灌她酒了？”
裴昱虽然没多，可也有几分醉意，那双桃花眼泛着光，“函哥，我第一次跟小嫂子见面，难免激动，你就放放水~”
“……”
坐在一旁，整晚都没说话的女人忽然开口，“她喝了不少，有半瓶红酒了。”
厉函利眸扫向裴昱，后者已经躲到了令君泽身后，不想看见他，垂眸视线落在舒恬绯红的双颊上，尽管语气不耐，可眼底的温柔却那么真实，“自己多少量不清楚，非要喝多了？”
舒恬不会告诉他，本来她是不想喝的，但是裴昱跟他吐槽厉函，她实在是太赞同了，没忍住就多喝了点。
“头晕。”
这种时候，装可怜是最有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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