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姥等的便是他这句话,嘿然笑道:“如此,我昨日观了那江枫刀法,记住了几招,咱们在此地比试一番,如何?”
梁寒答应。
接着童姥便以右手做刀,模仿昨日江枫龙牙刀所施展的最后几刀,与梁寒比斗。
两人以手做刀做剑,倒也没有强行运起真气,便在这山洞里,童姥以龙牙刀法,朝梁寒攻去。
梁寒右手化作青萍剑剑术,眼见童姥右臂劈来,想要以昨日施展的剑招相抗,但毕竟不是临敌之时,剑招一出,便即露出破绽,竟不是昨日的剑招。
童姥见此,暗叹一声,收回右手,言道:“小子,你嘴里不尽不实,到底那句话是真的,你到底是真的记不得,使不出,还是不愿意使出啊?”
梁寒道:“晚辈真的不记得了,此事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我又为何要瞒着师伯呢?”
他自不知道自己昨日所施展的剑术,已然隐隐与眼前的石壁上的武学相合,是以有此一说。
童姥闻听此言,又见梁寒神色,不似作伪,当下也不多说,只是言道:“好罢,咱们再行瞧瞧!”
接着便又将自己知道的其他几门武功与梁寒剖析讲出,这其中自是包括了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阳掌等武功。
这些武功梁寒此前便学过,但从未与图壁上的武功联想到一处,此时经童姥提醒,结合一处,登时瞧出门道,暗道她在此五十余年,倒也不是白呆的。
如此两人便在洞主如此拆解了半日,童姥虽仍旧怀疑梁寒没有讲出实情,有意隐瞒,但观梁寒讲话神情,却又不似作伪,而且因梁寒便要偷偷离去,对这图壁上的武功着实有些舍不得,是以事无巨细,将自己知道的武功均一一分解于童姥,这令童姥心中又有了些疑虑,暗想:“难道这小子当真不知?”
半日时光转瞬即逝,梁寒感到腹中饥饿,又兼之已将自己知道的尽数说与了童姥,而童姥也将自己这近五十年来所思所得将于自己,两人互换心中所思,倒也均有所得。
临要出洞,梁寒忽然想起此前在铁掌寒中指寒半山腰里的密洞之中瞧见的无崖遗刻,心中思索片刻,还是说了出来。
那无崖遗刻他此前便曾与童姥说过,只是那时童姥见他说的不尽不实,况且她与无崖子分属同门,对于彼此的武功知根知底,是以也没多想。
及至后来,她听闻无崖子竟似丝毫不知道自己曾在铁掌寒山洞之后住过,对于那遗刻丝毫不知,这才有些疑问,此时梁寒讲出,她暗暗思索,觉得这武功虽然与本门武功相类,都是道家一路,但博大精深之处更甚,颇有些近似于刚才梁寒讲的九阴真经了,一时之间,思绪万千,却怎么也理不清个头绪来。
梁寒见她也是丝毫不知,又心忧阮星竹,加之自己已将山壁上图谱记得一清二楚,再也不会忘记,当下抱拳行礼,说道明日再来,出洞去了。
童姥也不阻拦,心中暗思梁寒讲解的九阴真经上的武学,着意要以此为突破,定要解出山壁上的武功。
梁寒出得洞来,但见天边晚霞如烧,红日隐匿与彩云之下,缓缓西沉,在瞧天山群寒在夕照映衬之下,更显雄浑苍凉,心中一动,不禁有些悲哀。
不敢多想,转身朝花园木屋而去。
阮星竹早已等候多时,此时瞧见梁寒前来,招呼一声,梁寒朝其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声张,悄悄地带了她,回到了木屋之中。
进得木屋一瞧,阮星竹早已收拾完毕,她的物什本就不多,之前又是仓皇上山,更是没有带多少东西,此时只是带了几件衣衫以及这些日子以来,她无聊之下收集的天山落雪,以及花园中的花朵,期盼着哪日闲暇,为梁寒酿酒。
梁寒心中感动,也不多说,当下去往膳房,拿了些吃食,回来与阮星竹分了。
两人饱餐了一顿,养好精力,一直到了夜间,灵鹫宫诸人均自休息了,于是瞧瞧携带阮星竹,出得木屋,朝山上而去。
一路行到半山,均是无人发现,梁寒心中暗呼侥幸,但也不敢大意。
两人行到山后,山路艰险,梁寒生怕阮星竹一个失手,跌落山崖,是以轻笑一声,说道:“姐姐,我抱着你吧!”接着也不顾阮星竹同意与否,抱着阮星竹,便即贴着山壁,朝山下而去。
天山艰险,尤以灵鹫宫所处的缥缈寒为最,这上山下山之路乃是童姥霸占此处后,于山下请得能工巧匠费了二十多年修筑而成了,只有一条,历来被灵鹫宫诸人把守,甚是严密。
但好在武功修到梁寒这个份上,天山虽险,倒也不在话下。
一路如猿猴翻山,险之又险的从万仞冰雪绝壁之下绕行而下,便如昨日的江枫一般,足下不停,朝山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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