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
“体魄镜无法显形！这，这是先天体质才会产生的反应！”
先天体质？
这说出去谁能相信？
白展十几年前刚刚拜入圣天门的时候，明明只是后天四品！从未用过任何淬体膏，毕竟淬体膏任何人都只能使用一次，一旦用过，哪怕有第二份淬体膏也毫无用处，无法继续吸收！
更不用说梁郭顶，在大长老等人眼中，梁郭顶根骨血脉奇差无比，就连这体质也是没办法和天才搭的上边。
现在两人却双双变成了先天体质！
“小友，这到底是？”
大长老朝着梁寒望去，要不是体魄镜能够倒映出他的样子，他都要怀疑是不是手中这体魄镜损毁，无法正常使用了。
“我说过，在我眼中，即便是九品淬体膏，亦是垃圾！”
梁寒淡淡的说道，对这个结果从一开始就已经心知肚明。
他亲手炼制的淬体膏，若不是因为碍于修为没有回复，手中可以炼制的灵药只有之前炼制涅槃丹留下的一些边角料，他甚至可以炼制出让人直接变成先天王体的淬体膏！
同样的话！
在数个时辰之前，在旁人眼里那是不知天高地厚，何等可笑！
但在此时！
这句话却仿佛一柄重锤，狠狠的敲打在了莫先生的心口。
只看到他脸色苍白无比，紧接着就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莫先生！”
大长老连忙上前，却看到莫先生摇了摇手。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随后抬头朝着梁寒望去。
“莫某愿赌服输！但有一事不明！”
原本梁郭顶和白展都以为莫先生会死不承认，打死不会承认自己输了！然而没想到他却如此干脆，只不过他的脸上却透露着万般的不解。
“说。”
梁寒没有用胜利者的态度去嘲笑，也没有讽刺。
对他而言这一场打赌本就是必胜无疑，并没有值得骄傲的理由。
“莫某六岁就开始跟随家师学习炼丹，前后共八十载，虽然炼制丹药并非莫某所擅长，但在淬体膏方面莫某却有着相当的自信！”
莫先生一字一句的说道，也并非他夸大其词。
在东域，他的名声的确不小，否则大长老也不会特意亲自出面去请他前来。
“这世间，后天凡体与先天体质，从一个人出生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谁也不能改变，即便是炼丹师炼制的淬体膏，也只能让后天凡体强化到一定程度，但终究无法打破凡体和先天体质的桎梏，无数年来不知道他有多少炼丹师想要打破这种天堑和沟壑，可没人成功！”
这番话，大长老在一旁也是连连点头：“莫先生说的不错，无数年来，即便是传闻中的大师级炼丹师，也至多炼制九品淬体膏，无法让一个后天凡体直接变成先天体质。”
“你们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
梁寒自然知道莫先生为何如此，就如同一直井底之蛙，原本在它眼中，天地就那么大！抬头就能看到天空，所以无知的认为天就是井口的大小，却根本不知道真正的天地有多么波澜壮观，何等幅员辽阔！
当然这是他以一个曾经站在九天十地四海八荒顶点，主宰一切苍生万物，横压九大天庭，让九大仙帝跪倒在他面前的太上帝尊，恒古第一人的角度看待问题。
但大长老和莫先生只是这诸天万界一个不起眼凡尘俗世中的渺小凡人，如同蝼蚁一般，就像是那井底之蛙，他们所能看到的天空就那么大，自然而然也不会知道外界的天地何等壮观。
莫先生语塞。
如果是在之前，他绝对会勃然大怒拂袖离去。
但是现在。
他深深吸了口气。
“莫某活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如同那井底之蛙一般，今日算是大开眼界！敢问小友，你炼制的淬体膏,是何人所授？”
莫先生上前深深的躬身作揖，态度与之前相比判若两人。
他虽然为人傲气十足，更是自负！但同样对于强者，有着应有的尊敬！
尤其是身为八品丹师！
即便是灵神境强者站在面前，或许能让他低头却绝对无法让他这般客气。
不！
这何止是客气，更像是执弟子之礼，尊梁寒为师！
大长老已经顾不得惊讶莫先生竟然也能如此态度与人说话，同样也是想到这个问题，连忙问道：“小友，刚刚那淬体膏，当真能将后天凡体，提升到先天体质？”
想到此处。
大长老筒直激动万分！
先天体质！
多少年才能出现一个，即便出现多少门派世家都争先恐后的争夺，这些年圣天门都忘记有多久没招收到这样的天才。
就算难得碰到一个，人家一听是圣天门就直接摇头拒绝。
这东域门派世家众多，上更有三大域王所在的顶级超一流大派！就算次一级，也有如同天水宫这样的一流门派可以随意选择。
至于圣天门？
放在以往，在很多人眼里就连三流门派都算不上。
大长老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梁寒心知肚明。
“这种淬体膏，已经没有灵药可以炼制。”
梁寒并非不想炼制，反正对他而言这种程度的淬体膏，随手就能炼制出数十份，毫无难度。然而问题就在于，这淬体膏可不是凭空变化，需要专门的灵药才行。
而他炼制的淬体膏，就需要加入一丝丝凤凰真血！唯有如此，才能拥有这等神奇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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