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没过一刻钟,萨布便招呼人去喊大夫。
萨布的专用大夫和马大夫优先进屋为萨布诊治。
把过脉后,他们均摇摇头。
几个大夫纷纷发表意见。
“村长您的身体需要静养,这段时间恐怕不能再碰……再碰……”“女子”二字始终没好意思说出口。
“村长,您耳朵上的伤口受了影响,未来几个月还是静养为妙。”
“最好选一个合适的地方静养。”
萨布疲惫地问道:“静养?都需要注意什么?”
萨布的专用大夫上前一步,劝谏道:“王……不,村长,本来您来到这边后,便一直水土不服,现在症状虽然减轻,但您的耳朵又受了伤,而且您又被人下了猛药,如今您的身体,说实话,您真的不适合在这里继续养病,您还是回老家静养为妙啊。”
其实他想说的是,“王爷,您还是回京静养为妙。”但碍于外人在场,他也只能这样隐晦的说。
马大夫自然希望萨布赶紧离开这里,于是附和着说道:“村长大人,如今看来,潞城的气候确实不适合您养病。最好能在您一直成长的那个环境养病,这样的话,您的病能好得快些。”
萨布虚弱地说:“我考虑一下,你们商量个方子出来吧。”
皇帝没有下旨,他回京肯定不行。皇上交给他的事,他还没有头绪。这该如何是好?
萨布心中矛盾不已。他的身体状况,他自己清楚,确实需要静养,尤其是他的耳朵,本来已经不疼,经过刚才的折腾,这会疼痛不已,连带着头也疼痛难忍。
回京城的话,还可以找神医再看一下。那边各种条件都比顾家村要好。养好身体,才能继续为皇上效力。
思前想后,萨布还是认为自己的身体更重要,终于做出回京的决定。
对着身边的属下耳语道:“马上向皇上请旨。”
那名属下领命退下。
萨布虚弱地说:“马大夫,若是我回老家,你得跟我回去帮我针灸……”
不等萨布说完,马大夫立马说道:“村长大人,我可以把每十天针灸一次的针法教给您的专用大夫,这样我就不用跟您回去。等一年之后,每隔半月针灸一次,针法与现在的针法不同,但那时候您就养好身体回来了,到时候我再来为您针灸。”
这些话对于萨布来说,正中下怀。因为他不愿马大夫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哪怕一丁点都不行。于是点点头,虚弱地说道:“这样也好,那就从今天开始教吧。”
用不了一年的时间,他便会重新回到这里。
萨布的专用大夫异常激动,要是真能学到这套针灸之法,乃是三生有幸。
马大夫恭敬地回答:“是,听村长大人您的吩咐。”
空间里的顾雨娘顿时欢呼雀跃,“这个萨布终于要回老家了,无为,我们成功了。没想到若翱翔咬掉萨布的耳朵,竟会间接帮到我们。”
若是萨布身上没有伤,仅仅被下药,不会如此透支体力,也就到不了非得回京休养的程度。
“依着北麓国皇帝的脾气,肯定会同意萨布回京养病。”同时,无为也提醒道:“顾丫头,这下你可以缓口气,不过,你也要有心里准备,萨布走了,还会再来其他村长,潞城之外的事,我可不清楚,到时候北麓国万一再派来一个比萨布还好色的村长。岂不更麻烦?”
顾雨娘毫不担心地摆摆手,“无为,论变、态谁还比得过萨布?好多男人都好色,关键是别和萨布一样重口味就行。萨布一走,我就去镇上买处院落,全家都搬到镇上去住,这样就不用再住那三间茅草屋。”
终于可以给娘一个环境好一些的住处。
“顾丫头,即便你们搬到镇上去住,户籍上还是属于顾家村人,到时候还是要归这里的村长管。”无为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泼下。
顾雨娘叹一口气,“唉,无为,你说这空间什么时候才能升级到出了潞城也能管用?”
“靠机缘,或许只是一瞬间,或许十年,甚至更久。这个急不得。”无为安慰道。
“已经出来很长时间了,还是回家吧。”顾雨娘深知再不回家,娘会着急。
空间瞬移,顾雨娘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出空间,朝家走去。
萨布这边,大夫一一查看萨布用过喝过的东西,最后确认就是溪铭拿来的那碗汤药有问题。
萨布瞄了一眼曾尝过一口汤药的那个试药小厮。
试药小厮立马跪下,“爷,小的尝过那汤药,确实没有什么问题,小的没有……没有您和溪铭丫头的那种症状。”
此时萨布头痛欲裂,这还是他头一回办完那事,狼狈成这副模样,他一定要把这次参与害他之人,一一找出,让他们生不如死。
咬着牙说道:“威虎,把他带下去,给我仔细盘问。”
威虎领命。
萨布不再吭声。
大夫分别检查了试药小厮和溪铭,又加上威虎对众人的盘问。
最后得出结论,溪铭故意下药勾引村长。
溪铭只肯承认她娘杨婆子从王小三那里拿过一包药,但那包药还在她的枕头下面。
威虎派人去搜,没有搜出那包药,倒是搜出三文钱。
溪铭听说后,直接瘫软在地。
在众人以为溪铭必死无疑之时,萨布传出话来,将溪铭的父母发配到不毛之地,留下溪铭的性命。
萨布留下溪铭性命,并不是怜惜她,而是要时刻提醒自己栽在了这个黄毛丫头手里。
对,仅仅是留下她的性命,至于清白、尊严、自由,这一生她都不可能再有。
三日后,萨布得到皇上的旨意,恩准他回京。
一大早,天刚亮,顾家村的村民们目送萨布及其家眷离开。当然村民们都是被迫去送萨布,等看不到萨布的人之后,村民们纷纷议论,“那个笼子里关的女子是谁啊?”
“听说好像是姓杨,对了,她曾坐过老顾头的牛车呢。”
“她是罪有应得,听说是勾引萨布不成,这才被关进了笼子。”
顾雨娘微微一笑,终于送走了麻烦,这下可以过些舒坦日子。
回到家后,顾雨娘他们忙活着装玫瑰玉肌露。今天至少要装完七百瓶。
杜桂花边装瓶子边说道:“雨娘,上次那个算命先生说咱家不适合修葺,适合去镇上住,可信吗?”
当然不可信,那只不过是顾雨娘嘱咐算命先生这样说。
主要是顾雨娘想搬到镇上去住,有了银子,自然要给自己和家人一个好的居住环境。
“娘,我觉得可信。等咱们卖出这七百瓶玫瑰玉肌露,拿到货银后,我就从镇上买处院落。”
王寡妇替雨娘家高兴,但又心有不舍。“雨娘,若是你们真搬到镇上去住,东凌是不是也跟着去?”
要是东凌也走,这边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有了好事,顾雨娘怎么可能忘记王大娘。“王大娘,不是东凌跟着去,是你和东凌都跟我们去镇上。到时候我们买一处大一点的院落。我们几个人都能住得开。”
“啊?我还得在村子里种地,以后哪能总是住镇上啊。来回多不方便。我还是住村里。”王寡妇一脸惊讶。
“王大娘,您忘了吗?我说过要给您和我娘一人买一间铺子。可不能反悔,当时您可是同意的。等有了店铺,您住在镇上,就能随时打理店铺。”自从顾雨娘来到顾家村,就属杜桂花和王寡妇对她全心全意的好,她也要为她俩打算,有了铺子,以后就会有固定收入。
“一间铺子?那得花多少银子?可不行。我可不能要……”
不等王寡妇说完,杜桂花拉住她的手,轻声说道:“怎么不行,这些年来,你把雨娘当亲生闺女疼,她怎么孝敬我,就会怎么孝敬你。这是应该的。再说了,还不定等多久才能给我们俩买上铺子呢。”
“可……”王寡妇欲推辞。
想来想去,觉得杜桂花说得有道理。雨娘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帮她买上店铺呢?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于是笑着说道:“到时候再说。”
“不用到时候再说。”这一次,顾雨娘直接拿出两张昆山镇商业街的房契。
一张递给王寡妇,另一张递给杜桂花。
“娘,王大娘,这是昨天我从镇上买下来的两间铺子。我已经在镇衙备过案,一间写了王大娘的名字,另一间写了娘的名字。今天拿出来是为了给你俩一个惊喜。”
这对王寡妇和杜桂花来说,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实在是惊讶大过惊喜。
她俩都拿着房契惊得张着嘴。
许久之后,杜桂花自己掐了自己一把,朝王寡妇激动地说:“王大嫂这是真的,真的是真的。”
王寡妇也拧了自己的胳膊一把,感觉到疼痛,点点头,“桂花,确实是真的。”
之后她俩一起望向顾雨娘,异口同声地说:“雨娘,这得多少银子?”
一是心疼花掉的银子,二是这些天雨娘的银子来得太快,让她们觉得是在做梦。
她们俩从未想过拥有自己店铺的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
顾雨娘微笑着说:“没花多少银子,你们就不用管多少银子,镇上的铺子都便宜,都是卖水果和玫瑰玉肌露挣来的。等咱们卖出今天装好的这一批玉肌露,又是一笔进项呢。”
昆山镇的铺子确实便宜。只是简单的两间临街的屋子,正巧无为提醒顾雨娘,店铺原东家急需用钱,顾雨娘便捡了个便宜。
见顾雨娘不肯说,王寡妇和杜桂花不再多问,反正等到了镇上,一打听,就能知道商铺的大体价钱。
店铺已经买好,不用的话也是浪费,接受了自己拥有店铺的事实之后,杜桂花和王寡妇又开始发愁,不知道该卖什么好。
顾雨娘没有给她们出主意,只是提醒道:“娘,王大娘,你们可以卖些你们喜欢的或者拿手的东西。”
金东凌忽然来了一句,“馄钝,馄钝好吃。”
王寡妇一拍腿,兴奋地说:“对啊,可以卖馄钝,镇上没有卖馄钝的呢。还有杂面馒头或者窝窝头。”
此时,杜桂花也有了决定,“我想开一间杂货铺,不知道行不行?”
顾雨娘非常赞同王寡妇和杜桂花的想法。
金东凌也拍手说:“好啊,好啊,以后有馄钝吃喽。”
他们定好做什么生意之后,王寡妇开口说道:“雨娘,这店铺是你买给我的,以后挣了银子,我就攒起一部分来,等你成亲时,我把那部分银子给你添嫁妆。”
为了避免王大娘有负担,顾雨娘干脆不推辞,越推辞越见外,“行。”
他们四个人其乐融融。杜桂花和王寡妇迫不及待地要去镇上看店铺。
装好玫瑰玉肌露后,顾雨娘从村头截了一辆马车,他们四人带着玉肌露一起上了马车。
到了镇上后,顾雨娘刚下马车,田富珍便开心地从秋氏衣裳铺里跑出来。
“雨娘,其他镇上的老板都在我店铺里等着呢。”
顾雨娘微微一笑,“七百瓶玫瑰玉肌露,一瓶也不会少。”
六百瓶给其他镇上的老板,剩下的一百瓶给富珍。
王寡妇她们帮忙往店铺里搬盛放玫瑰玉肌露的盒子。
刚搬进去没一会,各镇上的衣裳铺老板,便批发走六百瓶。
而且是当场付银票。
银子付给田富珍。
送走那几个老板后,田富珍按照之前和雨娘约定好的价钱,五百文一瓶,一共六百瓶,将三百两银票放入雨娘手中。
顾雨娘欣然一笑,接过。
“富珍,合作愉快。”
田富珍兴奋而又激动地说:“雨娘,合作愉快。”
王寡妇和杜桂花替雨娘高兴。
金东凌看到大家很高兴,他开心地拍拍手。
顾雨娘揣好银票,带着杜桂花、王寡妇和金东凌一起去看买好的店铺。
那两间店铺挨着,与秋氏衣裳铺隔了十来间店铺。很快,便走到。
店面不大,但卖馄钝和杂面馒头足够,卖点杂货也足够。
只要不下雨,可以把摊位一直摆到街边。
王寡妇和杜桂花均满意地点点头。
“明天我们去水县置办做买卖用的物什。”顾雨娘提议道。
“好啊,估计今晚上我要兴奋的睡不着了。”王寡妇走到店铺里,转了一圈。
以前她一直希望能有自己的一间店面,没想到这么快就实现,每天有事忙活着,也不至于总是去想杳无音讯的儿子。
杜桂花则在盘算着要进什么货。
“娘,你们先在这里慢慢盘算,我先去问问有没有要出售的院落。”顾雨娘转身欲离开。
杜桂花一把拽住雨娘的胳膊,低声说:“雨娘,我们还是先低调一点吧,不然村里人又该说我们什么了,过段时间再看院子。”
顾雨娘的手轻轻覆上杜桂花的手,“娘,不要去想别人说什么,银子是我们自己挣回来的,来路光明正大,我们不怕别人说。咱家的三间茅草屋,真的不能再住下去了,夏天绝对会漏雨的。”
“雨娘,从村里盖个院子就行,还省银子,从镇上买,要花好多银子。”杜桂花有些心疼银子。若是现在有合适的院落,雨娘那刚到手的三百两还没捂热乎,就要被拿出来买院子。
“娘,银子花了,还会再挣来的。”
顾雨娘说完,直接走到街上。
金东凌一声不吭地跟在顾雨娘身后。
顾雨娘回头,望着金东凌,轻声说:“东凌,你在这里陪着我娘和我大娘,我很快就会回来。”
“不,我要跟着你。”金东凌一脸坚持。
顾雨娘微微一笑,“东凌,咱们俩说好了,这会我同意你跟着我,但过会我还要去趟水县,你可不能再跟着我。”
一听去水县不让跟着,金东凌一脸不乐意。
跟着顾雨娘去水县时,可以坐马车,每次单独与雨娘坐在马车里,他都好开心。怎么可以不让他跟着呢?
“不,我要跟着你去水县。”
“要想跟着我去水县也行,只要你现在不跟着我,过会我便带你去水县。”顾雨娘已经和于婉婷他们商量好,今天送他们出潞城。这会她只能支开东凌,不然无法进入空间。
金东凌衡量一番,“好,我现在回去陪婶子和王大娘。”
转身回铺子。
顾雨娘离开。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进入空间。
“无为,我们去于婉婷那里吧。”
空间瞬移。
今天萨布离开,带走了许多暗卫,以便保护他的安全。现在是送于婉婷他们离开的好机会。绿水和若翱翔的伤口已好,完全可以赶路。
顾雨娘出空间,进密室。
若翱翔、于婉婷和绿水一同望向蒙面的顾雨娘。
“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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