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厉尧瞳孔猛地颤抖，整个人备受冲击地向后退了几步，腰部和大腿猛地撞上置物架。
林楚楚这种半真半假的话也只有江厉尧关心则乱才会相信，而她身后的温礼年却在这句话后彻底从温柔乡中清醒过来。
他一开始还窃喜林楚楚对自己的心意，现在看来，他只是被人当做工具利用了。
不过，温礼年视线像是被胶水牢牢粘在林楚楚身上，多次尝试着离开却是徒劳无功。
“我就不能重新开始新生活吗？”
林楚楚语气染上几分哽咽。
“我就真的不配得到幸福吗？”
江厉尧心因为林楚楚委屈的表情狠狠一揪，想快步上前安慰，但是余光瞥见石化般的温礼年又硬生生止住脚步。
“我也可以给你幸福，你想要什么？爱情、金钱、地位、权利，不论是什么，只要我有都可以给你。就算是我没有的，我也会去找来给你，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可以当做我今天从来没有回来过。”
“你给不了我。”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拒绝我？”
江厉尧几乎快要崩溃，也顾不上还在旁观的温礼年，快步走到林楚楚面前半跪在地握着她的肩膀质问。
“你讨厌我算计，我已经在改了，如果不是因为和你的协议，如果你仍旧是林家女儿，我绝不会对林氏下手，你还不明白吗？我愿意为了你改变。”
“可我不想等待。”
“什么？”
“我受够了等待，”林楚楚轻而易举地挥开搭在她肩膀处的手臂，“我一直在等，等着同林家分割以后同诗晏远走高飞，可我等来了诗晏的死讯。如果和你在一起，等着你完全变成我喜欢的模样还不知道要过多久，我没耐心也没韧劲。”
“那温礼年呢？”
“我之前就喜欢过他，所以他是我目前最好的选择。”
“我明白了，反正无论如何，我都不曾在你的考虑之中。”
“等林氏走完申报破产流程，我们就去把婚离了吧。”
林楚楚说完也不去看一眼江厉尧的表情，直接牵起温礼年的手，拉着他起身往外走。
温礼年乖巧地跟在林楚楚身后，但是迈过房门前还是控制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江厉尧。
他从来没见过江厉尧如此卑微讨好的模样，如今亲眼看到了，第一反应既不是新鲜也不是暗喜，而是一种无关同情怜悯的悲凉。
林楚楚的背影坚定不移，牵着他一路下楼，穿过大厅、走廊、花园，最后在江家大门前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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