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杨背犹豫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才好。
老太太看出了他的犹豫,低头检查着姬娃娃的伤势,随口说了一句:“我姓难,叫我难婆婆吧!”
男?
杨背和光头佬对视了一下,还有姓这个的?
难婆婆回头蔑视地看了一眼众人:“其实就是困难的‘难’,你们没有听说过五大怪姓吗?死难黑老毒,都是姓氏。
不过呢,我们这个难字原本应该念ng,后来一些后人嫌弃难字不好,就改姓了宁,原来的难氏为了区分,就改叫nan了,不过就是一个名字而已,你们叫我难婆婆就好了!”
好吧,难婆婆,杨背心想,还真有些缘分呢,自己名字叫背,这个老太太姓难,娃娃作为一个女孩,姓鸡,看来,都是一些艰苦生活的人啊……
难婆婆就没有再多废话,转身走出去,然后从屋外把自己那口巨大的黑色蛇皮袋拖了过来,整个人几乎钻进去,翻了半天,才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杨背伸头看了一眼,差点惊得下巴掉在地上!
那是一个废旧的润喉糖的绿色小铁盒,已经生满了锈,打开盖之后,里面竟然装的是虫子!
那种下雨天之后在大树下墙根里随手翻开一块破砖头瓦块都能找到的,灰色甲虫!
那种小虫全世界各地都能见到,尤其在中国北方的梧桐树和墙根地下更是数不胜数,有些地方叫西瓜虫,也有叫灰娘娘的,杨背认识它也是在医书上,学名叫潮虫,或者鼠妇,具体药用效果尚待考证,西医没有用这个的,中医里无论是李时珍还是张仲景的医书里都有许多关于潮虫的方子。
不过,大都是用锅背干之后,研磨成粉使用的。
像难婆婆这样直接用活的,他倒是第一次见。
只见难婆婆颤巍巍地从盒子里捏出一只潮虫,又慌忙把铁盒的盖子盖上,免得那些惊慌失措的小家伙逃掉,然后,她吩咐道,弄点白酒来!
光头佬看得出神,慌忙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昨天晚上跟几个兄弟斗地主的时候,还剩大半瓶牛二,都提了过来。
难婆婆倒了一瓶盖的牛二,然后把那只小虫泡到酒里,等了片刻,见那只小虫子不怎么动了,才把它捞了出来。
“按住她!”难婆婆厉声命令道,杨背就赶忙上去,和四毛一起按住不断踢蹬的姬娃娃。
难婆婆小心地把那只已经半晕了的鼠妇放到姬娃娃的伤口上,杨背惊恐地看到那只迷迷糊糊的小虫子竟然立刻像闻到了什么似的,猛然间伏到了姬娃娃的伤口上,六只纤细的虫肢从两边扒住了伤口的皮肤,像镶嵌在上面似的,同时,虫首一俯,用口器咬住了发黑发紫的伤口,不断地蠕动起来,好像在努力地啃咬着,不大会儿,竟然已经钻进去了一半!
杨背看得心里发毛,姬娃娃却暗暗地申音一声,挣扎的动作竟然立刻缓和了下来,陷入了沉睡!
难婆婆转身,又从自己的蛇皮袋里拿出一条脏兮兮的类似裹脚布的布条,一圈圈地缠到姬娃娃的脚踝上,把那只灰色的虫子固定住,才长出一口气,对杨背说,把那泡过虫子的白酒给她喂下去,内服外用,效果更好!
“这……这卫生吗?”四毛有点想吐,那种小虫子,看着都吓人。
难婆婆瞪了他一眼:“治病救人,有什么干净不干净的?”
杨背现在已经是彻底地没有了主意,自己虽然也算是半个大夫,不过治疗这种从来没有见过的鬼上身,他是没招。
只好按照难婆婆交代的,把那一瓶盖的白酒给姬娃娃灌了下去,她就彻底睡熟了。
“难婆婆,那只虫子,该不会进到血管里吧?将来怎么弄出来?”杨背担心地问道。
难婆婆坐到床上,朝站着的一圈人问了句:“你们一帮大男人,就没有一个抽烟的吗?”
“啊?是是是……”杨背赶忙掏出自己的烟递过去,光头佬恭敬地打着自己的火机,帮难婆婆点着了烟。
难婆婆抽了一口,剧烈地咳嗽起来,咳了几下之后,又深深地抽了一口,喷着满嘴的烟雾,满意地把手里的烟拿到眼前端详了一阵,夸了句,好烟啊,好烟!
“难婆,那虫子……”杨背又小心地问了一句。
难婆婆此刻已经早没有了在路边拾垃圾的窘迫感,反倒透露出一种随心自在的从容,那种疯疯癫癫的痴迷神情也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稳如泰山的沉静。
“放心,那虫子就是吃尸毒的,吃完之后它自己也会被毒死,然后就化掉了,不过你们可得分清楚了,有一种跟它很像的,不过颜色稍微深一点,那种是真正的尸虫,是从尸体上生出来的,那种不吃尸毒,吃活人,倘若用错了,会死人的!”
说完,她又兀自默默地品尝起手里的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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