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顾玲带着荧和归燕终于走到了人少一点的地方，一把甩开了两人的手，双手叉腰，满脸不服气地看着两人说道：
“本姑娘今年三百零八岁，其中三百岁都在树上，成熟下地之后又一直在跟着师尊修炼，也就是最近才算真正地入世，对这种市井的玩意感到有兴趣那也是理所应当的，我才不会因为这个感到丢脸……”
说完，顾玲还握着自己的小拳头，紧抿着嘴唇又重复了一遍：
“绝对没有感觉到丢脸！”
“不对！应该说，一点也不会感觉到丢脸，也只有那些想装做大人的小孩子才会对这种事情感到丢脸！”
“我才不会因为这个感到丢脸！！！”
“她连着说了五个‘丢脸’，应该是真的感觉有点丢脸了吧。”荧看破不说破，只在自己内心吐了个槽。
好在顾玲不是凌月，而且也没有附身在荧的身上，自然也就不知道荧的想法，见荧没有说话，她便继续说道：
“咳咳！我之前说不要不是因为觉得丢脸……”
“又说了一次。”荧在心中计了一个数。
“……主要是因为，他说的事情我办不到啊，你们想想，镇子上的人只有大白天和大晚上才会出现，黎明和黄昏的时候都会消失不见，不管那个时候我在不在镇子上，他们也都看不到我啊。”
“嗯？”荧这才意识到顾玲居然是真的在讲正事，便连忙将顾玲的话再脑海中回想了一番，将内容串联起来后，接着问道：
“你的意思是，他们消失的这段时间里其实还在活动，只是我们彼此之间看不到对方？”荧问道。
“我看到他们厨房里的火，镇中心那口井里面的水都是静止的，还以为那些失踪的镇民也处于静止的状态，是等到他们重新出现以后才会继续活动。”
说完，荧摇了摇头，意识到自己的猜测有些先入为主了。
“当然不是静止的，所以我也是花了好多时间才和这湖底这些镇子上的人打好了关系。”
“啊，说到这里，还有一件事要跟你们说清楚。”
顾玲说完，特意停顿了一下，确认荧和归燕，包括归燕体内的凌月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自己身上之后才继续说道：
“在这里，一定要记得：‘看破不说破’，就算知道这个镇子有些问题，但也不要说出来，而且也不要做出会让他们意识到问题存在的行为。”
既然顾玲这么说，那必定是有她的理由，但是荧和归燕还是有些好奇，于是，归燕便开口问道：
“为什么？”
“那是一个惨痛的教训啊，”顾玲叹了口气，“我说我和这些镇上的人打好了关系，但其实八座镇子里面，我只和七座镇子，也只能和这七座镇子打好关系了。”
“还有一座镇子，我现在根本不能接近，一旦被镇上的人看到了我，他们就会立马变成妖怪。”
“变成妖怪？”这回轮到荧发问了，“对啊，刚刚看到的镇民表现都很正常，不像是妖怪，但他们既然能够在这湖底生存，那肯定是有问题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是伪装。”顾玲就像真元大仙一样，完全不做谜语人。
“他们都是伪装成正常人的。”
“这似乎是这个湖底的规则，所有这些变成妖怪的人都会装作和正常人一个样子。”
“但是一旦他们发现了异常，或者意识到了异常的存在，便会不受控制地撕下伪装，露出他们妖怪的本来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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