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好的不灵坏的灵,心里那一点微突就听到楼上的响动又起来了,南宫钥觉得四周的温度骤然下降,冷得她打了一个寒战,紧紧靠在孟赢身旁抬头向楼梯口看去。
孟赢看了看她,安抚道:“你别怕,你那身体邪魅不近,再加上有护身符,绝不会有问题的。”
她看向他,原来如此,难怪上一次她也只是被吓了个够呛,并没有发生什么危险的事。这么一想,心下就宽了。本以为那声音不会再响,哪知道楼梯口已响起了声音,那东西还是下来了。
南宫钥握紧孟赢的手臂:“师兄,告诉你了要放松!”
“我放松得很。”孟赢紧紧盯着楼梯口:“是不是因为多了一个人,情况有变?”突然了然道:“你这一次并未与它结梁,这是……幻境!”
南宫钥语气更松:“那便好了,是假的啊。”
孟赢却皱紧了眉头,脸色变得难看了几分:“是它造的境,但这里头的东西……不好说。”
这句话让南宫钥才下去的心又七上八下起来,她拉着他:“师兄你说过的,那些无用的东西,全都将它那什么了!”
语气铿锵有力,内容却还是露了怯。他居然还能没心没肺地笑出来,自己都服了自己地摇了摇头,小声道:“说得是。”抬头看向上头那扇窗户:“那里也许是一条生路,也许不是,可眼下咱们没有选择。”
南宫钥定了定心神:“那咱们就去试一试。”
孟赢手中光华乍现,一柄白玉剑柄的宝剑已握在手中:“阿钥,你别怕,师兄……”
“我不怕。”她松开他:“你快找些合用的符纸。”
他看了看她松开的袖子,伸手摸出来仅剩几张的符纸,一把全塞到南宫钥手中:“拿好。”说完便带着她亦步亦趋地往楼梯的方向移过去。
刚见到那楼梯口,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臭味,接着是一张挂着腐肉的脸从楼梯口露了出来。
孟赢双手执剑向前,剑身直刺入那张恶心又丑陋的鬼脸之中,那个爬在地上正急速向前的丑东西便发出“呯”的一声,四下裂开,落在地上的血肉化作一阵黑烟,消失不见。他呼出一口气,想着南宫钥一定会拍着手赞叹一句:师兄真厉害!
可是回过头去一看,哪里还有那个姑娘的身影,偌大的一幢楼中,只有他一个人执剑站在那里。
南宫钥一脸惊诧,看着前方空无一人的楼梯口,明明刚刚看到孟赢执剑而去,不过一眨眼,人竟凭空消失了,莫不是自己眼睛花了?还是一切就只是一个梦?
她抬起手使劲捏了自己一把,痛得呲着牙倒抽了一口冷气,还来不及揉一揉,就听见一楼壁画旁的那扇小门“吱嘎”一声打开了。
心里“咯噔”一下,嘴里叹了一口气,等着那张刹白的脸出现在面前,却左等右等不见踪影。她咬了咬唇,往那边走了几步,遥遥看了看那黑洞洞的门,垂目思忖了一会,又抬头看了看二楼平台上那一面宽大的窗户。
突然听到背后有脚步声响起,杂乱中又颇有章法。她猛然回头,眼眸大睁,见着一楼不知何时多了一扇门,前头是十几个身着白色麻布衣衫的奴仆,分别列成两排,迈着细碎的步子走了过来。
她愣了愣,看着那些目不斜视的人,张口问道:“你们是谁?”
可那些人好像听不到她说的话,直直地冲着她就走了过来,她忙往后退去,抬眸间却见着一张熟悉的面容出现在眼帘之中,一时就愣在当场。
迎面而来的人脚步不停,等她回过神来,那些人已经近到能看清对方眼上的睫毛。她“啊”了一声抬手去挡,那些人却穿过她的身体直接走了过去,站在神台之前念起了那些她熟悉又听不懂的词句。
她嘴都要合不拢了,惊异不定地看着那些人从她身体穿过,只是她单方面的能看得到对方,却没有一个人能看到她,彼此之间即不能触碰也不能沟通。
那张熟悉的面孔逼近,南宫钥从来不知道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白梦语竟然是如些美丽,像是一只扇着透明翅膀的蝶,又像一朵盛开于冰雪之中娇弱的繁花,那如画的眉目,如仙的身姿真是世间难得,可那眉宇间的颓败,眼眸中的空洞让她看起来毫无生气。
在前台停驻了一会,众人便带着一身素衣的白梦语转身进入了那像是能吞噬一切的黑不见底的小门,南宫钥跟上几步又回头去看,见到几个跟在后面的白衣仆人将手中的书合上,放在神台之上。
她张大嘴,那金光闪闪的书面皮上镶了一颗红得耀眼的宝石。她向着神台跑了过去,伸手一抓,手却从那书中穿了过去,不禁暗暗蹙眉。突然想到什么,又回转身跑向那扇洞开的小门,可到了门口却顿住脚步,心里漫起一种恐惧,猛烈地跳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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