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年羹尧那里就不算什么大事儿,年羹尧就充分发挥了他文化流氓特性:知识就是力量,情报工作决定胜负。
年羹尧找资料,就是当地大族户口簿子。管你结婚、生子、嫁女、娶媳、过继,甚至正式一点纳妾……都得到官府登记,你不登记,日后有什么继承关系、家产纠纷,就没有依据,国家不承认。一旦登记了,情况就被人掌握了。年羹尧把当地人际关系一扫而空,他又不要知道所有人,只要几只出头鸟而已。
太狠了!
这年头当官,就没几个清白,就算你现清廉了,没有养廉银子之前也干过不少不能说事儿吧?你、你们家、家族,老实协助我完成政绩了,我就不找你麻烦,不然……参你哟~参得你没了功名,这下你是白丁了,可就没有纳税优惠了。你再隐瞒田产,对不起,我一点忌讳也没有,直接当你是刁民办了。
开始还迷糊,鄂伦岱都想咬手指头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比起年某人,鄂伦岱觉得自己简直“憨态可掬”。
如此情势之下,鄂伦岱很识时务,与允禟沟通过后,与年羹尧交流也格外多了起来。同时,也决定适当地把自己曾做走私生意事情跟年羹尧说一说。
允禟痛地同意了:“他风头正盛,震得底下人不敢乱动,又是总督,迟早知道咱们事儿。要是不告诉他,他日后自己知道了,有什么想拿咱们说事儿时候,必不会气。咱们跟他说了,到时候他也不好意思再管了。”
鄂伦岱得到确信之后,这就找年羹尧套近乎来了。先问工作生活情况,然后就说到了手头紧:“火耗归公与养廉银子是不错,一大家子花用都有了,只要想要办点儿旁事情,就不够使了。他们小官儿不思进取,也没那个本事进一步,也就得过且过了。只是到了咱们这个份儿上,”苦笑,“人情往来就不能少了。”
“您说得是。”年羹尧父亲、兄长、他自己都是火耗银子受益者,少了这一部分收入,确实……不太爽!不过他现要求上进,暂时忍了罢了。
鄂伦岱神秘兮兮地道:“眼下我倒是乍着胆子寻了一个门路……”拉年羹尧下水。
你那胆子,不用“乍着”就够使啦。年羹尧腹诽,没说出来只是因为他觉得这样不符合他个人修养。
年羹尧其实已经知道了鄂伦岱事儿,这位与京里那位九爷分分合合,又搅和到了一起来,明着也做对外生意,暗地里却是走私。眼下与荷兰人贸易还是占了很大一部分,没了荷兰人,进货渠道就少了很多,其他西洋人又没有那个能力一时补上荷兰人份额。于是,跟荷兰人打得头破血流九爷一伙,又私下跟荷兰人交易了。
轻飘飘地笑笑:“晚辈谢过您和九爷栽培了。您与西洋人交易,还知道他们是不是荷兰国人么?我是从来分不清楚,”他从来不是一个胆小人,答应了,又看鄂伦岱然没有听懂他暗示,只得挑明,“就是这些打着旁家旗号过来人,你能保证不会有荷兰国人冒充?”
鄂伦岱被他目光刺得不舒服,心中却灵光一闪:“哦!”把私盐当成官盐卖,谁都交易,估计没什么人会吃饱了撑参劾这个,便是被参了,也可推说这事情是下人办,他们白痴不懂事,分不清哪国对哪国,巴掌大地方还分了几十个国家,这不是成心要把人绕晕么?
“不错不错。”
“将近年关,我递上京请安折子与请入京朝见折子也到了,我还得回去等信儿,就不多陪了。”
“呵呵,慢走。”小王八蛋啊,要不是情势比人强,老子真想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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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淑嘉诧异地道。这是神马?她上学时候,历史课本上写过雍正时期搞摊丁入亩,但是这一体当差却是没有写。
“正是,”胤礽笑得奸诈,“我从根子上把他们作弊路给堵死了,我看他们怎么办!”诏令还没下,他先跟老婆提了一下。淑嘉这个人,对政事比较不懂,但是有时候大方向把握还是比较到位。听一听她看法,也是增强一点自信心。胤礽确信他做法是对。
淑嘉冷静了下来,光听这名头,就知道是件好事,而且她对于这件事情接受度也好,但是:“这是好事儿,只怕官绅们不答应。”
胤礽对此却并不以为意:“我意已决,也准备好了打这场硬仗,”冷笑,“怕是比打准部还要难些。只是……再也不能等下去了!”
淑嘉默,改革不是田园诗:“你想好了,就去做吧。只是要怎么做……”
“我有数。”不过硬扛罢了,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做成既定事实了,他们也就只能认了。
胤礽想法是好,长泰十二年正月,他就颁下了这一道绝对可以称为“改革”、夸张一点称为“革命”也不过份命令。接着,由于太过兴奋,他老人家病倒了。
这真不是一个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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