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在会议上的建议像风一样的流传在厂区，到下班前，整个轧钢厂其实就像滚了水的锅，沸腾了。许大茂的名字也像英雄称号一样，真的一鸣惊人了。 许大茂也很光棍，下班骑车走了，无所谓大家对他提议的议论。 在厂门口还碰到了下班的于莉。 “于莉，柱子哥没和你一起下班？今儿怎么是你骑车回家？” “大茂哥，柱子被杨厂长叫去有事了，说是给谁去做一顿晚饭，今天很迟才能回家呢。” “哦，哦，原来如此。那就早点回去，家里三个孩子还等着你呢。有空我去看你们。” 许大茂大概猜到了，估计杨厂长去见大领～导了。现在留给杨厂长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要么退却把困难往上提交，要么知难而上，硬吃夹生饭。些肯定是去寻求帮助了。 也好。许大茂是这样想的。杨厂长没有这个魄力决定工作奖励的执行，总归有人看得清这个事实。 虽然自己打破了自己给自己规划的在厂里低调不管事，混日子的原则。不过许大茂没有后悔在会议上放了炮。沉默，要么死去，要么爆发。 历史的进程同样赋予了他做这个出头鸟，他就做了。不然还真让你看扁了。 晚饭时，顾美芳倒也看出许大茂今天的喝酒状态有别于平常， “当家的，厂里有事？” “美芳，你还别说，你的观察力还挺强，确实今天发生了点事儿，不过我觉得不是啥坏事，我也就是在厂里大放厥词，给积极的工人提了一点合理化建议而已，没啥的。你身体怎么样？” “我好着呢，也不是我观察能力强，我也就是了解你而已，风风雨雨在一起也十几年了，啥事还能瞒过我这个枕边人。” “嗨，也是。现在我的美芳说话也文绉绉啦哈，看来这些年让你学习没白费，以后你绝对是一个好管家婆。不，说的不对，现在就是一个好管家。” 顾美芳脸上有些发热，“放家的，孩子都在身边呢，你可别瞎夸。” “怕啥嘛，你就是一个好管家，一个好妈妈。菡菡，萏萏，你们说是吧？你妈妈现在讲话是不是很有水平？” “是。”俩闺女异口同声的说道。 “对了，你妈再过三个月左右，要给你们添个妹妹了，你们四个要多照顾妈妈，平时可以给妈妈分担一些家务事，好不好？” “爸，就不能是弟弟？” “确实是妹妹，而且和你们几个不一样，这一次就只有一个妹妹。爸名字都给取好了，叫智越。小名就叫跳跳吧。不容易哦，孩子们，以后帮着妈妈照顾即将到来的小妹妹好不好？” “好。” 许大茂现在完全知道顾美芳怪的是一个女孩，目前状况良好，非常健康，许大茂都能看见肚子里孩子的心跳和一些微表情。 当晚，顾美芳在炕上悄悄问许大茂，“当家的，你真能看见我肚子里的是女孩？” “嗯，是，我也能感受到你现在身体很是健康。美芳，你辛苦了。” “那有啥辛苦的，我属于非常幸福的好吧？这么多年也就在家待着，不种地，不上班的。” “哪有，其实家务也挺累人的，你现在肚子里揣着一个，家里管着四个，偶尔还要管五个，岁数大了，自己悠着点，你都已经四十多了，注点意。不行，我让笑如她们娘俩搬回来住，也好有个照应。可能接下来，我们轧钢厂要忙一段时间了，我作为中层干部，像提前下班可能性不大。” “嗯，行，笑如妹妹回来，也好替我照顾照顾你，我这么大肚子，也没法伺候你。” “美芳，那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平安健康。再说了，谁说你不能伺候我了，现在我就试试，让你感受下我伺候你的快乐。” 许大茂通过深层次的沟通，滋养了顾美芳的身体，感觉有些和江湖传言的采阳补阴有异曲同工之妙。 顾美芳还真的感受到了来自许大茂身体传来的能量，真的很奇妙…… 红星厂关于这一次在12月前完成任务的奖惩方案还是以最快的速度，三天后就定下来了。宣传科通过贴告示，喇叭宣读的方式通知了全厂。力度居然比许大茂说的还要大附带了最后一条，产量在前十名的职工，将获得先进工作者，前三名提名五一劳动奖章的推荐。 许大茂听了广播后，心里还是挺满意的。虽然这一次没有形成制度定下来，单独针对这一次任务的。不过有这么一个头开了，以后就会慢慢形成常态。制度定下来还是需要时间的检验的。许大茂当然知道马上就要形成工资改革了，最晚明年，也就是1978年，上面针对职工工资改革，定下来这个奖金制度，这个契合时代的一项举措。不然他许大茂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抢出头了。 提前预知时代走向，这也算一个属于自己的金手指。低价淘换老物件，打插边球做单位间的买卖，到现在提出奖金制度，以后说不定买房子，开餐馆，不都是基于对社会大致走向有个明确的方向指引嘛。 关涛很是兴奋的到许大茂饿119室做客。 “小许，还是你，年轻有文化，脑子活，有水平。看，和你在会上说的大差不差，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下你算是咱厂里的名人了。咱工会好歹也算出了一次头了。” “老关，看来，这接下来，咱工会的几个人也不能置身事外，咱们也要分下工，看看如何在这次攻坚任务中发挥一下工会的作用。” “小许，你说咱需要干啥？” “老关，你看看能不能多少申请点费用，到时候也能在关键时候慰问下工人们，还有几个干事也要安排轮流对一线工人进行监督，尽量这次的奖惩方案公平公正公开化，有利于全厂的稳定。” “对对，确实也是要参与一下，好，我听你的，尽量向厂里等有关部门打申请，时刻准备着，到用的时候就不至于抓瞎了。咱几个明天也开个会，研究下如何对车间进行，跟踪，监督，服务。既不把要几个弄的太辛苦，又能很好的掌握下任务和制度落实的公平性。” “好，老关，关主～席，你就是咱红星厂职工的坚强后盾，我一定好好的配合你工作。” 哈哈哈哈哈，两人会心的起开怀大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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