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教他的，他们之间约定好某些词语的代号，将生意上的事，都比作水果，比如苹果、蕉、梨。
就算有外人截获了他们的书信，也不能读懂里面的意思。
“好，一路平安。”姜婉宁嘱咐完，拍了拍他的肩膀。
两人一同回到车队，战洵夜已经等在了那里。
见到他们回来，战洵夜开口道：“交代完了？”
姜婉宁点了点头，笑道：“说完了，终归还是担心爹娘，忍不住啰嗦了些。”
战洵夜没再说话，看着青松上了马车，又对他派出的一小队人马点头致意了一下。
之后车队正式出发，战洵夜和姜婉宁目送了一会儿，便折身返回主营。
了却心头一件大事，姜婉宁浑身轻松了些，便对战洵夜说：“走，今天做馅饼吃，稍后让伙房送些材料过来，我亲手做。不过，山阴关里的吃食还是单调了点，到时菜园种起来，我再给士兵们定一个每日吃食计划。”
战洵夜听着，直皱眉：“你以为军营是玩乐的地方？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日子过得越艰苦，才越能磨炼人的意志。”
姜婉宁却不大认同：“在将军营下，不用担心他们吃不了苦，将军操练管教有方，士兵们自然也都意志坚定。不过，这日子可不能都一直苦，士兵也是百姓，也是人，过刚易折。”
战洵夜沉默了一会儿，最后道：“这事你与庶务长商议。”
说完，抬脚就走。
“等等！”姜婉宁追上去道，“还有一事。”
战洵夜脚步顿住，“什么事？”
姜婉宁看了看他的脸色，感觉没有生气的迹象，又说：“既然将军答应了建菜园，能不能把猪牛羊也养上？当然，不需要太多人手，规模也不用太大，只要偶尔能给将士们加餐就行。”
战洵夜低头看了她一眼，无奈道：“行，你与庶务长商议。”
……
接下来一个月，姜婉宁几乎都在和庶务长一起商议菜园和牛羊猪场的事。
考虑到军营还是一个练兵的地方，姜婉宁便把农场的地点定在了离营地三公里外的平原上。
那里地势平坦，土地肥沃，正是搞农业畜牧的好地方。
“菜棚和农场挨着建就成，这几天天气也开始暖和了，你去附近的村落招些人手，按每人每日结算工钱，”姜婉宁边走边说，“对了，再问问有没有养殖猪牛羊的好手，先招三个管事，每人每个月一两的工钱。”
庶务长一听，有些惊了：“一个月一两会不会太多了？这钱在这里都能招两个人了。”
姜婉宁沉思片刻，道：“农场初建，事务繁多，多给些没什么。”
“是。”庶务长应声，既然晏先生都这样说了，他只管按照吩咐办事就是。
“让你采买的种子，都买来了？”姜婉宁又道。
“是。”庶务长道，“山下城镇没有的，又去了远一点的镇上找到了。只是，山阴关这一片，几乎只有白菜好养活，其他菜怕是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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