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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冬雨不解,意外低唤,筱雅听着淡淡笑,把头搁她肩上,放松,依赖。
有多久没有被拥抱,也没有去拥抱人呢?其实不然,没多久前,原卓景拥抱过她。筱雅噙了一丝笑。原来回想起来,她从未懊恼,也不激动。
筱雅闭着眼回想,手臂把她腰环上,亲密煽情,像拥抱着人。
冬雨没动,楞楞站着。
“冬雨,你有上过一个人吗?”
“没有。”静默了片刻,冬雨回答。
“我有,我曾经倾全力过一个人。冬雨,你觉得你会有一天遇到一个让你不顾一切死去活来人吗?”她过,不过已经是过去式,不痛不痒,却裹脚不前。她又开始一个人生活日子,亲情、情对她来说可有可无了,因为这些感情使她怯弱。她所珍重,唯有友情。
“会吧,我不知道……”
“你觉得会不会有这样一个人,突然某天跳出来告诉你,他上你了。”
“不知道……”
“你有过怎样幻想和希望?”筱雅依旧低低说话,像是询问亦像自语。
“我相信会有一个人上我,不需过多理由,我优点也包容我缺点,如果我遇到他了,我也会上他,没有理由。我时刻准备着,怀揣着而生活。”是,就算她怯弱,但是会有一个强大到让她无法拒绝人,拯救她。
“冬雨你呢?你清纯心被什么蒙蔽了?”
冬雨没有回答,或许她只是不知道王妃说什么,或许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冬雨怎么你把自己藏起来了。是你把自己弄不见了,还是不想让我找到。”
“我……不是……”冬雨张了张嘴不知如何表达自己想法。她只是有点怕。
“我你身边,我们都你身边,你没发现吗?”筱雅放开她,看着她眼睛,安静地鼓舞般地微笑。
“不是,我只是害怕,却不知道自己怕什么。我觉得很难过,好像忘了怎样变得开心,我也不想这样,可我控制不了自己,王妃我会找回自己,我很就没事了,再给冬雨我一点点时间……”冬雨哭泣般回应,是三天来第一次说出这么多话,筱雅鼻头有点酸,是她害了冬雨,是她让冬雨这么无助难受。
“别怕冬雨,只要你一转身我们都,只要你抬头我们都,我们不是说好要相亲相相处吗?是我害了你,都是我错,我向你道歉,你也可以惩罚我,打我揍我骂我也好,但是别这样对你自己。冬雨笑起来是美。”筱雅吸了吸鼻子,眼眶红了,嘴角却始终弯起。
“我没怪王妃,一次都没有想过是王妃害我……”冬雨终于忍不住了,眼泪大滴大滴落下来,她很慌,她怕王妃误会自己这是怨恨。她想起王妃不管自己死死护她身上,不让那些人碰她,眼泪便像决堤,再也止不住。
“我恨那些碰我们人,我恨他们,真恨……恨自己……”冬雨呜呜趴筱雅肩上泣不成声,筱雅轻轻拍打她颤抖背,柔声安慰她,哭出来就好了。
“我们不恨他们,因为不值得。不过是一些混蛋而已,不值得。况且他们后不是没有得逞,还将为此付出沉重代价。就当被狗咬了几口,没关系。这个世界没有人能伤害你,除了你自己。压抑悲伤不如痛大笑。人生还长着呢,一两次命运捉弄算不了什么。”
“你看我,不是要姿色没姿色,要才华没才华,要身世没身世,没人要也没人,还不是顽强乐观没心没肺活一点都不委屈自己。”筱雅擦干她眼角泪水,拿着手帕捏着她鼻子让她醒鼻涕,自然而不做作。反倒是冬雨哭过之后精神清醒多了,有点不自然,捂着手帕转开了头。
“哭出来是不是好多了?”
冬雨诚实地点头。
“这样就对啦。”筱雅放下心来,大大松了一口气。清风说冬雨晚上睡觉时候也很安静,一直不哭不闹,倒让人加担心。这个时代对女人要求亦是苛刻保守,筱雅并没把那天事放心上,心情总是淡淡轻松,冬雨却已失了魂,筱雅真怕她想不开做出伤害自己事情。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只要我一天你身边都会倾全力保护你……”
“王妃……”谢谢你。
“就算我不行,不是还有王爷嘛,王爷人其实挺好,所以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一切都会过去。知道吗?”
“冬雨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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