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p>
八仙桌的正中央，摆着一盏铜雀烛台。烛台的小托盘上，放着一枚夜明珠。</p>
夜明珠的光亮，驱散了室内的昏暗，照亮了八仙桌全貌。</p>
桌子上，细雨已经摆好了纸墨笔砚，做好了画符准备。</p>
她正在磨墨。</p>
小纸坐在桌子上，扒拉着桌上厚厚一沓裁好的白宣。</p>
若它没记错，这宣纸还是细雨在横山镇宋府，从宋家大小姐的小楼里搜刮来的。</p>
搜刮的还挺多。</p>
哼，细雨最会给自己省事。</p>
师父画符，用得都是自制的黄符纸。</p>
她可倒好，先是买最最便宜的黄草纸，拿黄草纸来画符。</p>
黄草纸用完了，她就用现成的白宣纸来画符，哎，该让它小纸怎么说才好呀。</p>
细雨怎么就不能跟师父学学，自制黄符纸，规规矩矩用黄符纸来画符？</p>
“谁制？你吗？”细雨磨着墨，头都不抬地反问。</p>
小纸一噎，“我不会。”</p>
“那我也不会！”细雨甚是理直气壮。</p>
小纸：……</p>
细雨胡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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