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程飞！他的声音她永远记得！
晓晓抬头，看到了那个她爱着的，也爱着她的男人。虽然隔了两个餐桌，但晓晓还是看到了他面庞上的憔悴，下巴上冒出的青丝在告诉晓晓他昨晚过的不好。晓晓眼神下移，看到他两只手都受了伤，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看样子没有做任何的处理。
晓晓的双眼瞬间模糊，喃喃地道：“程飞……”
程飞往前跨了一大步，但有碍于霍云夜在此，他又不想因为自己连累了晓晓，出声看着霍云夜：“对不起，我想跟晓晓说几句话。”
“有什么话就快说，就在这里！”霍云夜的声音透露着相当的不悦，眼睛一刻都没离开过晓晓，他注意到晓晓从她抬头的那一瞬开妈，自始至终都没看他一眼，只要有程飞在的地方，她的眼里只有程飞。
霍云夜的心里堵得慌。
程飞看到晓晓脖子上的吻痕，他知道那是霍云夜留下的，密密麻麻的，浑身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晓晓看到程飞突然暗淡下去的眼神，下意识地用手将衣领拢了拢，因为太多，她掩盖不了，即使可以掩藏，也改变不了事实。
此时晓晓的心理五味杂陈。低下头看到垂在身侧的霍云夜的右手，没有干涸的血渍，想来应该是用水冲洗过，很多处都翘起了软皮，还有红色的新肉上冒出的新的血点，一样的触目惊心。晓晓抬眸对上霍云夜阴鸷的眸子，还有难以掩饰的一点点憋屈，她接受到一个信息：你终于看我一眼了！晓晓瘪了瘪嘴，大滴的眼泪掉下来。
看到如此的晓晓，霍云夜只能叹息摇头，他真的不知道要拿她怎么办，他知道她的心里也是有他的，只是他在她心里的位置可能要次于程飞吧。
不待晓晓开口，霍云夜皱眉出声道：“好了，我去下洗手间，你们有什么事就一次性说话，等下我还要带你去个好地方。”
说完，霍云夜弯下腰，在晓晓的唇上印下一吻。这个吻在程飞看来，是多么自然的一个吻。
霍云夜走后，程飞在晓晓的旁边坐下，伸手握住她的手。虽然吃了点早餐，但手还是那么冰。晓晓下意识地往回缩，她怕被霍云夜看见，可程飞却握得更紧了。
“昨晚他打你了吗？”如果可以，程飞真想带到到房里好好检查一下，他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疯了。
“没有！”晓晓看着程飞的脸，他怎么那么憔悴，她好心疼。
但手轻轻地摸着程飞的手，晓晓缓缓出声：“疼吗？”眼泪也掉了下来。
“不疼！别哭！”程飞为她拂去脸上的泪水，晓晓强忍住不要再流泪。
晓晓知道霍云夜在给她机会向程飞说清楚，经过昨晚的事后，她也知道，她跟程飞是不可能了，纵然她想，程飞也想，霍云夜第一个就会发飚。还有文锦，文锦怎么可能善罢甘休？还有孩子，还有程飞的父母。晓晓突然觉得如果她能和程飞在一起的话，除非奇迹发生。
许久后，晓晓红着眼眶：“程飞，我们是不是不可能了？”
让她放下，她怎么舍得？尤其在知道程飞没有找她的真正原因之后，她更加放不下。
程飞像往常一样揉了揉她的头顶，他也觉得，是他回来得太晚了，他应该早点来找她的，这次回来，似乎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变了，不仅仅是中间有个霍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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