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有演细致入微,把运气的诀窍都一一授给了小木,小木更是孜孜不倦,昼夜不疲,白天学完了,晚上又独自跑来湖边继续练。 一来多日皆是如此,这晚殊涂见了,愠骂道:“你不回去睡觉在这里胡弄什么,修行之事,岂在旦夕!闹坏了身子,我看谁管你!” 而小木只一面赔笑道,“爹爹您先回去休息,我就回去。”又一面把他推出园中。 打发走了殊涂,小木又回到湖边修炼了一会然后才回房,然后洗了个澡,继续在床上修行起来,直至到了深夜,他困倦了,才倒身睡去。 不出五天,早把叔有演教他的入门运气之道学了个得心应手,连叔有演都为之赞叹不已,去跟殊涂说,“我从没见过学习能力如此惊人的,别人用至少半年乃至一年才能掌握的要诀,他只花了不过五天就运用自如!” 殊涂说:“这也无甚惊讶,他本就与别家俗子不同,况体内还流淌有真灵。不过我倒觉得奇怪,他以前没修炼过,体内怎么会凭空有真灵存在。” 转念又道:“也不管他,总之送他去学院,此是其一,那有足够的资源供他修行,最重要的,他已满了二十岁! “其二,学院是重地,高人无数,一般人想踏步那里,基本没什么可能,他去了,也可省了我不少的心。况我也要到那里去任博师,总能看着他点。” 叔有演道:“先生说的是。”转而又说:“我去试试那小子的体格。” 殊涂道:“去吧。” 叔有演来到小木跟前,见他在那盘膝坐着,在练着气,因说:“你停下,跟我过几招。” 不等小木答应,便跳开五六米,做好了备战姿势。 小木睁开眼,起身笑道:“那你接好!” 右脚迈出一步、弯下腰,猛然一蹬!整个人顿时如脱缰之马向叔有演袭去,迎头上来便是一拳。 叔有演早已等他多时,只轻轻一侧头,便躲过了小木这一拳, 接着他抬手往上一抓——锁住了小木的手;另一只手,则握起拳头,往他腹中抽去。 小木剩余的那只空手,极快地搭在叔有演肩上,然后用力一撑——整个人倒立了起来,与叔有演形成一树,头和头相对,四眼相瞪。 叔有演道:“你这猴儿,倒是迅捷。”一下腰,来了个后翻摔。 小木料他必出此招,心里早就有了对策。只见他顺着落势,双脚掌在地面,与叔有演形成拱桥之势。 二人可算默契,同时身体旋转几圈,然后四掌相击。 ——“啪!”各自震飞开来,退出了二三十步远。 “再来!”小木大喊道。 这一轮,叔有演发起了进攻,跳来便是一脚。 小木依旧是下腰躲开,却在双掌与地面接触时,往上踹出两腿。叔有演忙用手去挡,冲力使他贯上了高空。小木乘机一跃,与他同高,猛砸出一拳。叔有演侧手,岔开他的拳,随即抬起一个膝盖,往小木抽去。小木回手,屈以肘,格挡下来。 两人拳脚相加,由天上打回了地面,下坠过程中,已接了近百招。 双人稳脚落地后,又冲上前缠绵了起来;劈、扫、勾、摏、撞。各类动作,频频不倦,反复用着。 ——砰! 两拳轰在一起,拳风相撞,使他们都向后倒退数十米。 小木力不足于叔有演,撞上了背后的小山,小山顿时缺了一块。叔有演则相安无事,在湖边顿住了脚。倘若再往后两步,也要掉下去的。 小木拾回神志,大喝一声——“接着!”一道掌风,无形无色,往叔有演袭去。 叔有演却侧身一躲——那掌风却打在了后面的湖中,“哗啦”一声,荡起一阵水花。 “好掌,有劲!” 叔有演称赞道。于是他也抬起手,用真灵向前方凝结出一只大掌,有数米之宽,猛地向小木拍去! 速度之快,小木险些被大掌击中,好在他见叔有演抬手之际便跳了起来,勉强躲过了这掌。 其实若细究起来,并非小木有能力躲过这一掌,而是叔有演本就无心打他。 那大掌既打了个空,却不曾消逝的,只见它继而往“芳菲亭”拍去—— 正值大掌即将打中这亭子时,殊涂突然出现在亭前,轻轻一指!那大掌便散了。 “好爹爹,一指那掌竟没了!”小木不由地惊叹道。 正乘小木出神时,叔有演已跳至他的头顶,然后狠狠劈下一脚—— “嘭!” 小木直接从空中堕下。叔有演落到地面后,走到小木跟前,道:“战斗之时,勿要被旁物所累。” 小木嘴角流着血丝从地上爬起,不悦道:“演叔叔耍赖,使用真灵凝结便罢,还偷袭!快把它教我。” 叔有演笑道:“我固然想教你,但你却还学不了。” 小木疑道:“为什么学不了?” 叔有演道:“气者,人人皆有,能聚而用之,运而转之,此才叫真灵;而化真灵为形,则需要突破至武灵期以上才可。 “严格来说,武魅,还算不上真正的修行,顶多算修身养气,只有步入到了武灵,才算真正步进了修行一程。往后还有好多你要学呢,急什么!” 小木恍然:“难怪我打出的掌看不见,原来只是一道气风。那演叔叔是说,我还只处在于武魅期么?” 叔有演说:“并非按此推测一个人的修行程度,武灵者之中不会真灵凝结的亦不在少数,此出于那人如何修行。有的行医济苦,有的笔墨画研……他们一类,大多不学形物的凝结。 “他们只将真灵融合自己的技巧,注入那些器具中,为己所用。不然哪来那么多神医巧匠? “修行的高低、境界,是以丹田所的储气量为基准,这我不一一列举给你,待你进了那学院,自有人教你。” 小木又问道:“那叔叔刚才与我交手,觉得我在哪个阶段?” 叔有演道:“大抵不超过武魅登峰级。不过,你与他人稍有不同,或是媲美初级武灵又说不准,但你别骄傲,与你同级的人,你也未必败他,此还要看那人自身的资质。” 小木不停地点头,又问道:“叔叔的修行是什么等级?” 叔有演突然对他喝道:“你且管我什么等级!这岂是做徒儿该问的!”一转身,说要吃饭去了。 还剩几日,也皆是如此。白天园中修行,晚上则回房去练,不过后几日却是殊涂亲自督教他。因叔有演管着整个大院,有许多的活儿,不得时时奉陪。况殊涂也要到那学院去任师的,总得留下叔有演来照料大院和饭店,忙里忙外,繁冗自是不必多说。 这几日小木在殊涂的督教下,竟一举突破至了武灵期,并如愿以偿地学会了真灵凝结。 他凝结的形物不是掌,不是拳,亦不是刀剑。而是六面方棱!他自取一名,唤做: 镇地亚! 在小木修行的这段期间,那葵老大的。” 然后又对着门边一个铜盆说道:“新来学生,带有通行信件。”遂把信件放进一个槽处,传了上去。 不久,那信件便又传了下来,已落好了章。写着:聚英学院内门哨台已验。 上面还有一个大大的“通”字。 接着,大门打开,小木跟随两人走了进去。 而院前区的人一直围堵在门前,踮起脚,往里窥探,却没有人敢踏入半步。其中很多人已把小木的样子默默记在心里,为日后考进内院好去结交。 到了里面,小木更加吃惊了,这里竟如一个城市那般大,一眼望不着边,一条大道通八达,银白白,分岔无数。 左右皆是殿宇楼阁、金堡银坞,辉煌夹着绿翠;山水不假。 “现在的学生几乎在课堂上,见不着几人,你刚来,先住得日,熟悉下这里的环境,我们带你到住所去,之后你便可以自由活动了。” 走着走着,青壮开口说道。 小木点头道:“听哥哥安排。” 青壮又说:“在此之前,我先带你去领个牌子。” 说着两人便领着小木来到一栋楼房前,但见这楼门上挂着个匾子,写有:灵元绑解处。 进去之后,小木一一按照指示,走了多道工序,最后于一个古老而沧桑、散发着幽青气体的石碑上贴上了五指…… 不一会,青壮从楼主手上接过一块乌石牌,上现有几条泛着蓝光的纹路。 青壮把石牌递给小木,说:“这石牌相当于学院里的通行证,很多社馆之类的进入都需要用及它,除此外还有大用处,我不多说,你慢慢细究去。” 从这楼出来,三人坐上了一架木构机械大鸟,嗡嗡地飞往西北的住宿大楼。 坐在鸟背上的容所里,青壮对小木说:“这里的学生对导师和校务人员都很尊敬,但不担保他们对你也是如此,一般被欺负,校内是不管的,除非闹出什么影响较大的事情来;当然,危及到性命的事,校内是不会出现的,这你可大大放心。倘若真遇了什么不解之围,你可举着这块乌石大喊:‘通明三三’。 “这时,校务便会有专门的人来帮你。但你记住,除非有什么紧急或者关乎自身性命的事,否则,你若随意唤之,他来便责你,还会重罚于你。” 小木听了一连点头。 说着,三人已到了前西北,男生住宿楼。说他是楼,其东西却足足有上千米长,宽也四五百米;高不算高,七层左右,进了里面才知又是一个大乐园。 原来中心是空的,是露天大院,这大院可不是十九里香饭店的大院可比,四面皆有大门。 这套大楼的一二楼皆是杂货商店、餐馆之类,另有不少书斋、棋社、乐坊等……一应俱全。住人的是三楼。 ——以上。 两人把小木带到了南边五楼的一个寝室前,教他拿出石牌,放到门上的一个凹所中,那门便开了。叮嘱几句,这两人便转身离开。 上来之时,小木不停左右观望,发现这一层所有寝室的门上都挂有一个小牌,标着房号,不过这房号前都有四个相同的字开头,都写着: 筛风弄月。 而小木开的这间则是“筛风弄月二十九”。 进了里面,才知这哪是一个寝室,活生生的一个小单元,室内竟有小花园泳池,大厅足可以容纳一个歌剧团演出,而观众,客观来说只有四人,因只有四个房间。房间里也足够宽阔,一应地摆设无需再添,生活所用皆都有。 小木摊开双臂,往那大床一倒,叹道:“老死这里,人生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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