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玄大师说完,榆罔神色微变,道:“九黎族为什么要得到嫘祖?” 相柳道:“这还用问,嫘祖对哪个部族都十分重要!咱们求婚,九黎族掳取,其实应该是一回事!” 玄律投目榆罔沉声道:“我只问你一句,如果你明天胜了共工,得到了嫘祖,能否和我们一同去九黎族救我娘?” 榆罔道:“那就是说,我必须还得舍弃嫘祖,把她送给九黎族,对吗?” 玄大师道:“当然,在救出你母亲后,我们还会想办法救出嫘祖……” 相柳截声道:“骗人!你们如果有能力救出嫘祖,怎么不救出他母亲!何必辛辛苦苦赶来这里!” 玄律一指相柳,气道:“你闭嘴!我在问榆罔!”盯住榆罔,又道:“我知道嫘祖对你们的部族很重要,但你就不认母亲吗?” 榆罔脸上掠过一抹极为复杂的神情,叹喟道:“你可知道,母亲她如果当年爱我、疼我、认我,她就不会弃我而去了!更不会生出后来的你!现在,虽然我非常想见她一面,也应该去救她,可是全部落的人生死攸关,我……” 玄律起身道:“别说了!就算我没求过你!” 转身欲走,却被榆罔叫住。 榆罔来到玄律面前,神色冷峻道:“你听我说完行吗!?” 玄律道:“我不想再听!得不到嫘祖,我也会去救我娘!她没爱过你,没疼过你,你可以不管她的生死!而我不能!” 榆罔道:“如果明天我真的胜了共工……” 共工迈步走进,接声狂笑,道:“你真的自信胜得了我?” 榆罔道:“我没多大把握,但我会拼死一战!” 共工笑道:“我知道嫘祖对哪个部族都很重要,可对我却未必!”一指玄律,“你和这个小不点儿来,无非是为榆罔打气鼓劲儿,让他明天好打败我!是不是?” 相柳道:“嫘祖对他们更为重要!” 共工道:“那你们为什么不同意和我合作!我说了,我只动心那个大美妞儿!” 浮游笑道:“见了那个大美妞儿不心动的一定不是男人!不如这样,玄律,你把那个大美妞儿送给共工,让他认败。我们得到了嫘祖回去解九黎族和震蒙族的危迫,然后就去帮你救出你老娘!” 相柳道:“这是最好的办法!大家还可以不伤和气!” 玄律去抱起玄大师,冷笑一声,走出屋去。 回到大屋,燕莹急切地问道:“怎么样?” 玄律道:“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了。今晚上好好歇一夜,明天咱们就返回九黎族。” 玄大师望了小丝一眼,欲言又止。 小丝冷道:“你有话就说,看我干啥!” 玄大师陪笑道:“我没话说,啥话也没有!只是看看。” 心里却想:那些混蛋却也懂得审美,小丝真的足以令天底下任何一个男人动心! 晚饭之后,玄律和玄大师回到小屋。 玄律脸上却露出笑容,对玄大师道:“别犯愁了,就算咱们来西陵族逛了一趟,也开了眼界!” 玄大师笑道:“难得你能这么豁达!大英雄就应该拿得起,放得下!失败挫折是难免的,重要的是有坚韧不屈的精神!” 玄律道:“大英雄是怎样的人?” 玄大师道:“大英雄应该是威武不能令他屈服,贫穷艰苦不能改变他的志向,富贵的环境和生活也不能令他变得逸乐而不干正事!他心里关注的是天下苍生冷暖安危,并不把自己的利益和生死放在心上。” 顿了顿又道:“你将来一定能成为一个大英雄!我不会看错的!大英雄可能也有缺点,但他不能缺少正义感、责任感,不能缺少善良的心。” 玄律似有所悟,道:“但我想,你说的大英雄,还必须具有绝对强大的实力,必须是战无不胜,打遍天下无敌手!” 玄大师笑道:“强大应该分两方面,一是力量,就是神功;二是智慧,就是谋略。共工和夸父之战,夸父可能就败在缺少心机。你要记住,任何强大的敌人都有他的弱点,正如任何完美的人都有缺点一样。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物。” 玄律笑道:“现在我不去想嫘祖的事了,心中反而十分轻松。看来想得到什么东西也是负担,舍弃反而是一种解脱。” 玄大师道:“我们的生命其实完全可以除掉许多不必要的负担,只因为欲望在作怪,使我们去贪求更多的东西,反而感到许多重负的压力。舍弃不仅是解脱,更是一种人生境界。” 话音刚落,鹿娘推门走进,对玄律道:“我还怕你们不在呢。嫘祖公主要见你,你跟我来吧。” 玄律道:“我已经没必要再见她。她也许已经知道了,我被共工打败了。” 玄大师急忙道:“你应该去见公主,也许事情会有转机…… 鹿娘道:“你知道公主为了见你,好不容易才下了决心……你怎能这样不领情!我还第一次听说公主主动提出要见什么人……” 玄律道:“反正我是不去见她。你回去告诉她,我们 明天就走了。” 玄大师道:“你不管怎样还是要去见见公主。她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不会约见你的。” 鹿娘附声道:“是啊,听伺候公主的使女说,公主昨晚一夜都没睡……唉,你心里没她,怎知她心里没你!” 玄律却歪倒在榻上,道:“玄大师代我去吧。公主有什么事可以对玄大师说,玄大师一切事情都可以代表我作主。” 玄大师知道劝不动玄律,就对鹿娘道:“我先去看看,如果公主非要见他不可,我再回来硬拉他去。” 鹿娘叹息一声,领着玄大师离去了。 玄律跳下卧榻,心中一阵烦乱。他知道公主约见他无非是要说些对不起之类的无奈的话,以示对他曾经帮助过她无以回报的歉疚之情。 但自己今日落得惨败,需要的绝不是她的安慰!唉!为什么偏偏这最关键时刻,自己功力巨减,如此不如人意,败得太窝囊、太憋气了! 在地上烦乱地踱步,坐立不安。公主会嗔怨自己不去见她吗?她能理解自己此刻的心情吗? 脚步声? 他们这么快就返回了? 还是公主也随之来了? 玄律有点紧张地投目门口,看见进来的人微微一怔: 进来的是共工和相柳、浮游。 玄律坐到榻上,漠然道:“你们来干什么?” 共工笑笑,道:“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和榆罔他们达成了协议,同意放弃嫘祖公主……” 相柳附声道:“榆罔也同意带着嫘祖公主先去帮助你们救出你母亲。” 浮游道:“条件是,你把那个大美妞儿送给共工。怎么样?你玩过的一个女人难道比你老娘的命还重要?” 玄律冷道:“你们出去!我要睡觉了!” 共工阴笑两声,道:“你可以不同意,但你却不能阻止!我们来和你打个招呼是看得起你!” 转对相柳、浮游道:“公主我让给了榆罔,今晚我就得干到那个大美妞儿!你们也有份儿!” 相柳道:“走!谁阻挡就杀了谁!” 三人转身欲走,玄律冷喝一声道:“站住!” 三人转对玄律,都露出冷笑。 相柳道:“你同意了?” 玄律走出小屋,来到了庭院,对随后跟出的三个人冷道:“你们先杀了我吧!我只要有一口气当然要阻止你们!” 共工冷道:“你以为我们不敢杀你吗?!” 相柳道:“杀你也不用我和浮游出手。榆罔也不能把共工怎么样!” 玄律冷道:“那你们还等什么!” 他知道别说这三人同时出手,只是共工出手他也是凶多吉少。但他别无选择,既不能答应把小丝送给他们,更不能眼睁睁看着让小丝受辱。 他只能拼死一战! 但他面对的是两只饿狼和一条毒蛇! 对方一出手,等待他的只有一个结果—— 死亡! 共工蓄势待发,冷道:“那我就成全你!” “等一等!” 玄大师急切切大喊一声,一蹦一跳地奔到跟前,又道:“别打,别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相柳道:“都怪他不识相!我们答应带公主帮你们去救人,只不过让你们舍出那个大美妞儿给共工,可他死活不肯!” 浮游道:“你们也没想想,我们来硬的,凭你们几个人怎阻挡得住!” 玄大师道:“我已经做通小丝的思想工作了,她同意去伺候共工。这不,还未来得及去告诉你们。既然是这样当然更好了。明天一早我们就把小丝给你们送去。咱们化敌为友,有小丝这关系还算是亲戚哩!” 共工道:“为什么要等到明天?我和榆罔明天也不打了!再说我必须今晚得到她……” 玄大师笑道:“好饭不怕晚,你何必在乎多等这一晚上。小丝性子烈,逼急了她万一咬舌自尽,岂不全完了!你不知道,小丝不是玄律的人,她……”凑到共工跟前,低声地又道,“她可能还是个处女哩!” “哈哈哈!”共工狂笑两声,拍了拍玄大师脑袋,道,“小不点儿,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乖了!” 玄大师道:“舍出小丝而救玄律之母,这是我们没办法的办法!不得已而为之!” 相柳道:“好吧。我们就等你们一夜,明天早饭后我们一定见到人,不然别说我们不客气了!” 共工道:“玄律,等我试过,若那大美妞儿真未让你开苞,我也去帮你去救你老娘!” 说完,三个人得意洋洋地走了。 玄律抱起玄大师进了小屋,用脚踢上门,气道:“你是不是骗他们?!” 玄大师凑到他耳边道:“当然。多亏你未乱插嘴!快,我们准备一下,连夜逃走!” 玄律道:“连夜逃走?可是我们的那些鹿……” 玄大师急道:“别说了。快抱我去见小丝她们!” 小丝五女还未睡觉,像是都为玄律犯愁。 一见玄律抱着玄大师闯进,五女俱是一怔。 玄大师道:“简单收拾一下东西,咱们要连夜逃走!但因为马车太小,得留下两个人。” 燕莹急道:“哪来的马车?什么样儿?” 玄大师道:“鹿娘帮着弄的,我也没看着。她说只能坐五个人……” 玄律道:“我可以驾车,坐外面,挤一挤吧,留下谁都不好……” 兰香氏道:“玄律坐外面驾车,我们五人坐车内,你可以和我们挤在一起……” 怡春道:“反正你也占不了多大地方……” 玄大师道:“我当然好说,可是还有一个人……她就是嫘祖公主!” 玄律把玄大师放到榻上,道:“到底怎么回事?!” 玄大师道:“很简单,嫘祖决定去帮你救你母亲。我答应她,救出你母亲之后再把她送回来!事不宜迟,鹿娘已经准备好马车在客舍外面等着了,嫘祖就在车上。咱们要快些逃走,别等共工他们寻思过味儿再来胡缠,就糟了!” 一指怡春和思秋,道:“我替玄律决定吧。你们两个先留在这里,等我们送回嫘祖时再接了你们一同离去。别害怕,鹿娘会照顾你们的。谁问你们啥,一概就说不知道!” 怡春和思秋几乎同时流下泪来。 怡春对玄律泣道:“你可别忘了我们呀!” 玄律道:“我一定会来接你们!” 感情永远是人生最重的负担。 玄律许下诺言,日后他当然就得兑现。 而且,怡春和思秋也真的值得让他用整个生命去珍惜。 为了不惊动别人,怡春和思秋未出屋门,她们与玄律洒泪吻别。 之后,玄律抱着玄大师,领着小丝、燕莹和兰香氏出了大屋,快速离开客舍,来到了外面的马车跟前。看见焦急地等在那里的鹿娘。 月光下的马车透出了奇异的魅力——从未看见马车的玄律等人当然觉得无比惊奇! 这是四匹马拉的车,带着车厢。车厢里铺着厚厚的兽皮。嫘祖在车厢内没有下来。 小丝、玄大师、燕莹和兰香氏进了车厢,鹿娘关上车厢门。然后,鹿娘驾车,让玄律坐在她身旁,向峡谷通道驶来。 路上指导玄律如何驾车,玄律一一记下。 出西陵族显然比进来宽松,加之鹿娘护送,出峡谷并未遇上麻烦。马车一路疾驰,很快冲出了峡谷。 又驰出不远,鹿娘停下马车。让玄律坐到她的位子上,又叮嘱玄律好自善待嫘祖,然后就让玄律驾车启程。 玄律驾车向前,只觉无比新奇刺激,以致连寒冷都忘了。 今晚月光很亮,照在雪地上反射出白亮的光芒。雪野空旷,一望无边。马车辚辚向前,玄律心胸顿时无比宽展,所有的烦闷忧虑也一扫而光。 他真想仰天长啸——几乎是转眼之间,一切就是这么不可想象地改变了! 如果西陵族的人知道他们的公主与人私奔了,会有何感想? 如果公主父母知道了会作出怎样的反应? 如果共工和相柳、浮游知道会不会气个半死? 榆罔呢?他又会怎么想? “驾!” 玄律又把鞭子甩了个脆响,大声喊喝。 管他娘的别人怎么想,反正我是最后的胜利者! 然而,玄律高兴得太早了。 接近拂晓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后面的马蹄声,好像还不止一匹马。 玄大师在车厢问玄律道:“是不是有人追来了?” 玄律道:“是,好像有很多匹马。” 玄大师问道:“能找地方躲藏吗?” 玄律道:“没地方,四周都是一望无边的雪野……怎么办?” 玄大师道:“你驾你的车吧,我们想想办法。” “驾!驾!驾!” 玄律连声吆喝,快马加鞭。 马车飞也似向前疾驰。 但是仍未能甩掉后面的追骑。 玄大师打开后面的车门望出去,终于认出追骑赫然是荤粥族的人。他让小丝又关死车门,对驾车的玄律道:“是荤粥族的人!” 玄律道:“他们怎知道我们逃了出来?” 玄大师道:“我猜这些人是那伙求婚使节团的人。他们那天逃走并未回部落,而是潜伏在别的什么地方,然后派人监视峡谷口,发现情况就上去报告,然后大队才随后追来……” 玄律不住地加鞭催马,心中暗叫不妙,这伙人强悍凶猛,被他们追上,嫘祖定会被掳去,自己一方几人也休想活命! 马车已快得不能再快。 但又怎快得过擅长骑术追踪的荤粥族追骑! 终于,几匹快马旋风般追上来,并超过了马车。马上人厉声喊喝,让玄律快快停住马车。 玄律知道逃不掉了,就渐渐放慢车速,直至最后停下。四匹马不住打着响鼻儿,喷出白气,全都汗淋淋的了。 马车停下,玄律跳下马车,脚冻得都有点僵了,险些站不稳。 他跺着脚,对那些马上凶汉冷道:“你们为什么拦住我们?” 后面又有几匹快马追到跟前,马上人勒住僵绳,马发出一声声长嘶。 后面追上的马和先到的马把马车围在当中,这些人也不下马,虎视眈眈打量着玄律和车厢。 这时有一个大汉对身旁的大汉道:“就是这小子!他和同伙杀了咱们的人,还烧了尸体。我已经告诉了天桑,但还未来得及找他们报仇,天桑就死了!” 另一大汉盯住玄律,凶霸霸道:“嫘祖公主是不是在车里?” 玄律正欲回答,车门一开,玄大师跳下来,接声道:“是又怎么样?!” 玄律心下一沉:糟了!玄大师这一承认,谁还能保护得了嫘祖? 为首大汉冷道:“我们不想与你们为敌,杀人的事以后再说,只要你们把嫘祖公主交给我们,我们就可以放你们走!” 显然,他们以为嫘祖是玄律决斗获胜夺来的,真的拼杀起来他们虽然人多,也难有胜算。 玄大师哪会不明白对方的心理,遂道:“虽然我们玄律大英雄在决斗时受了点轻伤,但杀你们还绰绰有余!你们朝我们要人,活得不耐烦了吗!” 为首大汉冷道:“我们得不到公主,又死了天桑他们好几个人,回去不好向族长交待!今天就是战死,也绝不会轻易放过你们!” 旁边一个凶汉附声道:“错过这个机会,我们就永远也别想再夺到公主了!” 车厢内有人道:“我从来不希望看见流血和杀戮,我可以跟随你们去见你们族长。” 玄大师对车厢道:“公主,你不能这样!你是不是根本不同意嫁给玄律!?我们完全有能力杀死他们,保护你安然离开!” 话音未落,从车厢里跳下一个丽女,雪白的狐皮长袍,脖子上围着狐尾,亭亭玉立,俏容丽姿。 玄律一眼认出此女是兰香氏——显然是玄大师让兰香氏假扮嫘祖。 兰香氏对为首大汉道:“正好你们来救我,我正不想嫁到有熊族去呢!” 为首大汉对旁边凶汉道:“她是嫘祖公主吗?你那天不是陪天桑在大母神府看见过她吗?” 凶汉打量着兰香氏,道:“不太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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