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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天地之势

荀子心中难以置信:要知道,苏辰现在也就一岁多一点点啊!在一岁的孩童之中竟然能拥有先天修为,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样的天赋若真是这样,又怎能仅用“惊艳”二字来形容? 苏辰的能力,简直就是超越凡人的惊人天分!想到这里,荀子再次看向苏辰,忍不住想要亲自证实。 然而就在此刻,鬼谷子挡在了他面前。 尽管他们向来交好,鬼谷子仍有防备,更不用说让荀子直接探究苏辰。 若直接动手检查,可能会暴露苏辰隐藏的秘密。 这让鬼谷子不愿接受。 此时荀子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周,赶忙道歉:“是我太冒失,没让孩子感到害怕吧?我只是实在无法相信他已达到先天境界,只想确认一下。” 鬼谷子并无生气,点点头,“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当初我也和你一样惊讶他的成就。”他又对着苏辰招手:“既然你要验证,就展现你的实力吧。” 听到吩咐,苏辰立即点头同意。 他知道鬼谷子这样做的原因,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 接着,毫不迟疑,他展现出一岁的先天强者应有的气势,这一刹那,荀子震惊得瞠目结舌:“果真是小小年纪的先天强者!他的天资简直太可怕了!” 当荀子亲自感受到了来自苏辰体内的先天境界威势,所有的怀疑都不复存在。 一岁的先天,这种级别已远超诸子百家的天才们。 拥有儒家学者伏念等人这般超群天赋的孩子,他们在一岁时可能连几本书都没有完全认全,就更不用说提升到先天境界了。 这时候,韩非才彻底明白苏辰的惊人之处。 心里这样想着,韩非恍惚自语道:“怪不得师父与鬼谷前辈为了这位孩童争得头破血流。” “只是这样的岁数就能理解和掌握先天武学,真不是一般。”说着这些,苏辰在荀子演示过技艺后逐渐减弱了自己的威势。 继而,他朝着荀子谦恭地说:“其实我只是运气比较好,才能修行达到先天境。”接着补充道:“这也多亏师父从小帮我调理体质,天天用药浴滋润,否则我想短期内达成先天几乎是不可能的。” 尽管韩非听了苏辰客套的话语表面仍保持着淡泊的姿态,但实际上内心已被震撼得不知如何回应。 毕竟,鬼谷子确实曾费心在苏辰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调养他的体质,但也仅限于此了。 此后大部分苏辰的成长都是他 探索,甚至还能传授鬼谷派仙法! 对于苏辰的谦逊之言,鬼谷子内心十分欣慰,他在心头上默默地说:“小家伙,没有白白疼你!” 而另一边的荀子在听了苏辰的话后,不由露出苦涩的笑容。 他明白,这只是苏辰客套的话语。 于是,荀子感慨道:“唉,未来的世界恐怕将是鬼谷家一统了,以苏辰那样的天赋在儒门里怕是无人能及啊。” 这一刻,荀子真的感到了压力。 但在一番深思之后,他又迅速找回了自己的立场。 他巧妙地转换话题,朝身边的韩非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徒儿韩非。” 说完,荀子对韩非招手示意:“韩非,还不赶紧过来拜见鬼谷子前辈,还有他的好友苏辰。” 韩非闻声立刻醒悟过来,赶紧走到鬼谷子和苏辰面前施礼:“韩非见过鬼谷子前辈和苏辰朋友。” 尤其在提到“朋友”这个称谓时,韩非感到有些棘手。 因为他年纪稍大,又面对一位不凡身份的晚辈。 由于不是习武之人,他选择了“朋友”作为最恰当的问候方式。 鬼谷子见到这般情况,满意地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而苏辰也在一旁仔细打量起韩非,心想:“果然是韩非!”他心中感叹,“现在的他看起来比我记忆中年轻太多了。” 对韩非的身份,苏辰早有猜测,所以表现并不突兀,而是以一种礼数回敬道:“见过韩非兄。” 荀子随后招呼大家依次就座,等众人坐定后,他再次向鬼谷子询问这次前来的原因:“我想知道道兄这次带苏辰来是为了什么事?” 随着之前纷争的放下,荀子又回到对师兄弟应有的尊敬口吻。 听到这问题,鬼谷子直接回答道:“原本我在墨家给苏辰和其他两位同修寻找墨者制作用兵三件器具。” 谈话结束后,约定半年后回来取,这刚好可以顺路带苏辰去儒门一探究竟。”说到这里,鬼谷无痕地斜视了苏辰一眼。 然后继续开口说:“自然啦,主要是苏辰自己想见识各门的风采。” “儒家文学经典乃万古以来的翘楚,苏辰天资聪慧,且求知若渴,所以才请我带他来此。” 听了这番话,荀子欣喜不已地说:“爱学习真好啊!” “勤奋好学,定然成就非凡!” 实际上,荀子最高兴的是苏辰来儒门求知,渴望了解他们的学问。 所以,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主动提议道:“既如此,苏辰可从今后就跟在我的课堂上听讲了。” “以你的天分,在儒家的学术海洋里必定有所收获。” 心里满溢着喜悦,荀子这样子便相当于半个导师了! 凭借苏辰的才学,将来名声流传史册,他也能借此风光一番,就像当初老子教导孔子一样。 鬼谷子满意地点头说道:“那我就感激不尽了。” 为了这番心意,他之前的布局都是为此铺垫。 毕竟,现今诸子百家中,儒家无疑是领军一方。 既然好不容易带苏辰出来,当然也希望让他接受最优质的熏陶。 当然,他也明白苏辰悟性非凡。 相比墨家的机械技术和铸炉艺术,他觉得苏辰或许更适合儒家的知识,从中有所领会。 一边听着鬼谷子的话,苏辰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老头鬼谷,姜还是老的辣呢!” 他清楚鬼谷这么做,就是希望他能了解更多。 本来应该是他带着请求拜访儒家,却被鬼谷子以一系列不拘常理的行为掌握了主导。 看目前的情况,竟是荀子主动向他们求取教诲般! 如此洞悉世事、谋得其便的智慧,实在是高超无比! 这是纵横家术数的体现吧。 苏辰想着这些,忙起身对荀子致谢:“苏辰感谢荀子前辈,不吝赐教。” 说完话,苏辰灵机一动,行了一番 之礼。 看见这一幕,荀子内心雀跃,迫不及待想要开始讲课了。 他想了想,随即邀请:“小家伙,恰好我还没讲完那节课呢。” “何不借此机会,先听讲一番?” 先前听说鬼谷子带着苏辰来,还没听完荀子的课,他就匆匆赶来,而现在课还没结束,苏辰又有此意,他想趁热打铁让苏辰直接听课。 听到这话,苏辰连忙答应:“一切都按前辈安排。” 苏辰其实早已期待这一刻很久了。 仅仅参观了墨家之城,观察了下工艺,他的悟性就已经激发,领会到了神通无极炼成术的皮毛。 如今有了这个好机会,在儒家听取当代理学院派荀子的教诲,岂非能有机会掌握更强大的神妙功夫? 儒学名震天下,书籍亦广为传播。 如今又有荀子亲身讲学,简直就是千载难寻的机会。 想到这里,苏辰几乎迫不及待超过荀子。 于是众人一道朝着荀子教授知识的地方走去。 荀子返归,留下伏念、李斯等人立刻起身行礼叫唤:“师叔!” “师傅!” 接着,他们的目光也投向了荀子身后,鬼谷子和苏辰二人的存在立即被他们察觉。 伏念不禁好奇问道:“师叔,这两位是谁呀?” 荀子的目光投向一旁鬼谷子,对着众人介绍了他:“这是当下的纵横家门主,鬼谷先生。” 此言落,一众学生立刻聚精会神起来。 鬼谷子之名,早已如雷贯耳。 今日竟能在此有幸见到真人,大家心潮澎湃。 于是众人赶紧回礼:“鬼谷前辈你好!” 见鬼谷子仅淡淡地点点头后又恢复成平日冷酷的模样,荀子又将注意力移至身边的苏辰,并对学生们说:“这一位,鬼谷辰苏,也是苏辰。” “他将暂时留在这里与大家一起听课。”话毕,年轻的苏辰主动向大家行礼致意:“在座各位师兄,我是苏辰,鬼谷辰苏。” 苏辰的有礼貌,又加上那童真的脸庞,更惹得所有人喜爱。 随后,儒家众人回礼:“辰苏师弟请!” 然而,苏辰的年幼让众人心底满是疑问。 他们都知纵横鬼谷派历代鬼谷子仅收 两名,条件极为严格。 而荀子曾提到的现任传人是盖聂和卫庄,怎么现在冒出个小童? 此外,他们都疑惑荀子为何宣布,未来的日子里苏辰都将参与听课。 苏辰看似不过两岁幼童,能否真正理解和掌握儒门的学问? 然而荀子没有进一步说明,众人便不敢妄猜更多。 随即,荀子挥手示意大家入座。 再次看向苏辰,荀子深思片刻后,手指向前排一个位置对苏辰说道:“你就坐在这里吧,苏辰。” 此安排并非随意。 首要原因是苏辰年纪确实尚小,身形比诸多同僚更小。 他想让苏辰坐前面,方便孩子听取讲解,免被众同学遮挡视线。 再者,荀子也希望近一点观察,苏辰听讲后的反应如何,因此特地选择了那个座位。 苏辰没多想即入座,儒家众人反而觉得惊讶,他们从没见过荀子对待某个人如斯和气。 尽管曾有人慕名而来的旁听生地位再高,但也只有偏远的位置。 同时他们感觉荀子特别关注和看重苏辰,这也勾起了众人对他的好奇:究竟何方神圣能引起荀师这般重视。 然后,当荀子轻轻咳了几声清了嗓子时,场上儒家的学生们齐整端正,神色显得一丝不苟。 虽然荀子与苏辰交谈时和颜悦色,平日里面对同门们他却一贯严谨要求。 因此,韩非之前的提议前往过往观察,使得众人不敢贸然离开位置。 然而,他们的目光依然时不时扫过苏辰。 与此同时,老鬼谷也在不远处找到了个位置落座,并向荀子点头示意。 他虽然对荀子的课堂并无兴致,但他的目的是在不妨碍教授的情况下为苏辰提供辅助,同时观察他对听课反应是否有异乎寻常的表现。 不久后,学堂内安静无声,气氛渐趋严肃。 荀子再度拿起《孟子》一书,开始了为学子们的讲解。 “刚刚说到梁惠王上篇,孟子拜会梁惠王的记录就在这里。” “里面详细记录下孟子和梁惠王的言行。”他开始述说道:“孟子初次见面,梁惠王问道:‘老人家远道而来,定有于我国有益的方法吗?’” “孟子回应:‘大王不必提及利益,行仁义足矣。 ’接着又说:大人物关心的是对国家的好处,大夫考虑的是家族利益,士人与百姓关心自身利益,若人人都只求私利,国家必将陷于危险中。” 他进一步解释道:“权倾一国的人如果刺杀其君,背后必有庞大的家族支持,类似的事件规模层层下降。” 一边讲述,荀子还不忘时不时地瞥一眼苏辰的反应,害怕他听不明白速度减缓了讲解。 而实际上,苏辰专注聆听,丝毫看不出困扰,显然他的理解能力已超越了同龄人。 他跟随老鬼谷进入儒家圣贤庄主要是想深入研习儒家经典,增长见识。 此刻有学习的机会,自然一丝不苟。 事实上,荀子多余的担忧实属多余,他却并不知早在学会汉字的那时,苏辰就无意中激发了惊人才能,洞悉了文字的变迁过程,完全理解了荀子讲解的内容。 苏辰可以全心投入课程,同时也随手翻阅桌面上的儒家书籍,对照着学习,效率更胜一筹。 荀子见苏辰神色正常,内心释然,并继续教授知识。 课程结束后,荀子看向苏辰,满怀着期待和好奇问道:“你觉得这堂课怎么样,苏辰?”他期待苏辰能表达一些积极的见解。 苏辰稍作思考,微笑着说:“老师的亲自讲授让苏辰收益良多,豁然开朗。 相比自主阅读,这更易理解和吸收。”荀子教导的话语让他深以为然,并决定尊称荀子为“老师”。 听到苏辰尊称为师且赞美之词,荀子心里非常受用,嘴角露出淡淡笑容。 “如有任何不解,随时可以直接来找我咨询。”他还鼓励学生,包括年纪更大的师兄们,“他们的经验丰富,应该能帮助解决你的困惑。” 通过这样的话语和举措,荀子希望苏辰能多多与其他学子交流互动,这也是他的私心,想促进自己的 与潜在领袖苏辰的互动关系。 这样看来,苏辰与在场的儒家同门未来可能会建立起深厚的师兄弟情谊。 正因了解苏辰的惊人天资,荀子坚信,没有意外,苏辰将来定将是一方豪杰。 他的未来成就无可估量。 有了与儒家的互动,万一儒家遇到困难时,苏辰也有可能伸出援手。 甚至可能是他们儒门声誉大振的重要推手。 对于荀子的话语,苏辰立刻满口答应道:“如有不明之处,我会恳请老师赐教。” “当然还有各位师兄们!”他话落还不忘回头对着身后儒家 们微笑以示敬意。 面对苏辰友好的目光,儒家学子们同样回以微笑,点头示意。 荀子说完课之后,准备留给他们自行思考,于是先行离开。 荀子老师离去后,儒生们一下获得自由,一群围住苏辰好奇不已。 唯独伏念、李斯与韩非保持些微的沉稳,没像其他人那么簇拥上来。 此时,周围议论纷纷:“师弟苏辰,您是否明白刚才师博的话呢?” “没错!师弟无需拘束,听不明白也很正常嘛!” “师博说过要关心你,有任何疑问尽管开口哦!” “顺带问一句,苏辰师弟今年几岁?为何忽然来我们小圣贤庄听讲?” “听说纵横家鬼谷那边对待学徒非常严格,苏辰师弟是怎么入门的呢?” “还有,听说纵横家中已经出现了纵横两位大师,是吗?” 各种问题接踵而来,让苏辰有些不知所措。 而一旁冷静不急于加入交谈的李斯瞥了一眼旁边的韩非。 短暂思索后,李斯询问:“韩非,这个新来的似乎有点不一样吧?” “我觉得师博对他态度跟对我们明显不同。”李斯确曾亲睹,荀子才走不久,韩非随即跟上,并一起回返。 李斯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门道。 然而,韩非却模棱两可地说:“稍后你会明白的。” 闻言,李斯眉头微皱,猜测韩非是在故意不告诉他详情,内心难免升起一丝不满。 事实上,韩非并没有故意隐瞒,因为他觉得关于苏辰的事情还是保守些为好。 毕竟在荀子初次介绍时,并没有刻意细说苏辰的事迹。 作为一名 (儒者),私底下的讨论自然是有所避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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