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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不喜欢他

君祎第一次来这家餐馆吃饭,所以有些惊讶:“随便什么人都可以?”

“听说是这样的,只要能报出名字的,都默认为熟人。”渝悦兴致勃勃的跃跃欲试,看起来真的很想要试试的样子。

君祎笑她:“那你知道老板什么名字?”

“听说过一次,名字特别好记。”渝悦回忆了一下,“叫做,顾执。”

固执?

君祎忍不住笑了:“固执?这个名字果然好记。”

她没有看到旁边许慎和对面凌利安在听到这个名字以后,神情都有些微微的变化。

“姓顾,名执。照顾的顾,执着的执,反正试试咯,不打折也无所谓,我就是想看看传说到底是不是真的。”渝悦已经做好了准备。

然后渝悦将她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诉君祎,总之听说这家店的老板是很多小明星小网红都想要巴结的对象,至于具体身份就不知道了。

但这个名字,渝悦第一次听说的时候就莫名觉得熟悉,只是始终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听过,她想不起来之后也就无所谓了,没有再去想,但既然都说报上老板名字能够打折,她当然要试试看了。

君祎也挺好奇:“那所有人都知道老板的名字,大家都说跟他是朋友,这家店还怎么开下去?”

渝悦大笑:“你放心吧,这家店的营业额,就算是每个客人打五折,也不会亏损的,再说这个老板能够开这么一家店,就不是缺钱的人。毕竟后厨坐镇的那可是名厨啊,做过御膳的……。”

君祎耸肩:“好吧,你们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

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家庭条件有多好,虽然比普通的家庭好上一些,但在渝悦这样的家庭面前根本什么都算不上,相比起来,君祎的生活其实跟普通人也没有什么区别。

有一部分原因是她小的时候家庭并不那么富裕,逐渐长大以后,家里的生意才开始逐步走上正轨,也让她能够勉强算得上一个富二代,但也只能勉强算得上而已。

凌利安拉着许慎陪他去抽根烟,也知道如果许慎在这儿,最后结账的人一定是他。

但今晚本来就是渝悦特意请客,这种事情还是得分清楚。

而且凌利安也有私下的事情要告诉许慎。

许慎知道凌利安的心思,告诉君祎一声之后,跟着他出去了。

渝悦在服务员拿账单过来的时候,十分兴奋的盯着服务生:“那个什么,你们这边有没有打折活动?”

服务生礼貌的回答:“女士,不好意思,我们是没有打折活动的。”

“这样啊。”渝悦点点头,“那如果是顾执的朋友,能不能打折?”

服务生眼睛一亮:“女士您认识老板?”

“咳……。”渝悦不好意思说认识,只能模棱两可,“你就说能不能吧,不能就算了。”

“当然可以!”服务生的态度立马转变了,“如果是顾先生的朋友,当然是要给予折扣的。”

君祎和渝悦对视了一眼,没想到还真的是这样。

于是这顿饭就真的打了个七折。

但是现实情况和渝悦道听途说的还有些不一样,她听说的只要到这里来报上老板名字就能打折,但好像实际上要老板的朋友才可以。

不过大概是因为老板的朋友太多,这里的服务生也都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老板的朋友,因此只要报上了老板名字,他们就都当做是老板的朋友来对待了。

渝悦偷偷的吐吐舌,没想到自己还占了个便宜,虽说她本意真的只是来试试看而已。

君祎知道渝悦是怎么想的,也没有拆穿她,任由她去结账。

服务台的收银员在刚才的服务生告诉她是老板朋友之后,立即给予折扣,末了,那位服务生还突然想起来似的:“女士,老板今天好像也在店里吃饭,您要不要过去和老板打个招呼?”

渝悦:“啊?”

君祎没忍住,笑喷了。

看吧,这下尴尬了,一会儿真的见到老板,大家不认识才真的是……。

这下要怎么收场?

不过本来渝悦又不是存心来占这个便宜,她的性子就是喜欢什么事情都去确定一下,纯属是好奇心太重而已。

君祎想要出声让收银员别打折了,反正渝悦也不缺这一点钱。

渝悦和君祎想的一样,要是真的被拆穿那就实在有些丢脸,渝悦这辈子都没做过这么丢脸的事儿。

她想着就要开口让收银员别打折了,就听到服务生欣喜的喊了一声:“老板!”

君祎和渝悦都很震惊的往服务生出声的方向看过去。

君祎听到自己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她总算知道为什么渝悦听到的传说里头,那么多人愿意到这里来,只为了勾搭上老板了。

这老板还真的是个极品。

她很少见到长得这么……五官阴柔但又男人气十足的男人。

男人五官漂亮精致的像是女人,一双狭长凤眸,鼻梁高挺,嘴唇薄而苍白,透着莫名的冷意。

当所有五官组合在一起之后,便露出了坚毅的脸部线条,整张脸都带着锋利色彩。

他低沉布满锋芒的气质中和了五官的阴柔,但那双眼里的低沉让君祎有些不敢直视,那种压迫感和许慎的又有些不一样,这个人仿佛常年身居高位,周身的气势很骇人,而且带着咄咄逼人的侵略感。

君祎看向渝悦,对方和自己一样正呆呆的不知所措。

可能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被男人出众的美色外表给迷惑了。

君祎悄悄碰了碰渝悦的手臂,让她清醒过来。

渝悦很尴尬的讪笑,因此忽略了对方眼里那种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撕裂剥开的血腥眼神……。那种一种丛林野兽看见心爱食物以后,非常想要将之全部吞噬掉的野兽。

“老板,这位女士是您的朋友,我们正要打折优惠。”服务生半低着头,并不敢完全直视男人。

“嗯,知道了。”男人并没有什么意外,好像是默认了渝悦是他朋友的事情。

渝悦准备解释一下,但刚要开口,男人又说:“单子开出来吧。”

这个人就是那个顾执了?君祎发现对方放在渝悦身上的眼神很奇怪,又形容不出来那是一种怎样的奇怪。

恰好凌利安已经抽完一支烟,和许慎一道从外面走了进来。

三个外貌男人站在收银台,一时间让人都不知道眼睛该往哪里看了,也引起了周围一些客人的注意。

渝悦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她又组织一下语言,准备向这位老板道个歉,毕竟她刚才也算是说了谎,自己并非是他的朋友。

虽说男人停留在她身上的视线很是有些奇怪,里面深藏着要吃人一样的凶狠。

但她并没有机会说出来,因为走进来的凌利安已经和男人非常顺畅自然的打了招呼,看起来就是熟人。

“顾少,什么时候新开了这家店?”凌利安往柜台上潇洒一靠,姿态很随性。

顾执嘴角勾起一点,漂亮的脸上露出动人微笑:“新开业,本来只打算当成一个小副业,所以没有大肆宣扬。”

说完,他又冲着许慎点头:“许少,好久不见。”

许慎丝毫不意外在这里看见他,从刚才渝悦提到顾执两个字以后,他和凌利安就已经猜到这里是顾执手底下的产业了。

京城里,有能耐开这样一家餐厅,又叫做顾执的人,能有几个?

“顾少。”许慎客气的颔首,他们虽然也算见过很多面,但只不过是点头之交罢了,实际上并没有过多的接触。

而顾执这个人,也并不是那么容易接触。

他的名声在京城,绝对响当当,只不过除了他出众的商业才能之外,还有一些别的因素。

“既然都是朋友,不如再坐坐?我这里刚得了几两上好茶叶,赏个面?”顾执看似热情的邀约,那张精致面孔上的笑意很是深沉。

凌利安略一思索之后,就和许慎同时有了决断。

“只要顾少不嫌打扰,我们当然乐意。”凌利安转动着手里的打火机,眼里弥漫起的气势让他像是变了个人。

大多数时候里面,凌利安看起来都是个花花公子的形象,不会给人太过的压力,而他其实把自己所有的情绪伪装的很好,不会有人知道他的本性如何。

就好比君祎,虽然在急诊呆了一段时间,也和凌利安有着不少的接触,但是她根本就没有真正的了解过凌利安这个人,不是她不想去了解,而是凌利安根本用了另外一张看似玩世不恭的面孔在面对世人,根本不会轻易给人接触那个真实的他的机会。

君祎想,大概只有许慎才会知道真正的凌利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出于记者的天性使然,所以其实君祎对凌利安好奇,那是一种记者的敏感性,她隐约感觉到在凌利安这个人身上发生过很多故事,这些故事或许很有趣,或许很惊心动魄,总之一定会是非同寻常的故事。

如果能够知道凌利安背后的那些事情就好了。君祎在看到今天凌利安暴露出的另外一小面之后,无比好奇的这样想。

不过许慎并没有立即回应顾执的邀约,他抬起手臂轻轻碰了碰君祎的后背,眼眸沉沉的看着她,低声问道:“你累了吗,现在要回去的话我们就走。”

许慎说这个话,完全不在意那边站着的顾执,完全以君祎的意见为准则。

许慎的举动让顾执的眼里出现了饶有兴味的神色,看着君祎的目光这才不一样了起来。

不过他并未着急,而是耐心的等待着。

君祎在许慎的眼神注视下,毫不犹豫就点头答应了:“我没事儿。”

她当然看得出来,许慎大概是想要留下的,顾执这个男人她不认识,但大概有着不一样的身份,所以许慎留下的话,必定有他自己的目的。

君祎还没有想过要因为自己的原因去打扰许慎本来的事情。

所以她立即就答应了下来,虽然她这个人对于喝茶聊天并不感兴趣。

许慎在君祎答应之后,才微微眯着眼笑起来,笑容出其的温柔:“好。”

于是饭后茶局就这么定了下来,渝悦见大家都答应留下来了,她好像也没有什么理由要求现在走,再说今天她还做了这么小小的坏事儿,要是现在就急不可耐的走了,还会让人以为她是畏罪潜逃呢。

渝悦才不想要在别人的眼里留下这样印象。

一行人就这么转移地点,走过长廊,到了餐馆更里面的地方。

君祎这才发现这家餐馆别有洞天的地方,里面和外面完全不一样,这里面的装修犹如身处古代,周遭一切都透着古色古香的味道,十分古典。

连茶室的桌子都是上好的红木。

顾执吩咐人送上茶来,坐在了主位上,但并没有昭显自己的主人地位,而是很随意的在聊天。

他说起了一些近来发生的有趣事情,凌利安也都跟着一起笑,让本来还有些沉滞的环境缓缓放松了。

很显然,许慎并没有觉悟要担当这样的职责,所以缓和气氛的事情就只能够由凌利安来做。

等到茶香弥漫在整个房间里以后,大家的话题也终于开始引向了正规。

渝悦坐在君祎右手边,坐的笔直,神色里的骄傲像一只高傲的猫,永远不会底下头颅。

“顾老板,我很抱歉今天用您朋友的名义得到了折扣,不过我事先并不知道,我听说的一些事情有了偏差,造成了误会,我向您道歉,希望得到您的原谅。”

渝悦说话间也是神采飞扬的模样,她心里头那点不好意思早就飞走了,她这个人从来不会因为一点小事情就畏畏缩缩,她从来都没有怕过什么事情,虽然这事儿是她自己有所不对,但她认为自己能够道歉就可以了。

顾执实际上并未在意:“叫我名字就好,来者是客,当然能说是我的朋友。”

渝悦笑起来,眼角上翘:“那我就多谢你的慷慨了,我叫渝悦,很高兴认识你。”

看,要成为朋友就是这么简单。

在忘记了刚才男人带给自己的那种诡异压迫感以后,渝悦已经完全不当回事儿了,只以为自己的人脉圈子里又多了个人物。

君祎靠在椅背上,注意着顾执的一举一动。

她很能够观察到一个人的小细节,顾执的手指有意无意在紫砂茶杯表面摩挲,与渝悦说话的时候,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但他的手指会偶尔节奏的敲击,这说明他在想一些其他的东西。

而他放在渝悦身上的眼神,也让君祎又一次感觉到异样。

他不动声色,但正在捕捉猎物。

他的猎物是谁?

君祎为自己的想法心悸,连心跳都忍不住漏了一拍。

果然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男人,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君祎便感受到了他身上传来的危险气息,他漆黑的眸子好似黑夜里最可怕的幽灵,守株待兔……。

其实渝悦也有过和君祎相似的想法,但她想要维持自己强势的存在,所以刻意忽略,不想要落了下风,也不肯承认自己的心虚。

她希望抛弃男人带给她的一切影响,不会受到任何改变。

“许少之前结婚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婚礼什么时候举办?我一定会到场祝贺。”顾执的凤眸夹带着冷冽的光芒,在君祎身上有意无意逡巡着,对她很有些好奇。

能够让许慎点头愿意结婚的女人……顾执笑的像只狐狸。

许慎从头到尾都格外淡定,情绪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仿佛周围的任何事物都不会给他造成影响,都被他直接屏蔽掉了。

“婚礼日期定下以后,请柬会送到顾少手里。”

君祎听许慎这么说,瞄他一眼,腹诽道,装的倒是很像,还送请柬,说不定他们俩那个时候已经分开了呢……

想到那一天,君祎的心脏突然抽疼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扎在上面,硬生生的疼。

她的神色微不可见起了变化,轻轻皱起眉头,为自己的情绪感到不解。

“可能到时候许少的婚礼又是京城一件大事情了,希望那一天能够早日到来,应该会有很多人迫不及待。”

许少轻抿一口清香的茶水,笑了:“我也很期待。”

他直白的话语让顾执嘴角的笑容放大了一些,偶尔看向君祎的眼神好奇更胜。

这也让渝悦那边感受到的压力减少了许多,她悄然松了口气,有些后悔自己今天没有离开这里。

闲聊了这么久以后,顾执才说起了正事,也是他今天邀约凌利安和许慎做客的原因。

“家里长辈身体不适,手术肯定要做,但是放给别人我也不放心,凌医生和许医生的高超医术我自然是最信得过,交给你们,我也放心的多。”

顾执说的长辈是他姨母,老人上了年纪以后身体出现许多毛病,再加上前段时间也查出颅内肿瘤,只是具体情况他并不清楚。

不过他早就听说过凌利安和许慎的医术精湛,彼此家庭也有往来,找他们帮这个忙,当然能够所有保障。

顾执本就生出请他们帮忙的想法,刚好今天见到,也就时机正好,不用再跑一趟。

“只要顾少那边时间合适,随时可以安排入院检查,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凌利安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着打火机,他烟瘾大,但顾忌到现场还有两位女士,生生忍住了想要抽烟的想法,只能做其他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在许慎看来这也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点了头:“先入院安排,会根据具体情况进行手术,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让主任亲自操刀。”

虽说许慎已经是神外的一个名招牌,但神外主任毕竟才是真正的镇山之宝。

许慎即使再是天才,要想达到神外主任那一步,也还需要很多年的时间。

虽然在医学上,有些事情根本不是时间能够来衡量,能用时间衡量的,已经是笃定的未来。

“那我先谢过了,日后必定重谢。”

“好茶招待就已经谢过了,顾少不用这么客气。”凌利安遥遥举杯,姿态慵懒。

后来他们又聊了许多圈子里的事情,哪家的少爷在国外撞了车,哪家的千金要嫁给某某部长儿子,哪家平步青云,哪家权势大树轰然倒塌,那些见闻在君祎听来都是极其遥远的生活,渝悦也是同样的感觉。

渝家有钱,但有钱和有势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感念,就连在有钱人的世界里都要分出个三六九等,更别说那些更复杂的世界里了。

不过许慎经常侧耳关注君祎的状态,随时注意着她是否困了乏了,那个模样映进顾执的眼里,实在是让他新奇的紧。

许慎的这种表现,让圈子里的其他人知道,怕是各个的反应都会比顾执大得多,顾执这样已经很能够隐忍了。

要知道,许慎是圈子里最有名的那朵高岭之花,洁身自好也孑然一身,从不破戒,从无例外。

突然有一天就动了凡心的模样,怎么能不让人惊叹?

而渝悦有些无聊,就不时碰一碰另外一旁的凌利安,让他给自己解释解释一些她不明白的话题。

凌利安倒是耐心十足,渝悦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而且绝对不会偷工减料,一定让她彻底明白不可。

渝悦得到满意回答,就会弯着眼睛开心笑起来,顺便还称赞小声称赞凌利安一番。

他们头挨头的亲密举止毫无掩饰的落入对面的顾执眼里,他那双狭长凤眸里的情绪就格外深沉了,漆黑的连一点光亮都看不见……

话题在一个小时以后终于截止,大家可以打道回府结束今天多了一段的聚会。

除了君祎以外,大家都是亲自开车来,所以走出餐厅也都坐上自己的车往不同方向驶去,君祎坐在副驾驶,目光朝餐厅门口站着的顾执看过去。

他是出来送客的,站在夜里整个人都被浓重的黑色包裹,站的笔挺,看起来暂时也不会离开,而他的目光方向……。君祎下意识的就觉得,一定是渝悦离去的那一边。

一直到许慎开口才打断了君祎心里的胡思乱想。

“路上需不需要再买一些水果?昨天你的榴莲已经吃完了。”

君祎笑起来,使坏道:“那我再去买一点榴莲回去怎么样?”

许慎冷漠的表情仿佛有瞬间崩塌,但很快又恢复如常的答应:“你想吃就买。”

君祎止不住的嘴角上扬,但也摆手说:“我也没有那么喜欢吃榴莲,偶尔吃一下就是了。”

“那就买其他的?”许慎看起来是很认真的在询问君祎意见,“你还喜欢吃什么?”

君祎一直觉得这样的许慎很新奇,他看起来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却偏偏要关注自己的一举一动,君祎不知道这是他的临时起意,还是他生活里其实就是这样一个人,但不可否认的是,君祎很享受也已经逐渐习惯了这样子的许慎。

“很多啊,我对水果又不挑食,几乎所有的东西我都能吃,只不过可能有一些偏爱,比如没有籽的葡萄,籽少的西瓜……总之不用我浪费时间去做准备工作的,我都喜欢。”

许慎毫不客气的说:“其实你就是懒。”

君祎一点不否认:“是这样啊,我从小就是这样,懒得去浪费时间做这样那样的事情。”

许慎的发现一针见血,也接近了最为真实的那个君祎,原原本本的那个她就是那样子的。

没有任何的掩饰。

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够看到的那个君祎,和大多数人看到的都不一样,许慎逐渐接近到了只有他才能够发现的那个君祎。

这个发现让许慎的心情又一次愉快起来,所以在路过一家水果超市时候,他立即停车,并且命令君祎坐在车里等他,主动的下车去买了君祎喜欢的水果回来。

没有籽的葡萄。

君祎说不好那一刻是怎样的心情,她看着许慎开车下去,看着他挺拔颀长的背影走进超市,很快又提着她最喜欢的东西出来。

许慎实际上也不是喜欢浪费时间的人,但是他却在这样的时候,替君祎去做了她喜欢的事情。

这本来只是一件非常微不足道的小事情而已,却让君祎在许慎重新返回车内并且带着一身热气的时候,别过脸去,揉了揉眼睛,将那一瞬间眼里的红晕给揉散了,把眼眶里的水汽给逼了回去……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却一下子戳中了她内心深处最柔软的某处地方,那里本来坚固的心门被许慎强势的打开了。

以后的结果会是什么呢,君祎不敢再去想。

回家以后时间还早,君祎将葡萄洗干净端到客厅茶几上,试探着问许慎:“你吃吗?”

虽然许慎没有说过他喜欢什么,但君祎想,他总是有一些喜欢的东西吧?

许慎没有拒绝,伸手拿起一颗葡萄然后放进嘴巴里,缓慢咀嚼,香甜的滋味立即盈满了整个口腔。

君祎也坐在许慎旁边吃起来,才短短几天而已,她已经很习惯和许慎呆在一起的生活,再也不会感到尴尬与客气,一切都自然的好像从来都是这样的。

葡萄很甜,君祎吃的开心,刚好电视里也在放有趣的喜剧电影,君祎便乐得躺在沙发上,放松自得犹如在自己家里。

当她已经彻底习惯了身边有许慎的存在以后,很多事情的体验就和过去不一样了。

君祎偶尔会被电视里的情节逗得仰天大笑,甚至连葡萄都忘了拿,然后许慎就会非常准时的将新的一粒放在她手上。

君祎的注意力完全移开了,所以很坦然的接受了许慎的服务。

她也并没有意识到这样的行为举止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直到这部喜剧电影快要结束的时候,情节到了最,君祎已经彻底忘记了去吃碗里的葡萄,而当嘴边多出一颗来,她毫不犹豫的就张开嘴,任由那颗葡萄放进了她的嘴里。

直到电影到了尾声,已经没有什么好玩的情节了,君祎才重新把专注力放在了吃的食物上面。

她这才无比诧异的发现……。

她在笑的东倒西歪以后,整个身体都往许慎那里倾了过去,她的脸就靠在许慎的肩膀旁边,与他的距离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而她又回想起来刚才放进她嘴巴里的葡萄……。

那是许慎顺手喂给她的!

她居然,居然就那么想都没想就吃了进去!

君祎不敢去看许慎的表情,再想到那副画面,脸颊烧红了一片,诱人的红色一直蔓延到了耳根。

“我不吃了,你继续吃吧。”君祎知道自己这是很没出息的落荒而逃,她把怀里的抱枕往旁边一扔,也不管扔到哪儿了,穿上鞋就往房间跑,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丁点的停顿。

她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反应能力这么快的时候,她还清楚的记得大学每次体育测试她都是要死要活的才勉强过了及格线……

回到房间,君祎不仅是红透了一整张脸,心跳更是跟擂鼓一样加快了节奏,简直要从胸腔里头跳出来。

君祎有些崩溃的想,她这是怎么了?完全不能够控制好自己的心情,只要涉及到许慎以后,什么事情都乱套了!

君祎陷入某种疯狂的纠结里面,最后不得已拍了拍红透的脸颊:“你就这么堕落下去吧,迟早有一天你得完蛋!”

她在警告自己,不能够再这样放任自己,但是仔细想想,她又有什么办法去抗拒来自许慎的诱惑力?

那男人身上无论什么地方对她而言都有着绝对的吸引,她根本就是不受控制的一点点靠近他,更别说许慎那些让她小鹿乱撞的行为,愈发加剧了君祎心情的波动。

她没有发现自己此刻咬着嘴唇脸颊通红的样子就像是那些情窦初开的少女,眼中满是羞涩的情意……

君祎将抱枕扔到一旁,刚巧就落入了许慎怀里。

绵软的抱枕上还带着温热的触感,刚刚被君祎抱在怀里那么久,连布料上都沾满了她的气息,更别说还有她身上独有的香气,幽然飘入许慎的呼吸里。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枕头表面,不慌不忙站起身,朝着君祎房间走过去。

君祎刚刚觉得心情平静一些了,打算去浴室洗澡,泡个澡以后说不定就能够忘记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君祎想的很美好。

但是当房门敲响的瞬间,她就好像一只被惊吓的兔子,弹开了老远,盯着房门神情紧张。

直到房门又一次被敲响,许慎敲门的动作很有规律,不急不缓,极有耐心。

“许……许慎你还有事儿?”君祎都有些止不住的结巴了,紧张的,“我要睡觉了。”

“嗯,我来提醒你,天气预报后半夜会下雨,记得把阳台门关上,不要感冒了。”许慎透过门框传进屋子里的声音多了种沉稳,但也愈发磁性,让君祎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情又一次乱了套。

“知道了,我会记得关门的,你去睡觉吧,晚安。”

“嗯,晚安。”许慎的脚步声逐渐远去,门外恢复了寂静。

君祎这才怀着难以形容的奇妙心情去关上房门,她再拉上窗帘以后想,这人居然还记得看天气预报。

完了……君祎有些泄气,怎么又想到许慎了?

脑子里来来回回,怎么都是他!

这晚君祎又是心情复杂的入睡,每当她认为已经可以和许慎和平共处的,就会被打乱心里的想法,让她意识到自己与许慎之间并不能如她想的那样。

但是她很快就睡着了,而且睡得很熟,连后半夜的狂风暴雨都不知道,还是第二天起床以后才看到了被风暴肆虐过的城市。

这晚君祎做了个梦,她很久都没有梦见小时候的自己了,那时候家里条件还没有那么优渥,她还住在四合院里,邻里进出间都会亲切的打招呼。

梦里的老大爷看见她第一句话总是:“吃了么您嘞?”

但是小时候的记忆很短暂,她很快就长大了,然后她的四周是钢筋水泥铸造成的冰冷城市,她却有些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梦里她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父母带着君彻在游乐园玩耍,君彻手里还拿着刚买的冰淇淋,父母都站在一旁笑的很慈祥。

君祎想要走过去,但无论怎么走,始终停留在原地,她拼尽全力的想要靠近他们,最后却只能够远远的看着,永远无法靠近……。

醒来的时候,君祎有些绝望,花了一点时间才消化了那只是一个梦,

而等她洗漱完从房间出去,许慎已经一如往常的坐在餐桌上了。

他面前放着一份早报,已经翻到了副刊。

“早上好。”过了一夜,昨天的那些心绪离她远了一些,再加上晚上那个梦导致君祎此刻情绪低落,也根本没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

许慎淡淡应了一声:“坐下吃饭吧。”

君祎坐好以后便一声不吭开始吃东西,那不发一语的沉默虽然好像没有太大区别,许慎还是发现了异常。

“睡的不好?”许慎紧盯着君祎的脸。

君祎想了想才回答:“也不是睡的不好,就是做了……。噩梦。”

许慎隔着桌子揉了揉她的头发:“一个噩梦而已,那些都是假的。”

君祎走了神,并没有注意到许慎的动作,她只是想对许慎说,并非都是假的,那些噩梦……。是她心底最害怕面对的过往。

“知道了,我没事儿,放心吧。”君祎挤出一个笑容。

许慎神色暗沉几分,低声问她:“梦见了什么?如果梦境里的故事对你影响太大,说出来会是一种更好的办法。”

君祎撇嘴:“还是不说了吧,要是我说了,你肯定会觉得我很幼稚。”

她并没有觉得那些事情不能告诉许慎,好像因为是许慎开口问她,所以她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将心底的事情说出来。

很多事情都和眼前这个男人有关,某一件她本来不愿意接受的事儿,放在他身上,就会让君祎感觉到了接受的动力。

“你应该相信我,也许我并不会觉得你幼稚。”许慎收回了手,但冷淡的神色里有着一闪即逝的温柔,“或者说,偶尔你会需要一个人去倾听你那些幼稚的事情。”

“真的?”君祎还有些不确定。

“想比那些事情埋在你心里成为你的魔障,每一次出现都使你不高兴,不如在适当的时候将它讲出来。”许慎的声音仿佛有魔力,让君祎不自觉就相信了他的话。

她都要怀疑许慎其实是学心理学的了,不然怎么如此轻易改变她的想法?

“怎么样,我愿意在早饭时间破例倾听,你愿意说吗?”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现在想起来。”君祎慢吞吞的撕着手里的面包,想着以前的事情。

“嗯?”许慎用眼神示意君祎继续说下去。

“你应该知道的吧……我父母……。应该是说,我和君彻,不是同一个母亲。”君祎有些紧张的看着许慎,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

许慎神色淡然,没有说他之前是否知道:“然后呢?”

君祎在许慎的平静里,心情也没那么波动,语调缓和了许多:“其实呢,我妈很早就跟我爸离婚了,后来我爸和君彻的妈妈在一起,几年之后生下君彻,我那时候虽然小,但已经记事了,所以知道那个妈妈并不是我真正的妈妈。”

君祎的父母离婚之后没有多久,便患病去世了,君祎年纪很小,但也在病床前照顾了去世的母亲很久。

君父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母亲的事情,两个人是和平分手,或者说君祎的亲生母亲还是犯错的那一方,她从来就没有爱过君祎的父亲,两人结婚只是听从长辈命令而已,是一场媒妁之言。

后来离婚,君祎的母亲患病,君父也仍然在照顾她,虽然她的病没有治好,不久便去世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君祎根本没有任何资格不让父亲再去追求新的幸福,况且至少现在的母亲是真心爱他的,素玲嫁给君父的时候,君家的生意还没有做的很好,但依然愿意选择嫁给他,陪着他一起奋斗。那些事情君祎都看在眼里,相处一段时间之后,君祎也算接受了父亲的新婚妻子,对方也算照顾她,家人的生活一直算是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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