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姩没有被男人看过身子,保守的性子加上小女儿羞涩使然,心下里怦怦乱跳起来,身为周家妇,如今不着寸缕供太子亵玩,她本不应该这样做,诸多情绪在心底纠结,“我害怕” “若你害怕,孤王便送你回去,孤王不强求你。”宋煜拿着她的命门,一切在他掌控中。 “不我不回去”沈江姩想起了死牢里的父母和妹妹,便缓缓将手松开了浴巾,浴巾掉落在地,她便这样赤诚的被宋煜尽收眼底。 他的目光幽深,她清澈的眼睛不敢和他对视,而是无措的看向一旁的衣架,手臂大概遮挡了一下关键,倒也更显得无措了,瘦削的手臂能遮得了什么,倒更似邀请了。 身子一轻,她被宋煜打横抱起,他朝着卧室那张供他临时休息的窄床步去,行走间,低头发狠吻住她的唇瓣,“抱着孤王颈项,别摔了。” 他纵然恨她入骨,嗓音却致命的温柔,沈江姩使自己不要有任何错觉。 沈江姩依言拥住他颈项,舌根被他吻得发疼,臀下一软,她被安置在床上,额心相抵,气息相缠间他问:“周夫人有想过孤王有出冷宫的一天么?” 沈江姩恍惚里记起父亲那时说你若是不上这花轿,明年今日是为父忌日,她从了父亲心意。自她入周家花轿一瞬,她便将宋煜藏在心底里最隐秘的角落,日日思君,不敢思君,如今身为人妻,更是不能思君,她摇了摇头,“民妇不敢揣测少主的将来。” 宋煜眼底猛地一刺,所以七年来从没记起过宋煜这号人物,一心一意爱着周大人是么。 她坐着,他在她身前站着。 她仰着头望着他,他低头凝着她。 他突然狠狠扣住她下颌。 “给我脱了。” 宋煜嗓音很有些压抑,狠狠要她,弄疼她,弄哭她,才能稍稍解气吧。 沈江姩一时没有动。 “你不想爹爹有事,对不对。”宋煜低声道。 “对” 沈江姩听话的颤着手将他衣衫扣子一一解开,他精瘦的身子上布满疤痕,疤痕一直从窄腰蜿蜒到他的亵裤里去,沈江姩心中猛地一揪,这些伤是这些年在冷宫落下的吗,她下意识将手抚摸上他腰间的伤疤,她送的那些药都有用上吧,“还疼么?” “你眼见的这所有疤痕,不及沈江姩当年改嫁他人来的疼。宋煜大概是在周夫人出阁那日死了。”宋煜捏起她下颌,“你我之间不必玩情怀了。简单点,将腰带给孤解了。” 沈江姩感受到他对她的关心的抵触和反感,便不再越雷池一步,亦不敢触碰他的伤疤,只是温顺的拉开了他的亵裤带子,亵裤滑下,她忙别开了眼睛。 余光里不曾看见过的景象朦朦胧胧,她想是脖子耳根皆红透了,心跳快的似乎要冲出胸腔来了。 “红成这样,又不是没见过周大人的,许是在做比较?”说着,宋煜欺身下来,吻在她的颈项眉宇,“要了你,再抛弃你,孤再问你疼不疼,如何?周夫人。” 他在门口磨蹭着调教她。 沈江姩呼吸凌乱,迷离的目光中,他仍旧自持冷静,掌控着这一切,看着她在他的技巧下逐渐狼狈而湿润。 沈江姩因这陌生的情愫以及他浓重的报复心理而瑟瑟发抖,“宋煜我真的害怕” “周夫人欠孤王的洞房夜,时隔七年,这房该圆一圆了。和熟妇做,想必很舒服。”宋煜在她耳畔低声道,“乖,打开” 沈江姩哆哆嗦嗦从他身下探出一只白皙的小手,将窄床边的小窗打开了一条缝隙。 窗外吹进几缕冷风。 宋煜身体猛地一震,望望半开的小窗,望望眸色茫然的她,“装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撩的孤王确实难受了。平日里也这样惹周大人疼惜?” 沈江姩一怔,莫非他说的并不是窗,“没” 宋煜在门口狠狠徘徊几次,正打算进家里做客,忽听门外谢锦的嗓音传来。 “爷,侧妃娘娘受了风寒,身子不舒服的厉害。说是在东宫门外自申时等您到戌时,等了二个时辰,吹了寒风。” 闻声,宋煜面色紧张的离开沈江姩的身子,看看天色,竟然已经戌时了,他方才和沈江姩在床上竟耽搁厮磨两个时辰,竟忘记答应了邱梦酉时回府一起用晚膳。 沈江姩拉起被褥掩住满是吻迹的身体。 “先传了太医去给邱梦看身体。孤王这便回了。”宋煜坐在床边平复着呼吸,身体胀的难过。 沈江姩将被褥压在心口,凝着宋煜没有说话。 宋煜回头睨她一眼,在她面前将裤子提起,将华贵的衣衫系起,“今天先这样吧。” 闻言,沈江姩嘴唇苍白了几分。 他没有任何过多的解释,沈江姩亦不知晓他后面怎么打算,她娘家的事是她此时唯一关心的,但他半个字也没有提及。 宋煜穿戴好衣衫,便自出门处衣架取了御寒披风,毫不留恋的准备离去。 沈江姩见他掀门帘出了屋子,她忙拉过杏色里衣,披在身上,赤脚追了过去。 出屋,寒风吹在沈江姩身上,登时冷意侵身,屋内极暖,屋外极寒,沈江姩不由打起哆嗦来。 宋煜脚步走的极快,沈江姩出屋时,宋煜已经走到长廊中间,她清楚他记挂侧妃身体,要回去看望他的侧妃,她小跑几步跟在宋煜的身后。 廊下地板很冰,有些积雪,她赤脚踩上去,刺骨的冷,不多时这双脚就没有感觉了。 宋煜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并没有回转身看沈江姩,而是一路疾步踏入大院,朝着他的马车步去。 沈江姩跟在宋煜身后,走过了长廊,步下了石梯,最后打着两脚插进了厚厚的积雪里,在宋煜上马车前,她伸手拉住了宋煜的衣袖,“宋煜” 情急之下,她又不知分寸的叫了他的名讳。 宋煜袖底一沉,回头,见她用白皙的小手攥在他宽大的衣袖,终于得见那她今日初来时遮遮掩掩的冻疮,以及她十指上被热茶烫的鼓凌凌的水泡,脑海里恍惚记起她双膝因为罚跪落的黑青,一身伤,活该啊,可这心里 低眼又见她赤着一双脚丫踩在雪地里,身上只穿一件里衣颤着嗓子叫他宋煜,“追出来做什么,刚才的事还想继续?” 沈江姩眼眶一酸,“你要走了吗?” “嗯。” “我想我娘亲和我妹” “和孤王无关。” “我爹的事怎么办” “刚才孤王并没把你怎么样,你大概是懂的吧?”宋煜居高临下,又想起她懵懵懂懂打开小窗的青涩模样,“没把你怎么样,孤似乎没必要管你爹的事。” 沈江姩隔着一层窗户纸大概知道他指什么,曾经嫁到周家为妇之前,阿娘曾经隐晦的给了她一个荷包,罗纱帐下男女交颈相眠,她也不是说完全不知床围事,甚至于她是有心与周家过日子,既然听父亲的嫁了,便是嫁了,若不是周芸贤暗藏祸心并不勉强她,她怕是已经尽内妇的责任,给周芸贤生儿育女,并没有刻意立牌坊为谁守身,只是周芸贤恰巧狼子野心,她心里始终不能忘却过往,便相安无事。 “我懂那那刚才我们那样,纵然没有到令你管我父亲的地步,那能不能让我见见我娘和我妹妹?” 宋煜低头凝着她,她鼻尖被冻红了,身子不住的发抖,她说,“求你了,我包袱都带过来了我妹妹满月的时候,你你还抱过她呢,你说她胖嘟嘟的特别可爱,就让我去给我娘和我妹送两件棉衣吧,好吗” 宋煜久久没有回应她。 沈江姩的心一点点的下沉,失落,看来他不会同意的,她背过来的棉衣,还得背回家去。 “爷,速回府吧,侧妃娘娘染了风寒,现下头疼的厉害。”谢锦低声提醒。哎,周家妇真的很没有自知之明,殿下怎么可能会同意叫她去看死囚,殿下要的就是她难过罢了! 沈江姩终于死心了,缓缓将手松开了宋煜的衣袖。 “你去看看你娘和你妹吧。” 在宋煜衣袖那薄凉的衣料缓缓自她指尖滑走时,沈江姩听见宋煜不带一丝温度的嗓音自项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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