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衡一本正经：“我在老师身边学习十多年，从没在老师的社交圈子见过你，更没听过老师提起你，温小姐，撒谎都不打草稿吗？”</p>
“我真的很难想象，你这种满腹谎言的人，能作出什么好的作品，你只会给行业抹黑。”</p>
如果说刚才温芷菡是“得理不饶人”，那现在有理的一方就是他们。</p>
见他一副坚定的模样，覃念露和吴华定了定神，心下稍安。</p>
总算抓住温芷菡一点把柄了，真是自作聪明。</p>
“师兄，”覃念露压低声音对封衡说：“这位温小姐，我认识，她是乡下来的，不太懂事，但身世很可怜的，你能不能给她留点面子。”</p>
“师兄，求你。”</p>
对上一双雾蒙蒙的眸子，封衡没有半点收手的意思，反而更坚定了。</p>
“小师妹，我知道你善良，但你也不能纵容外人抹黑咱们的老师吧？”</p>
“她打着老师的旗号招摇撞骗，今日不拆穿，日后还不知道要有多少受害者，更会污了老师的名誉。”</p>
覃念露作出一副为难又不知所措的样子。</p>
对温芷菡愧疚道：“温小姐，我已经尽力为你挽回了，但……”</p>
她有重重顾虑，不能明面上针对温芷菡，让她忍下这口气，她又做不到。</p>
她表面为温芷菡求情，实则拿捏准封衡是个犟种性子，越跟他唱反调，他越要反驳。</p>
尤其是碰上徐画的事情，封衡绝对不会轻易松口。</p>
而且她“求过情了”，即便爸妈问起来，也可以把责任推给封衡。</p>
覃念露虽然是和封衡说话，但声音不算小，离得最近的一些同事听得一清二楚。</p>
她向大家不经意传达出几个信息：温芷菡是乡下人，出身不怎么样。认识覃大小姐。</p>
难道是覃家资助的贫困生？</p>
温芷菡漠然，安静看她表演，然后举起左手：“覃大小姐是吗？”</p>
她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得覃念露一个激灵。</p>
“覃大小姐，我其实非常不想在公众场合打女生，但是编排我，就是你师兄和吴华的下场。”</p>
“大小姐”一词从温芷菡嘴里说出来，覃念露总觉有一种心虚感。</p>
而且……她瑟缩地往封衡背后站了站。</p>
想到之前在家里，当着妈妈的面，温芷菡都敢甩她巴掌，问一个巴掌响不响。</p>
见此一幕，封衡怒从心中起，“你叫温芷菡是吗，我师妹这么好的姑娘，你竟然忍心威胁她，还想动手打她。”</p>
“自我学习绘画以来，从没见过你这种性格极端恶劣的人，”他摇摇头，“本来想放你一马，可你坚持如此，那我只能动用一点特权了。”</p>
“我回到画家协会之后，会和他们商量一下，全面封杀你，你这种人实在不该出现在这个职业，否则一定是职业的毒瘤。”</p>
“师妹，别害怕，我们这是为民除害！”</p>
封衡挺直胸膛，双眼满是清明的光彩，仿佛周身萦绕着圣光，像一个清正廉明的判官在审判罪人。</p>
只是有些违和。</p>
温芷菡嘴角一扬，突然笑出了声。</p>
“为民除害？特权主义被你说得有鼻子有眼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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