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买菜

接下来顾衣在户外用品店里下单了跑鞋、徒步靴、登山鞋、高山靴、雪地靴38码、43码、44码各50双。 除了自己的，还给梁苗和张姨、张叔预备的。 末日里，一双合脚的鞋，与一把合手的刀同样重要。 大中小型号的登山背包，各10个。 睡袋10个。 单人帐篷10顶。 18平超大帐篷5顶。 超大储物箱500个。 应急医疗箱100个，里面有医疗、消防、逃生物件一百二十个，应对人前的突发状况足够了。 净水片20箱。 净水器20台。 口罩10箱、防毒面具1000个。 220v便携汽油发电机，10台。 国标380v柴油发电机，10台。 1万5千瓦的可拆卸太阳能发电系统，10套。 蓄电池，20台。 无线电收音机，20台。 可用太阳能也可手摇的手电筒50个。 汽油和柴油，顾衣没有门路多买，可她知道哪里有就够了。 顾衣又挑选了毛巾、浴巾、睡衣、t恤、衬衫、中长短裤、外套等各100件，这些不是末日必需品，全凭她自己的喜好。 这些花费一共90万，钱变成了流淌的数字，哗啦啦地奔腾而去。 账户上的数字从103万到703万到783万，又落回了520万。 这些物资是保证顾衣即使在即将到来的“零元购”环节没有找到合适的物品时，她也能安然地像个人似的活下去。 所有的店铺都是选的包邮三地的，能保证最晚后天送达。 5月31日留作查缺补漏日。 顾衣在自己手机里下载了离线地图。 花镇位置特殊，既靠着高山，另一侧又有港口，接近市区的地方，更有大型的仓储超市和一个家具建材市场。 还有粮食果蔬批发市场，干货、调料一应俱全。 村民养殖户在镇边上还有育苗圃和养殖场。 这些，顾衣明天要亲自去买。 入夜，梁苗监工，何叔和他的小徒弟不敢说明天再弄，也乐得有几个壮小伙帮手，索性一气装完，等人和工具都撤走后，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 顾衣坚持自己给何叔转了钱。 梁苗卡上的钱都转给了顾衣，争也没法争，他也不敢，以前顾衣是一分钱都不肯要他帮忙的。 梁苗不放心顾衣拿着的那箱金条，在一楼找了个房间睡下了。 顾衣也没多解释，明天出去就说已经存好了就是。 第二天一早，门铃响起，是张姨来敲门： “衣衣，我来给你送点吃的。” 梁苗先去开了门，人高马大的张姨吓了一跳，紧接着露出一脸慈爱的姨母笑： “小苗呀，你也在，早这样多好，衣衣啊，就是缺个人疼。” 梁苗有点手足无措： “不是，张姨，我是帮衣衣换门窗太晚了，才。。。。。。” 张姨一抿嘴： “傻孩子，姨这把年纪了，什么没看过，我都懂。” 顾衣从二楼窗子里打招呼： “张姨，我这就下去。” 一楼客厅里，张姨一边往外拿早餐，一边看着两个人： “这是我早起烙的小糖饼，衣衣你最爱吃的，不知道小苗也在，幸好烙的多，够吃。” “这是掐着叶尖拌的小凉菜，没加香油，衣衣不爱吃腻的，张姨都记得呢。” “这碗是巷子口老婆香家的小馄饨，可惜就一碗，小苗你。。。。。。” 梁苗赶紧抓起一张小糖饼： “张姨，衣衣，我这就走了，你一会出去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真不用人陪着？” 顾衣知道他指的是路上的安全，摇摇头，笑道： “真不用。你快去忙吧。” 顾衣吃着酥软香甜的小糖饼，和张姨一起看着梁苗“落荒而逃”。 张姨给她顺了顺乱发： “衣衣啊，小苗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是个好孩子，有他护着你，是好事，张姨也放心。” “就是啊，你要出去上学，小苗又离不了燎街，你俩。。。。。。” 顾衣笑了笑： “张姨，我和梁苗没谈恋爱，他真是来帮我换门窗的。” “不过，我打算休学学绘画了，最近都会留在蔷薇园，不走了。” 张姨仔细看着顾衣的脸色： “衣衣，是不是在外面受委屈了？” 顾衣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张姨，没人欺负我，我就是想改个专业， 你知道我的，还有一半顾樵的遗传，我想试试。” 张姨想了想： “那也好，衣衣聪明，学什么都行！” “那我每天来给你送饭，别饿着你。” 顾衣又拿起一张糖饼： “我也会做饭呢，就是没有张姨你做的好吃，有机会还要跟你学学才行。” 张姨笑得一张脸都开了花： “好，中午我来给你做东坡肉，吃糯米饭？” “张姨，我要出去一趟，中午回不来，晚上七点，叫张叔一起来这里，咱们吃大餐，我带螃蟹和鱼回来，你做的清蒸鱼又鲜又嫩，我想吃好久了，好不好？” “好，让那家伙也蹭一顿好吃的，平时啊，我才不伺候他呢。。。。。。” 吃完早饭，张姨转了一圈检查新换的门窗，满意地走了。 顾衣开上小货车，清晨的燎街分外安静，一脚油门能直开到镇口去。 向外30里，就是市郊的批发区。 粮油批发的店铺多半刚开始营业，倒是凌晨就开始的果蔬批发市场人快散了。 顾衣找了一家门前最宽阔的店面停下。 店主正在往车上装货，都是要送进市里各大酒店饭馆的青菜，顾衣拦下他： “老板，我要买菜。” 店主是个笑模样的中年人，一边搬箱子，一边告诉顾衣： “小姑娘，你是家里自己吃的菜吧，要不多，你到店里去找我媳妇给你称，按批发价给你。” 顾衣隔着塑料箱看着里面的菜，一样样念着： “我要西红柿1千斤，芥兰1千斤，黄瓜1千斤，茄子1千斤，青椒1千斤。。。。。。” 店主停下手： “小姑娘，你不是来给我开玩笑的吧，谁家吃得了那么菜？” 顾衣指了指小货车： “我车都开来了，只要你的菜新鲜，每种都要1千斤，葱姜蒜要5百斤，装满一车给你算一车的钱，当场转账！” 店主试探着问： “我仓库里可是有的是菜，都新鲜着呢，你真都要？” 顾衣晃了晃手机： “都要！” 店主搓了搓手，面上有一丝尴尬： “这个。。。。。姑娘，说实话，你单要土豆、白菜一千斤都好说，那些娇贵的时蔬哪家也剩不下一千斤，要不，我给你凑凑？” 顾衣了然： “行，我就按今天的批发价收，你从哪家搬的我不问。” 店主高兴地一拍手： “桂芬，快来给客人记账！” 顾衣看着店主夫妻忙忙碌碌装满了一车，4吨的小货车不过是装了六七样蔬菜就满了。 顾衣结算了菜钱10万3千元，开出去转了一圈，无人处将小草的藤枝伸进去，一筐筐的水灵灵的菜就都进入了空间的雾气层里，一个挨一个码的很整齐。 她再回去，看见店老板正在打电话找人往这里送菜，见顾衣回来，凑过来商量： “小姑娘，咱市场里的蔬菜少说也有四五十种哩，你这样拉到了晚上菜都要蔫的，你说个地址，我找车给你送过去，都是直接从冷库里出，我弟弟开长途冷藏大车的，不收你钱，咋样？” 顾衣笑道： “那当然好，只是话说在头里，这些货是燎街上的人要的，交货时斤数不对我不收，菜不新鲜我不收哦。” 店老板拍着胸脯： “小姑娘，我老王可是在这里十几年了，以后还要长长久久做下去的，你这样的大客户我挑着最好的给你送还来不及，哪能糊弄你，燎街上的都是能人，我老王可不敢惹。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我们就是赚个差价辛苦钱，绝不坑你耽误你事。” 顾衣将菜送进空间时留意看了，真是不错，老板说话也实在。 顾衣指了指对面的水果区： “老板，我还要买一批水果，你有熟人？若是有的话，挑着好水果也给我各送一千斤。” 老板笑得合不拢嘴： “有啊，咋没有，我小舅子就在那边买水果，保证给你挑最好的。” 顾衣给老板留了电话，留了地址，约定下午三点收货，水果四点送货，都是当面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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