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托鲁来到之前认为有疑点的太阳歌剧院。他曾经跟安娜说自己发现一家剧场甚是可疑,于是来到剧场查看。表演很快就要开始了。不断有观众陆陆续续入场就座。虽然很想马上进行调查,可是毕竟是公众场合,闹大了不好。还是等表演结束人群散去后再开始也不迟。
一开始都是一些歌舞表演。轻柔的旋律和舞蹈,歌者貌似很深情地唱着歌。可托鲁却连打了几个哈欠。为了调查案子,他已经连续几天没有好好睡觉了。光是查访受害者家属都几乎喘不过气来。
托鲁一向敬业,牺牲个人时间去调查案件是常有的事。因此忽略家庭也是不可避免的事。妻子常抱怨,孩子不服管教,频频在学校发生打闹,被班主任叫去谈话,这全是因为父亲缺失的原因。托鲁也感到无奈,只能解释说孩子是正处在青春叛逆期的缘故。
几个歌舞表演后,几个武士打扮的舞者手持武士刀上台,开始舞起手中的刀。他们脸上都画着京剧脸谱,有红脸,黑脸,白脸,也有金脸,银脸。各种颜色的脸谱一一俱全。
几个人刀法精湛,舞步轻盈而有力。在日本武士音乐动感的节奏下,显得格外带感。观众的眼球全被吸引住了。尤其是其中的一个年轻武士,脸上画着银色脸谱。魁梧有力又不失一分秀气,阳刚中又带着几分柔美。别的武士在他身后表演,让他一枝独秀。
银脸舞者四肢轻盈,挥舞手中的刀就像是摆弄自己的胳膊一样轻松自如。刀在空中飞舞,看得托鲁眼都快花了。就在托鲁眼快花了的时候,摆弄着刀的手突然停下了。下一秒,舞者伸长握着刀的胳膊,刀笔直的伸长,刀心直指前方,也就是观众台。托鲁不由得坐直上身,多年来的办案经验在他身上培养出了一种直觉。这次这个直觉告诉他这个舞者有问题。
托鲁看着那明晃晃的刀,闪着危险的光芒。下一秒,舞者收回胳膊做出出刀的动作。刀心对准的前方,正是观众席上一个男童。他正饶有兴致地摆弄着手中的气球,没看到那把闪着危险气息的刀正对准了他。不只是本人,周围的观众都在观赏表演,完全没意识到危险的逼近。
不好,小孩有危险!当他意识到的时候,舞者甩出了手,手中的刀像离弦之箭一样飞快地朝小孩方向射了过去。
顾不了那么多了。托鲁扑腾一声站了起来,朝小孩母亲方向大喊道:“快把小孩抱走!”
小孩回过头来,小孩母亲回过头来,场上所有的观众都扭头看向他。托鲁定睛一看,小孩那里并没有刀,小孩附近也不见刀的影子。他朝舞台看去,舞者们停下了动作,望着他。那把刀竟然还在银脸舞者的手上。舞者并没有甩出刀。
这时一个服务生走到他身边,恭敬地小声说到:“先生,现在正是大家欣赏表演的时候,请不要出声打扰到大家,好吗?如果有什么事请私下反映给我们,好吗?”
托鲁意识到自己出洋相了,不好意思地赶忙坐下,一边说到:“不、不好意思,打扰了。”
观众们见没什么事,有的不满翻了一下白眼,大家回头继续看表演,舞者们也继续表演。
托鲁此时已无心观看。他回想刚才,自己亲眼所见刀从舞者手中飞出,难道是自己最近失眠过多,出现幻觉了?托鲁不由得拿手按住额头。看来今天回去得早点睡才行,他默默想到。
表演依然在继续。武士们玩起了喷火。一个个都喷的极为漂亮。引起台下呼声一片。一个武士轻轻一吹,竟然点燃了观众席左侧的幕布,另一个武士也是一吹,这次右侧幕布也燃起火了。火焰越来越烈,开始往观众席两旁的墙壁上蔓延开来。
托鲁眼看着这一切,难道又是幻觉?很显然观众并没有为所动,依然在津津有味地欣赏喷火表演。可是火焰慢慢爬上天顶,越燃越大。
突然头顶传来玻璃碰撞声。托鲁抬头一看,头顶的水晶吊灯在吱悠悠地晃动着。吊绳处竟然也染上了火星,马上就要断了。
托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很疲惫,很慌张,却无济于事。绳子终于彻底裂开,诺大的吊灯朝正下方的托鲁砸了下来。
不好,快跑!这么想着,可双腿却像铅一样沉重,动弹不得。眼看吊灯砸了下来,慌乱之下,他抱住头,缩起脖子,紧闭双眼。
眼前仿佛一片天旋地转,朦胧中耳边模模糊糊地听到有一个声音跟他说话。托鲁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巨大的漩涡里。一张巨大的脸出现在面前,比自己的整个人还要大。这张脸是刚才的银色脸谱,银脸渐渐逼近自己,好像要吞了他。
“查理大人高高在上,岂容你随便靠近!这次只是警告,如果不希望刚才的事真实发生在你家人身上,从此再勿靠近这里!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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