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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新的朋友2

穆朝贵收到消息气得脸都绿了,扔了碗就马不停蹄的出宫。原打算一路杀到萧相府上把人带走,免得出纰漏。 走到半道又担心直接过去会暴露自己插在萧贵妃身边和萧府的暗子,便想了个主意,假装故意漏出风声让萧贵妃知道自己微服出宫来国师府了,还说林弈也在这,萧贵妃能接受娘家侄子做女婿,当然更能接受林弈,为了让二人赶上自己,还特意在路上等了等。 听了玲珑的回答,皇上道:“刚刚我们进来时天都还没黑呢!怎么可能这么早就睡了?去叫出来给我们见见。” 玲珑佯怒道:“她一个外乡来的乡野丫头,一听不懂我们说话,二不懂礼仪。待会儿要是冲撞到您这位贵人您又打她怎么办!”故意把您字拉得老重。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夏潇潇是玲月打的,可事涉皇家名声,皇上又有意保住玲月,对外只道玲月不过是恰巧帮忙抓了人而已,外边少数知道实情的也早早就被下了封口令,眼下的场合,真不适合夏潇潇。 皇上回头有些不悦道:“这里这么多人在,我还能把她吃了不成。再说了,华宁独自来此闯荡这十几年,从未听说他有什么亲戚,突然冒出来一个姑娘说是他表妹还让他如此重视,我想见见关心关心自己妹夫怎么了?” 玲珑知道她皇兄不好糊弄,正要发作,就见对面的杨华宁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随即站出来道:“皇上要见潇潇自是她的荣幸,臣这就让人去把她叫来。”说着便让人去请夏潇潇。玲珑气鼓鼓的也站起来,一声不吭就出去了。 穆朝桂知道,自己这妹妹又生气了,喊道:“你出去干什么?” 玲珑头也不回道:“我出去透透气。” 穆桂朝是拿自己这个妹妹没办法的,谁叫自己宠她呢,不单自己宠,自己的爹妈都宠,什么都由着她,脾气大,主意也大,他是管不了。 玲珑也没走远,就在门口等着潇潇,她得叮嘱夏潇潇几句话,免得她说错话惹麻烦,而且夏潇潇如今只会一些日常简单的对话,能认能听懂的稍微多些,发音却差远了。 夏潇潇睡得正香,听见有人叫自己,噌的坐起来,眯着眼抓起床边换洗的衣服道就往外走:“热水好了吗?我都睡着了。”说着就要去洗澡。 新枝忙拦着她,低声道:“陈嬷嬷来了,说皇上要见姑娘,陈嬷嬷让你收拾收拾跟她过去。” 夏潇潇原本还迷迷糊糊的,听到皇上要见她汗毛都竖起来了,顿时睡意全无,心如擂鼓。 折回屋里急得团团转,“怎么办?怎么办?我不敢去!我能不能跑呀!” 陈嬷嬷走进来笑着道:“看把你急的,先收拾收拾吧,这会儿你能跑哪去?”拉着夏潇潇坐到镜子前帮她把头发重新扎了一下,又叫了新枝去打水来。 夏潇潇梳完头发,拿帕子抹了把脸就准备跟着陈嬷嬷走,却又想起什么,赶紧回到镜子前拿出玲珑给她的妆粉,挑了个深色的涂在自己手上,胡乱在脸上一阵抹,连脖子上都抹了,看着脸色变暗了,又用眉笔给眼底涂青了些,然后问新枝道:“新枝姐姐,你看这样自然吗?”,新枝道:“我再帮你画画吧。”过了一会儿才道:“现在可以了。” 陈嬷嬷看着她的样子,又帮她把衣服稍稍理了理道:“好了,走吧。一会儿你就当听不懂大家说话,尽量别出声。” 夏潇潇跟着走出去,越走越怕,停下脚问道:“嬷嬷,我不会行礼啊,待会儿若得罪皇上,他再让人把我拖出去砍了怎么办?” 陈嬷嬷笑道:“不怕,待会儿进去低着头站着,别乱看,听公主的,都没事儿的。”陈嬷嬷这个人,面冷心善,平时有点爱念叨,其他时候都挺好的。 夏潇潇自从前段时间扔了拐杖双脚彻底恢复以后一天不是跑就是跳,每次遇到她,她就会板着脸说,女子走路要注意仪态云云,还佯装要生气。但是夏潇潇只要喊一声陈嬷嬷她马上就破功,笑着叮嘱一大堆让她注意安全。 跟着陈嬷嬷走到院门口,陈嬷嬷又叮嘱道:“皇后、贵妃、太子、还有皇后的另一个皇子、玲月公主都在,你一定记住了不能到处乱看。皇上问你什么等公主说完你再答,皇上应该不会为难你的。” 绕过前厅门口的一小片假山就看到玲珑站在门口,应该是在等她,夏潇潇刚准备小跑过去,想起陈嬷嬷的话,赶紧收住脚。 慢步走到玲珑跟前,玲珑说:“别怕,有我在,皇兄不会为难你。皇兄他们说什么你就装听不懂就好了,我让你见礼你就跪着拜一下好了,别的什么都别管。”说着拉着她进去,夏潇潇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了,生怕走错一步就把小命丢了。深呼吸好几次,终于在进门前稳住了心神。 到了门口,玲珑放开她的手,上前一步道:“潇潇,来见过皇上皇后娘娘。”夏潇潇按着玲珑指的方向跪拜下去:“民女夏潇潇拜见皇上皇后娘娘。” 虽然夏潇潇不想跪,但是骨气和小命面前她还是选择小命,她之前也没学过该如何行礼,只见过一次别人跪拜杨华宁,夏潇潇有样学样,管他行不行呢! 跪下去趴在地上,四肢额头都传来一阵冰凉。穆朝桂看着夏潇潇没出声,还端起茶杯一边喝一边将众人都扫了一圈,目光在杨华宁和林弈脸上停了好一会儿。 杨华宁关切的看着夏潇潇,并不避讳他的打量。林弈也端着茶杯,兀自喝茶,根本没管他的目光,最后看向自己右侧,对上玲珑的眼睛,看着她气鼓鼓模样,才放下茶杯,对杨华宁慢悠悠的道:“这就是之前殿上你求情的那个表妹啊?” “是,潇潇是臣小姑的孩子,姑母成婚晚,快四十岁才得了这么个姑娘。”杨华宁胡诌起来面不红心不跳,说得跟真的一样,还把夏潇潇说成他姑妈老来得子,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玲珑见穆朝桂还在说话,没有叫夏潇潇起来的意思,瞪了他好几眼。 穆朝桂无奈,摆摆手道,“夏姑娘起来吧!” 玲珑站起来走到门口拉着夏潇潇起来道:“起来吧潇潇。”夏潇潇拜下去之前用余光瞟了一眼,中年男子和玲珑有些像。和杨华宁他们一样保养得宜看起来不过二十几岁,但夏潇潇能感觉到这人起码三十几了。 见玲珑还跟夏潇潇站一起,穆桂朝忍不住道:“玲珑你坐过来。”玲珑不为所动,盯着他看,穆桂朝瞥了眼夏潇潇道:“来人,给夏姑娘搬个凳子来。” 等人搬来凳子,穆朝桂让人把圆凳放在了门口,玲珑虽有不满,还是不得不拉着夏潇潇坐下,随后自己才坐回了穆朝桂身边。 为了缓解尴尬,杨华宁站出来一拜道:“皇上,潇潇生在山野没什么见识,不识礼数,还请皇上娘娘见谅。” 皇上确实觉得下边的女子不识礼数,原想着这么久了,杨华宁他们怎么也教过了,结果玲珑的话分明是没教嘛! 他知道自己妹妹,从小就觉得礼教约束太累,总想去当江湖女侠,现在还是这样,在家对下人也极宽容。只是没想她到会这么惯着杨华宁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表妹。 心里想着这下边的女子确实没规矩,嘴上还是说道:“哪里哪里,已经很好了,一家人不要这么见外。”原想着问一问夏潇潇的情况,看玲珑的态度,还是决定问杨华宁比较好。 “你这表妹多大了?看着比玲月大不了几岁呢!你离家的时候她还不记事吧!” 杨华宁心想这是怀疑自己吗?如实答道:“已经23了,我离家的时候表妹已经能记事了。不过一开始她确实也没认出我来,我也没认出她。毕竟时间太长了,变化太大了,我也是看到表妹带在身边的传家戒指才认出来的。” 穆桂朝又道:“你说你们老家遭了大难,人口所剩无几,仅剩的人都被风暴困在一座小岛上,一般人找不到入口,里面的人也出不来,你是不小心被卷入风暴中才被带到这里来的。你表妹又是如何到这里来的,她又如何知道你在这里?”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夏潇潇的反应,夏潇潇猜皇上是怀疑自己和杨师兄的来历,尤其是自己。但夏潇潇假装看听不懂,继续端坐着看着地板发呆。 待会儿肯定还要问自己,这家伙是想公开对质,还好华宁师兄提前跟自己对过口供了。 杨华宁答道:“我确实是遭遇风暴,莫名妙卷到了一座荒山。后来的事皇上你都知道的。潇潇并不知道我在此。我失踪后家里四处寻我都寻不到,表妹长大以后随其他人到我失踪的地方调查我失踪的真相,结果又遇到风暴出了事,一行数人死的死上的伤,表妹也被风暴卷走,之后历经艰辛才来了这里。” 夏潇潇心想,杨师兄你可编像一点吧。我那戒指是我去年才给自己买的,还是戴小指头上的,为了够大好僻邪,特意买的比较大,都能盖住一整节小拇指。你要说是传家宝,谁家传家宝用这么大个花里胡哨的指套嘛!还遭遇风暴,你是西方神话看多了吧! 夏潇潇坐在门口有些冷,本来她就穿的穿的少,大门又开着,坐久了,手脚都冻僵了。肚子也不怎么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刚吃完饭凉着了。 坐在这里,比以前跟领导出去开会还难受,跟领导出去至少能稍微动一下,还能抽空喝口水,也不会冷着自己,虽然需要端坐着记录,但比这舒服多了。 现在这场面,她一动不敢动,总担心下一刻脑袋就要搬家,精神紧绷,随时要崩溃,加上身体上的不适,整个人度秒如年。 听着杨华宁从容应对皇上的各种提问,感受着四面八方每个人的状态,两个小皇子时不时轻声讨论自己。对面的玲月时不时就剜她一眼,时不时又一脸温柔痴笑的看着斜对面,夏潇潇记得那边是林弈坐的位置。 夏潇潇不明白,高高在上的公主,为何会为了一个大她十几岁的男人来对付自己,想不通。 夏潇潇发现自从今天成功运转吸纳灵气以后,六感都变强了不少。自己要观察人并不需要盯着一个人了。 师父师娘时不时搭一搭话,更多时候都自己在喝茶。玲珑师姐一边和皇后娘娘聊天一边关注杨华宁和皇上的谈话。 林弈除了偶尔搭一搭话,其他时候不知道在干什么,夏潇潇不怎么好奇,也不想去感受,而且他修为那么高,很可能会发现自己。 杨师兄让自己对师父师娘说话都注意些,但对夏潇潇来说,林弈和玲月一样,比两位师父更需要自己警惕。 按照自己这么久以来的观察,这里都是手工缝制的衣服,尤其是他们这种阶层的人几乎不会出现两个人穿着一模一样的情况,当时跟玲月公主站在一起的多半就是他,借刀杀人不脏自己的手,倒是挺能耐哪! 眼观鼻鼻观心坐了两个多小时快三小时,夏潇潇只觉得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浑身难受,整个人恶心想吐,肚子绞痛。夏潇潇想用灵气给自己制造点热量,又想起师父的话,不能在人前随意动用灵力,除非她已经学会隐藏了,夏潇潇才入门哪里懂这些,怕被有心人发现只能忍着。 想着应该再坚持会儿他们就会散了。夏潇潇听得皇上都快把自己和杨师兄祖宗八辈都问遍了,查户口都没这样反复问来问去的。 快速扫了一眼自己对面,真佩服皇上皇后身后站着服侍的人,这么久还站的面不改色的。 突然夏潇潇听到皇上问自己:“不知道潇潇姑娘可曾读过什么书?”夏潇潇心想,这问题你不问过杨师兄了吗?但夏潇潇不能暴露自己已经学会说这里语言的事,只能装傻,等到玲珑开口叫自己又把问题重复一遍才看着皇上答道:“回皇上的话,民女家贫,不曾读过什么书,只是勉强识得几个字。”夏潇潇脖子都酸了,受不了,故意直直的盯盯着他回答。 听完玲珑的翻译皇上又问道:“潇潇姑娘家中有几口人啊?父母年岁几何?” 夏潇潇肚子实在有些痛的忍不了。还是忍着听玲珑问了才答道:“民女是家中长女,后边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父母均已年过五十。家里穷,父母成婚较晚。”夏潇潇痛的表情都控制不住了。 结果皇上还继续问:“潇潇姑娘为何二十多岁了还未成婚啊?” 夏潇潇已经忍不了了,必须走,等玲珑问完夏潇潇敷衍道:“我们那成婚男女双方家中都需要花不少钱,所以穷人成婚都晚。” 等玲珑一转述完,夏潇潇忙示意玲珑自己不舒服。玲珑朝着皇上说了几句话,皇上道:“潇潇姑娘不舒服就先回去吧,有什么话朕问你表兄也是一样。” 玲珑转述完,夏潇潇站起来弯着腰道了一句:“民女告退”,不等皇上回答就退了出去。到了大门口,捂着肚子转身就赶紧朝着厕所跑,回去已经来不及了,夏潇潇忙朝着这栋房子不远处的厕所跑去。还好杨华宁他们这厕所分布够合理,不然夏潇潇怕自己都憋不到厕所。 飞奔到厕所,果然有点拉肚子了。但是并不严重,蹲完厕所觉得好些了,刚站起来,衣服还没好整理好,肚子又一阵绞痛,还觉得恶心,撑着墙走到洗手的地方,夏潇潇觉得下半身一阵热流袭来,整个人一阵眩晕,眼睛都看不不清路了。 夏潇潇暗道不好,大姨妈来了。自从来了这里后大姨妈便从没来过,原以为不会再来了,没想到这么个不合时宜的时候来了,顾不得裙子有没有整理好,夏潇潇摸索着准备直接从厕所旁边走回自己住的院子。 才走了没两步就双腿一软身体失去平衡栽到地上,地上有水,浸透了裙子,透骨的凉意传来,只觉身体都僵硬了。靠着手撑着没有直接正面触地,夏想扶着墙站起来,根本用不上力气,恶心头晕四肢发软,眼睛也看不见。 夏潇潇趴在地上大口喘气,希望能攒点力气,尝试着运转灵气,身体不受控制,灵气根本出不来。 夏潇潇不是第一次因为来大姨妈痛得两眼发昏晕过去。高中军训时候也是类似的情况,一开始和教官请假还被骂,等到最终被批假了,刚跑回宿舍拿了卫生巾冲进厕所,也是有点拉肚子,然后突然就流了很多血。 那次上完厕所裤子都来不及提,夏潇潇就差点栽进厕所里,听到厕所隔壁宿舍有人声,抓着裤子摸着墙撑到厕所隔壁寝室门口呼救,被人扶住才没栽到地上,裤子都是不认识的同校同学给她穿的,最后几个不认识的同学扶着她去学校门口的诊所拿药给她吃了又给她扶回寝室休息,躺了半天才缓过来。 她从头到尾连帮她的同学脸都没看清,只在意识模糊的时候跟人道了谢。大学也有一次大夏天来大姨妈遇上低血糖缺氧晕过去,缓过来以后还是别人帮她给室友打电话来接的她。 这一次,夏潇潇不知道能有谁来救自己了,这么冷的天,这个厕所多半不会有人来,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可尝试了几遍身体不受控制,全身都要冻僵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听到有人叫自己,夏潇潇张了张嘴呼救,只听来人道:“潇潇姑娘,你怎么了,我是新月,我去给你叫人来好吗?” 夏潇潇挣扎着摇头,用微弱的声音道:“不要叫人,请你送我回去我住那里。” 新月原本也是这样打算的,没有废话,抱起夏潇潇直接跃上墙头三下五除二给夏潇潇带回了她的院子,新枝听到动静跑出来,看到是夏潇潇忙跑过去问道:“这是怎么了?快扶进屋去。” 新月就要带她进屋,夏潇潇轻声道:“别进去,带我去旁边卫生间,我想吐。”新枝帮着新月把夏扶进厕所,刚到洗漱台夏潇潇就吐了,好在肚子里的东西都消化的差不多了,并没有什么东西,吐完夏潇潇终于觉得清明了一些。 新月才发现自己手上有血,夏潇潇的裙子上也有大片血渍。新枝急得要去叫玲珑。夏潇潇忙阻止道:“别去,我只是来了月事而已。请新枝姐姐给我多打些热水来,给我冲冲,再给我找些衣服和干净的布来。” 新枝叫上新叶很快打了一大桶水,想让夏潇潇把衣服脱了直接泡进去,夏潇潇拒绝道,“不能泡,麻烦新枝姐姐舀水给我冲一下。” 新月帮着新枝新叶两人把夏潇潇的衣服脱了,只剩下里衣,给夏潇潇扶着坐到小凳子上,新枝让新叶去把屋里的炉子烧大,给夏潇潇准备干净的衣服,自己和新月打水帮夏潇潇冲,看着夏潇潇一身的瘀紫,一边冲一边哭。 冲了一会儿夏潇潇终于缓过来了,虽然肚子还是很痛,还是觉得头晕恶心,但好在手脚有了些力气。 接过新枝手里的水瓢,夏潇潇站起来道:“新枝姐姐,我自己来吧。”舀了热水从头冲到脚,夏潇潇觉得好了很多,新枝道:“姑娘,随便洗洗算了,别再凉着了。” 夏潇潇道:“用热水冲一下会不那么难受,让我多冲一下吧。新月姑娘,今天真的谢谢,你先去去屋里烤烤火吧,我一会儿就好了。” 新月站着没动,道:“待会儿你再晕过去怎么办,你要不好意思我把脸转过去。”说着站到墙边,把脸对着墙。 待夏潇潇冲得差不多了,新枝要帮夏潇潇穿衣服,夏潇潇拒绝了,让他们把衣服放边上自己来,这种情况她实在是不好意思。 二人只好都转过去。夏潇潇脱掉内衣裤又把血迹冲掉,才拿着新枝准备的毛巾把自己裹起来,想穿衣服,但是手抖不听使唤,半天穿不进去,新月忍不住转过来,抢过衣服,强行要给夏潇潇穿衣服,但是她又不太会穿,只好叫新枝帮忙。 新枝帮忙把夏潇潇衣服穿好,还帮夏潇潇连布条都铺好。都穿的差不多了。赶紧扶着夏潇潇出去进了主屋,屋里很暖和。夏潇潇躺到床上,对二人道谢。新叶又给夏潇潇端来热姜茶,扶着夏潇潇起来,她只小小的抿了一口,道:“新叶姐姐,能不能给我多加点白开水,太浓了我喝下去下去待会儿怕胃疼。” 新枝道:“姑娘等一下,我给你加点糖。”新枝估计觉得是她怕苦怕辣而已,见拗不过二人夏潇潇接过来准备喝掉,新月夺过碗道:“难受就别喝了。我也不喜欢喝这个,就喝点热水吧。”随即让新叶去给夏潇潇倒热水。 夏潇潇点点头道:“好。”又闭着眼睛把头都埋进被子,新月看到被子蜷成一团的夏潇潇,知道她是痛得难受道:“你等我一会儿。”就跑出去了。 新月很快回来,拿了一罐盐,拿到炉子上烤热了找了几块布包了好几层,又找新枝要了个布袋装进去捆好,放进被子,帮夏潇潇敷到肚子上,让夏潇潇抱着,看着夏潇潇痛得惨白的脸,新月莫名生出许多的同情。 坐了了一会儿,想起自己已经出来很久了,对夏潇潇道:“我有空再来看你,你好好休息。又叮嘱新枝等人好好照顾夏潇潇。 转身要走,夏潇潇伸手拉住她道:“谢谢。”新月转身把夏潇潇的手放回被子里,“好好休息,我有空就来看你。我先走了。” 今天本来不该新月当值,是新月自己要替山河当值,最后才会与林弈身边另一个护卫李舒来国师府,她和李舒都看到了从房子里跑出来的夏潇潇,她有些好奇夏潇潇怎么了,就跟近了些,发现夏潇潇进了厕所她也没再在意。 只是过了很久都不见夏潇离开,她有些担心,找了个借口绕离开李舒的视线绕到厕所去找夏潇潇,却发现厕所没人,但心中不放心,绕着厕所走了一圈,才发现倒在厕所后边地上的夏潇潇。 如果不是她发现的早,今天的温度,等到其他人发现,夏潇潇不冻死也要冻生病。 待新月回到原来值守的位置,李舒问道:“去哪里,一去这么半天?” “要你管,我去上厕所了不行吗? “你拉肚子了吗?要上近半个时辰??我都看到了,你从厕所后边抱着那个姑娘出来,还给人抱回院子去了。你们什么关系啊?对她这么上心?” “我们什么关系,轮得到你来管吗?” “那我告诉将军,你自告奋勇替山河值守是来会那个姑娘的,我管不了你,将军总能管得了你!” “你敢说出去试试!” “要我不说出去也行,你告诉我你和那姑娘什么关系。” “我们是朋友。” “大姐,你在开玩笑吗?你会有朋友?你这杀人跟砍瓜切菜一般的人,除了我们你还有朋友?” “我怎么就不能有朋友了?我们就是朋友,已经告诉你了,爱信不信!你要敢说出去小心你的舌头!” 李舒做了个闭嘴的姿势,抱着手看着新月闷笑。李舒是前年才到林弈身边的,说是护卫,其实更像徒弟,身手好,脑子也好,背景不简单,但人能吃苦,年纪比新月小,为人却比新月老成多了。 新月有些怕这个人,总觉得这人城府太深了。 “我看皇上她们今天怕是要留在国师府里过夜了,到现在都没走,而且正好明天是休息。很可能将军他们今天也要留这里护驾了。你待会儿可以趁机再去看看你那朋友,我看你在这也是魂不守舍的。” “不去打扰她了,她现在需要休息。” “哎,你没发现你衣服上都沾血了吗?” “你胡说,这么乌漆嘛黑的天一身黑衣服能看出什么血。” “我都闻到了,你去换换衣服吧,将军鼻子可比我厉害多了。这里回去也要不了多久,他们好像要吃夜宵了,估计还要一会儿才散,你去换吧。我守着就够了。” “那谢了,我去去就回。” 李舒这人杀人比新月还狠,平时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样,今天倒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其实李舒早几天就发现了新月偷偷往这边跑,当时就猜到她有什么秘密,跟踪了三天发现新月老是来偷偷守着国师府的这位姑娘,被人发现了也不走。 心安理得的吃人家给她准备的东西,昨天没来跟,但他发现昨天新月回去比往常早些。 没想到今天就成朋友了,李舒觉得很有意思。李舒没有告诉林弈,因为他知道新月不至于背叛林弈,也不至于要害他,他早就看出来了,新月喜欢他们这位将军。 不过也正常,他们将军虽然名声不好,怕他的人多,但喜欢他的人也多,想嫁他的,和想杀他的排队都能从这排到城门口。 新月也是个可怜人,从小身体不好被父母送去城外青山道院学习,本想着学成回家报答父母,结果父母上山干活遇到了巨熊,双双被咬成重伤,治好以后也都缺胳膊少腿的。 为了挣钱救治父母拼命练剑成了道院年轻一辈里剑术最好的一个,虽是女子也被林弈破格选为护卫,给林弈当了八年护卫,错过了人生最好的年华,如今二十五了,也没个人家,父母急得团团转,却无能为力。 兄长是个普通老实的农民,为了她的终身大事没少操心,但是介绍了好几个她都拒绝了。 一开始还能说是缺钱舍不得离开,后来她攒的钱在外城都买了院子,还在城外的老家给父母兄长又买了十几亩地,老家也盖了新房子,攒的钱已经够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她就是没走,不过是不想离开林逸罢了。 李舒很同情她,不过这个原本只知道围着林弈i?i转的姑娘最近有了一些改变,开始背着林逸做自己的事,李舒很想看看她会变成什么样! 还有国师府这个姑娘,自己没见过,但他知道这就是国师那个突然冒出来的表妹。林弈好像不怎么待见这个姑娘,但新月和山河却挺喜欢这个姑娘。李舒觉得有戏看了。 哎,也不知道今天皇上抽什么风,来国师府聊这么久,现在还吃上夜宵了,这是不打算走了呀! 杨华宁见皇上一行没有要走的意思,想着大家坐了这么久也饿了,就安排了夜宵。 玲珑想趁机出去看看夏潇潇,穆朝桂好似看穿她的心思,始终不让她离开。 最后实在没办她只得叫了陈嬷嬷亲自带人给夏潇潇带些夜宵和重新熬的药过去,看看她到底怎么样了? 陈嬷嬷带着玲珑身边的大丫鬟秋霜过来给夏潇潇送夜宵,就见着新叶还在晾衣服,进屋一问,夏潇潇确实已经睡着了,脸色很不好,新枝还守在屋里。 便问新枝是怎么回事,新枝便把夏潇潇被人送回来的事说了,略去了新月的名字,只说夏潇潇来了月事肚子痛的厉害,路都走不了,被别的丫鬟看到才送回来的。陈嬷嬷叹了口气,叮嘱二人好好守着,自己带着秋霜回去给玲珑回话。 回去把事情跟玲珑说了,玲珑不放心,想来看一看,又怕她皇兄再迁怒夏潇潇,加上夏潇潇确实已经睡着了便没去打扰。 夏潇潇抱着新月准备的盐袋很快就睡着了,但睡到中途总是说胡话,还坐起来,时不时又哭几声,新枝新叶不放心,才一直守在屋里。以往夏潇潇哪怕和他们语言不通,也会让她们早早回自己屋里休息,就算两人晚上轮流值守也都是早早在旁边的屋里睡觉。 夏潇潇晚上从来不叫她们,屋里的卫生,洗衣服、洗澡也都是自己在做,待她们两个一直很客气很礼貌。 根本没把她们当下人看。学会说她们的话以后叫她们从来都是姐姐姐姐的,她们两个都比夏潇潇大,都已经成家了,孩子都几岁了,丈夫和孩子都住在府里另一头。 府里待下人都很宽厚,但对下人的品行有严格的要求,只要品行好,在府里做事不会被打骂,还不收卖身契,但这个夏姑娘比国师公主待她们更尊重客气。 夏潇潇来这两个多月,不是在养伤就是在养病。也就是国师府有钱,不然一般人哪里养得起,前国师夫妇还收她当徒弟,把她当宝一般看着,现在才刚刚恢复过来,这一来个月事又跟生了大病似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体虚太久没来,毕竟她们过来服侍这两个多月都没见着这姑娘来月事,现在一来,就要了半条命。 新枝给夏潇潇拿了最大最厚的垫子垫着,还是漏出来了,中途夏潇潇被痛醒了一次,起来要去厕所,新枝才发现血已经透过衣服把潇潇姑娘让拿来垫的褥子弄湿了一大块。 她们担心她出事儿要去请大夫,夏潇潇拒绝道:“大半夜的去哪里请大夫?我就这样,等过两天就好了。”两人只得帮忙换了衣服,又拿了新的垫巾来,直接一次垫两个。 躺下没多久夏潇潇又睡着了。睡着还是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新枝新叶怕有事,不敢分神,双双坐在外间守着。 直到凌晨皇上一行终于歇下,杨华宁和玲珑才得空休息。林弈没去东苑隔壁的客房,跟着杨华宁回了主院,准备在书房一楼留来小憩的房间将就一晚。他这一晚上快被玲月烦死了。 林弈刚躺下,又听见有人敲窗声户,原本不想搭理,可架不住对方一直敲得烦人。打开窗户怒道:“你不在那边保护皇上上我这来干嘛!” 李舒吊儿郎当靠在窗框上道:“这里三层外三层的,不差我一个。你不也跑了吗!你怎么直接回来就睡了?不去看看你便宜媳妇?” “管好你的嘴,到时候杨华宁若要收拾你我可懒得保你!”i “我哪说错了吗?杨国师他表妹不就是你便宜媳妇嘛 ,你们现在又没撇清楚。哎,你真不去看看呀?” “看什么看?大半夜的我有病啊!赶紧回去,别吊儿郎当的。” “切,活该你打一辈子光棍!” “别跟我在这胡咧咧,有话就给我直说!” “哼,你便宜媳妇早先从花厅出来没一会儿就倒西边厕所后边了,我看着被丫鬟背回去的,我替你去打探过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女子来月事痛晕过去了而已,你要不关心就算了,我还是头一次见人会因为这种事晕过去的呢!真是稀奇!” “说完了吗?说完了赶紧滚蛋,别打扰我休息!” “得,怪我多嘴!走喽!” 李舒刚离开,林弈啪就把窗户关了。关了灯躺回去,翻来覆去,犹豫过后还是又起来,摸黑跳窗出去了。 走到夏潇潇住的院子,发现夏潇潇屋里还亮着灯。看了看两个服侍的女子已经靠在榻上睡着了。 将两个丫鬟弄晕,翻窗入内,走到床前,心虚的看着床上明显睡得不踏实的人,林弈有些无奈。 纠结过后,坐下来,检查过后给夏潇潇渡了些灵气,看着她睡脸色好些,人也睡踏实了才返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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