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三位大夫,折回院中,夏潇潇对身后的林弈道:“昨天去钱家商行拿药花了多少?” 林弈抱着手道:“原本要128两,靠你给的卡片,他们只收了一半,64两黄金。” 夏潇潇伸手对李二狗道:“听到了,64两黄金,药钱是我师兄给的,拿来吧。” 李二狗没想到夏潇潇会问自己要钱,支支吾吾半天才道:“茗姐稍等,我这就取。” 待李二狗走后,林弈道:“你问他要这么多钱,他怎么拿得出来?” 夏潇潇抱着手道:“之前请他帮我带路我挣的钱都跟他二八分账的,他拿得出来。” 林弈盯着夏潇潇一时无语!这家伙能帮上什么忙?分这么多! 谁知夏潇潇又道:“本来说好三七分的,他不敢要,就改成二八分了。” 林弈彻底无语了,“他敢要吗?就带个路而已。换别人随便打发他点钱,都算有良心的了,心狠点的根本不会留下他,你到底分了他多少钱?” 夏潇潇认真想了想道:“两千两黄金外加一万多钱吧。” 林弈只觉得头晕,他这傻媳妇,大方得太过分! 过了一会儿李二狗捧了一个小匣子出来,夏潇潇打开看了一眼,有零有整。 接过来递给林弈道:“师兄,你垫的钱,还你,”林弈不大情愿的接过,抱在手里。 夏潇潇又对李二狗道:“你别觉得我不地道,帮你买点药还要收钱。这次的事我是看在阿绮的面上才出手的,换别人都不一定会帮你。” 李二狗砰的一下跪下道:“二狗不敢,我们能有今天全靠茗姐提携。” 夏潇潇躲到林弈身后道:“别给我来这一套,我这人不喜欢别人下跪也不喜欢听那些虚的,嘴上说得再好听没用,得看你到底怎么做。 赶紧起来吧!你好好照顾阿绮,我们要回去了,有空我再来看阿绮,自己小心些,别被贼惦记!” 李二狗站起来对着夏潇潇一拜道:“谢谢茗姐。” 夏潇潇也不啰嗦,拉着林弈就往外走。 走出巷子,林弈搂着夏潇潇道:“你是不是不识数?两千两黄金,你知不知道多少人一辈子都没见过金子?” 夏潇潇撇嘴道:“我能不知道吗?我在酒楼给人帮工,一开始打杂才200钱一个月,每天从早忙到晚,一个月只能休息两天,后边做厨娘最多的时候才800钱,都没你家丫鬟挣得多。” 林弈听着有些心疼,语气温柔了些道:“那你还那么大方。” 夏潇潇撇着嘴道:“就是知道钱不好挣,才想着多分他们一点,我一个人揣着只能我一个人过好日子,分给他们,就能有六个人人过好日子!” 林弈笑着捏了一把夏潇潇的脸,将刚刚夏潇潇递给他的钱拿出来还给夏潇潇道:“这个你收着吧,我的钱就是你的钱,等回去我所有的东西都交给你。” 夏潇潇撇撇嘴没接,“你自己收着吧,我自己有钱。我们现在只是情侣关系,花你钱我不自在。” 林弈脸色忽然便阴沉了下来,盯着夏潇潇道:“你是不是一点也不想跟我扯上关系?” 夏潇潇感到莫名其妙,看着他道:“不是,我不花你钱你还不高兴?这样aa各花各的,不挺好吗?” 林弈收起盒子一甩袖子,大步流星气汹汹自己走了。 夏潇潇叹着气追上去拉住林弈,一边小跑着一边解释道:“你别生气啊!这在我们那很正常好不好!不是怕跟你扯上关系。” “你慢点走,我跟不上你了!” 林弈终是放慢了些,夏潇潇上前拦住他道:“之前就说了,咱俩三观不一致会有许多矛盾,你还不信。” 此话一出,林弈脸色更难看了,拉着她一言不发就往前走。 夏潇潇忍不住又叹气,追上前拉住林弈衣角低声道: “我生活的时代大背景提倡的是男女平等,整个世界虽不能真正的做到极致的男女平等,但大体上大家享有同样的法律地位。 男生女生一起上学、一起工作,大家从人格上来说是平等的。当然也有许多人不那么想,开思想倒车,但我的周围的人大体上是认可男女平等的。 我在原来的世界没打算成亲,来这里我更没想过要成亲。我从没想过靠着自己的性别去换取别人的供养。 如果不能修行,我不管是给人帮工也好,四处流浪奔波求生也罢,我一直想的就是靠自己自己活下去。 上天垂怜,让我遇到杨师兄,遇到师父遇到你,还让我能够修行,我就想着自己哪怕达不到杨师兄那般的成就,努努力,在生存以外,再做些有意义的事,不论能不能回到自己的世界,一辈子总不能白活一场。 我从四岁启蒙,一路读书读到二十多岁,甚至若不是想着早点出来工作给父母减轻一点负担,我还会继续读下去,我也有自己的人生抱负,哪怕实现不了,我也想努力一下试试看。 我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不是为了把自己卖个高价,我跟别的男同学一样,有理想有抱负,有责任,我想靠着自己成为父母的支撑。 虽然因为某些原因,最终我选了一份轻松稳定还是自己喜欢的工作,收入不高,但我能养活自己,也能给父母一些帮衬。 我不用像我那些十几岁就辍学打工嫁人的同学一样,过年过节给自己父母拿点零花钱还得看男人的脸色,明明为了家庭操持家务累死累活,还要被说是吃白食的! 我原来的世界,女子的地位都不高,更何况这里,在这个世界,女子甚至都没法独立的像个人一样活着,在家是父亲的财产,嫁出去是丈夫的财产。 之前我做厨娘的酒楼,那对夫妻算是开明的,老板娘虽然被叫老板娘,可钱财很少过她的手,虽然她每日在厨房忙来忙去累死累活,还要帮着掌柜出谋划策。 可她把她老娘接来养,别人只夸她丈夫大方,孝顺,夸她嫁了个好丈夫,甚至还要说她老娘占了便宜,让女婿养着。 好像她没干活一样!凭什么呀!她干的活比她丈夫只多不少,她老娘帮他们洗衣服扫地带孩子。 她做了那么多,若是像男人做工一般折算成工钱,养不起她老娘吗?女子侍奉公婆是义务,男子帮忙给丈母娘养老就成了天大的恩赐了? 在原来的世界我没有勇气去试错,我没有信心自己能找到一个三观极正,把我当作平等的人来看待的人。 在这,我更不敢去想成亲的事,我不敢去赌那亿万分之一的概率,我又不是什么天选之子,我不觉得自己运气能有那么好。 虽然嫁给你算得上是上上之选,有地位有钱,我这样的人能高攀上你简直该烧高香。 可我这人对物质要求好像也没那么高,我还是喜欢自己撑起自己人生的感觉,我也想要天高任鸟飞。 我不想当家庭主妇,我也不想去做什么官太太、富太太!失去自我,仿佛别人人行挂件的日子我受不了 当初你说你喜欢我,真的是把我吓到了!所以哪怕我对你动了心,我还是果断的跑了。 现在,答应与你先像男女朋友一般相处,是因为当时情感战胜了理智,我又过于理想主义。 我不希望你委屈求全,如果你没法打心底认同、接受我的三观,我们最好不要再纠缠下去,你真的没必要为了我违心妥协。” 说着夏潇潇又叹了口气,松开了林弈的手,停了下来,她的话,很刺人,可她觉得有必要说清楚,还是继续道: “毕竟人生不短,哪怕我只活到八十岁,余生也还有五十多年,若我哪天突然变了主意,同你一样长长久久的活下去,那对你更是无尽的折磨……” 夏潇潇终于是停住了,她一开始就明白他们之间隔了万千条鸿沟,如今一切还来得及。 林弈站在原定怔怔的看着她,夏潇潇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可她不敢去看他。 终于林弈出声了,声音略微颤抖道:“那你喜欢我吗?” 夏潇潇叹着气低头道:“我确实很喜欢你,我可以为了你付出所有,包括我的生命,但我不能因为此抛弃自我。” 林弈舒了一口气,伸手拉过夏潇潇抱住道:“你说的我都可以接受,我只是怕你不要我。” 夏潇潇抬手抱住林弈道:“可是我们两个在一起,互相磨合的过程肯定会很痛苦。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林弈闻着夏潇潇颈间的味道,低声道:“我不后悔!哪有夫妻不吵架的,什么相敬如宾,相爱的人怎么会相敬如宾!” 夏潇潇突然撇嘴道:“可我这人小气善妒,跟我在一起,你别说纳妾找通房,你就算多看别的女人两眼我都会不高兴,你敢让别的女人往你身上扑,我就跟你绝交,你自己想清楚了!” 林弈放开夏潇潇,盯着她眼睛道:“我想清楚了,我已经想了大半年了。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夏潇潇眼睛红红的,可看到林弈跟自己一样眼睛也红红的,忍不住想笑。 “好啦,走吧”说着林弈重新牵起夏潇潇的手,又道:“我们去吃点东西,就回去休息,这几天都没休息好,眼底都是青的。” 夏潇潇赶紧附和道:“好,”忍不住又抱住林弈道:“再不休息我就要猝死了,头疼。” 忽然听到巷口有人声,夏潇潇赶紧放开手,离林弈远了两步。 林弈上前再次拉上夏潇潇道:“昨天在大街上都敢牵,今天怎么还不好意思?” 夏潇潇又挣扎着要扯出手道:“那昨天是在气头上,不一样。” 林弈死死的拉着她,笑着道:“你不说你们那人谈恋爱在大马路上都会搂搂抱抱吗?怎么现在又不敢了?” 夏潇潇嘟着嘴皱眉道:“我可没跟你说过。” 林弈拉着夏潇潇朝前走,继续道:“你跟杨华宁他们说过呀!” 夏潇潇不悦道:“那我又没在大街上拉过别人。” 嘴炮跟实际操作能一样嘛!想到这里夏潇潇控制不住有些紧张、脸红耳热,总觉得周围全是眼睛盯着自己。 两人离开巷子去外边吃了饭,林弈又拉着夏潇潇去买了新的伞和扇子。 林弈实在是不想看到夏潇潇这么白净可爱的姑娘用一把老蒲扇,看着实在太违和了,夏潇潇也挺好看的,只是脸上稚气太重,不笑还好,一笑就让人觉得可爱。 回到天香楼,夏潇潇发现房间打扫过,她攒盆里的衣服被套都被人拆下来洗干净晒在院子里,楼上楼下的床单被子都被人换成了红色的,连床幔都是红色的。 夏潇潇不知道林弈到底什么意思,跑到楼下从箱子里翻出自己做好洗干净从来还没用过的被套床单。 林弈见夏潇潇要拆被子,上前拦住道:“你干嘛,新换的。” 夏潇潇一边找剪刀一边道:“我喜欢用自己的东西。” 林弈上前夺走夏潇潇刚翻到的剪刀道:“将就一下,我们在这也住不长。” 夏潇潇瘪着嘴,神情幽怨的看着林弈:“我不喜欢红色的被子。” 林弈将剪刀丢到一旁,拉着夏潇潇在床边坐下,从戒指中取出一个盒子。 林弈打开盒子,打开两个小小的卷轴,递到夏潇潇手中道:“这是皇上下旨让户部尚书亲自下的婚书,原本都在你杨师兄那,我找他要回来了。” 夏潇潇看了一眼,看日期,应该是她受伤昏睡时办的。 过了一会儿林弈又摸出来一个大的卷轴递给夏潇潇道:“这是当时皇上下的圣旨。” 夏潇潇看完以后将三份卷轴都递还给林弈道:“你都收着吧,我想休息休息。” 林弈将东西放到床上,蹲在夏潇潇面前道:“我从没想过要真的修了你。那些休书包括你藏起来的都被我烧掉了,我们还是夫妻,待过些日子,我们把一切都补上,到时候我们再举行双修大典,让天下人都知道我们不但是夫妻,还是道侣。当初成亲时我躲出去,故意让他们把你安排在偏院,是我不对,我不知道跟我成亲的会是自己喜欢的人。” 夏潇潇叹了口气,看着林弈道:“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我不过是一个替死鬼罢了,答应跟你在一起从来都与这些东西无关,只是因为你喜欢我,而我也喜欢你,只是因为我想跟你在一起而已。” 林弈揽过夏潇潇抱住道:“那你别生气啦,是我让他们换成喜被的,我想跟你做夫妻,我怕自己抓不住你,我怕你会离开我。” 夏潇潇轻声道:“只要你不背叛我,你不变心,我又怎么会离开你?” 听到这里,林弈放开夏潇潇盯着她道:“那你为什么不跟我圆房?” 夏潇潇脸瞬间又红了,趴在膝头道:“说了暂时不行就是不行,以后你睡楼下,我睡楼上,你下去吧,我想休息休息。” 林弈附在夏潇潇耳边道:“不行,我就要跟你睡一起,不然别人还以为我俩闹别扭呢!” 夏潇潇快速脱了鞋跳床里侧躺着道:“随你,但是不准动手动脚,再动手动脚咱俩就绝交!我要睡会儿,再不睡觉我要猝死了!” 过了不到一分钟,夏潇潇又坐起来道:“麻烦你出去一下,我要换睡衣。” 见林弈不动,夏潇潇站起来将林弈推出房子,关好门窗,翻出衣服穿好。换好之后才重新打开门,放林弈进屋。 打开门夏潇潇瞬间一溜烟便跑回楼上,“我去休息了,谁也不准打扰我。” 晚上夏潇潇没吃饭,被林弈叫醒不过起来上了个厕所又倒头继续睡。 趁着夏潇潇休息,林弈又起来偷看她日记,一直看到晚上快半夜,终于看完了。偷偷将日记放回楼下梳妆台,悄悄回到楼上在夏潇潇身旁躺下。 一觉睡到第二天天大亮,夏潇潇醒来要去上厕所,才把他吵醒。 看着床边坐着穿鞋的夏潇潇,林弈道“你要去干嘛?” 夏潇潇闭着眼睛道:“我去上厕所。” “你就穿这个去?” 夏潇潇回头抬起眼皮看了林弈一眼,没搭理他,翻窗跳下楼去了厕所。 待夏潇潇回来,林弈抱手盯着她道:“以后不许穿这个出去,万一让人看见怎么办!” 夏潇潇爬到里侧身躺下去,闭着眼睛道:“我这衣服又不透,肩都遮住的,就露个胳膊和小腿,哪里不能看了?” “我不管,你不准这么穿着出门!” “我上完厕所还要回来睡觉,把衣服换来换去麻烦死了!”说完夏潇潇扯了毯子盖在头上。 “你不去看阿绮了?这都太阳晒屁股了,还睡?” 夏潇潇闭着眼睛应道:“眼睛睁不开,晚点再去。” 夏潇潇躺着一会儿又睡着了,快中午才醒,跑下楼见林弈不在,把楼下门从里面闩上,自己在屋里锻炼拉筋。 好几天没活动了,人都变懒了,以后还是得早睡早起,拉了会儿筋,夏潇潇出门洗漱,看着锅里有热水就兑了热水冲澡,刚换好衣服就见到林弈端着吃的回来。 夏潇潇穿了一条灰色细麻直筒长裤,上身穿了一件灰色掐腰休闲外套,里面搭了一件纯白贴身背心,夏潇潇打算进黑山去一趟,没有灵气,没有安全感。 原本想穿的干练好看些,但是怕林弈又啰嗦,只好整了这么一身砍柴装。 夏潇潇嘴里叼着梳子,在院子里扎头发。看着林弈进来也没法打招呼,跟着一边扎头发一边进去。 头发老是扎不好,叹了口气暂时放弃,取下梳子,开口问道:“这是早饭还是中午饭?” 林弈把饭菜摆好道:“你的早饭加中午饭,你穿成这样要去干嘛?” 夏潇潇没直接回答,先问道:“你吃了?” 见林弈点头,才接着道:“那我直接吃了,我下午看完阿绮想去一趟黑山,穿这样方便。” 林弈上前捡起梳子,站在夏潇潇身后帮她盘头发,听她要去黑山,警惕道:“你去干嘛?” 夏潇潇不以为意,吞了嘴里的饭道:“去捞点灵气,你要忙我自己去就行,明天一早我就回来。” “齐州城里修行者越来越多了,没有灵气傍身我没安全感。” 林弈不知从哪里掏出两支簪子放在桌上问道:“喜欢哪一支?” 夏潇潇瞟了一眼,抬头看着林弈道:“哪来的?” 林弈道:“我给你买的。” 夏潇潇一样首饰都没有,连最简单的木簪都没有,头发不是扎马尾就是编成辫子。 夏潇潇原本不想要,但想昨天的事,改口道:“简单点的吧,你花多少钱买的?” 林弈手上动作一滞,问道:“你准备还我?” 夏潇潇抬了抬眼皮道:“没有,就问问。” 林弈叹气道:“都不值钱,两个加起来一两金子都不到。”见夏潇潇明显松了一口气,随即又问道,“你能探查到别的修行者?” 夏潇潇道:“你不说我这样的人容易被人盯上嘛,我就防着点,有空就会稍稍探查一下整座齐州城的情况。 你放心,只要我不大量使用灵气,不大范围吸纳灵气,他们发现不了我。” 见林弈眼神不对,夏潇潇解释道:“自从打死了云山那个老道以后,看着到处都是通缉令,我不得不小心些,万一有事儿我好跑路,你来之前我还特意跑去黑山修行,要不然也不会发现秦时他们。” 林弈给夏潇潇盘好头发,严肃道:“他们说,那天除了他们还有两拨人在跟踪你,你知道吗?” 夏潇潇喝了一口汤道:“知道,钱家商行的小老板,钱铎那个老六,身边还带了一个人。 自从我在他家卖了一回药,认为我是什么高人,成天想跟我套近乎,要不是他我都不知道黑山是禁地,但我不想搭理他。 另一波我不认识,一开始我还以为都是钱家派的人,进了山以后才发现是三拨人,出来时候就只剩秦时他们了。 还好秦时他们没贸然跟进去,不然还真是罪过。那两拨人只跟到外围就没再跟了,估计是被禁地教训了。” 林弈挑了一支簪子为夏潇潇别好头发,夏潇潇之前头发掉得厉害,现在新长了许多头发,碎发极多,盘完头发依然毛茸茸的,又抬手帮夏潇潇理了理额前的碎发,继续道: “另外那拨人陈年他们查了是云山派的,云山派估计怀疑你了,虽然还不确定你是谁了,但是一直在查。 你有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那个云山派老道先起杀心的?除了那个李二狗外有没有其他的证据?” 夏潇潇不高兴的把碗用力放桌子上,盯着林弈至道:“你不相信我?” 林弈拉着她手道:“不是,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你是我夫人,我不信你信谁?我现在要想办法把这个麻烦解决了,不能让他们找上你。” 夏潇潇重新坐好,“我没有证据,他起杀心我哪来证据,不过我我可以证明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等我先吃完饭。” 夏潇潇三下五除二把剩下的饭菜解决。从一个箱子底下翻出一个布包,放到桌上,五六层布后露出里面的三根大钢针。 夏潇潇打开后才说道:“这是云山那死老道几个徒弟留下的,老道死之前说他们几个徒弟进黑山抓神兽去了,我把他打死之后不敢多留就跑了。这个是我之后进山捡到的,上面有云山派的印记。我查了大夏的法律,修行者不能为了修习随意猎杀吉兽,这死老道让他的弟子猎杀未成年的魔眼,虽不能证明我无罪,但是至少也能恶心他们一下吧,这针上有剧毒。” 林弈听到魔眼,心中一惊,这东西已经成传说了,据说已经消失数千年了。法律里的条款都快成灰了,有些怀疑夏潇潇认错了。 问道:“你认识吗?你确定?就算是是,光凭这几根针也没法证明什么?你总不能拉那神兽来作证吧?” 夏潇潇撇嘴道:“我不认识,是李二狗说的。反正我觉得长得挺丑的,又丑又蠢,还贪吃,要不是嘴馋非要跟着出山,也不会害我被老道盯上,你认识吗?” 林弈道:“我也不认识,只在书中见过描述:身披银甲,脚踩黑云,头上有角。头上有银白色长毛。” 夏潇潇道:“要不我带你去看看吧。” 林逸道:“成年魔眼战力直逼结丹期修士,那老道士自己不过筑基后期,弟子不到筑基,如果真是魔眼,他们怎么敢动手?” 夏潇潇道:“他们抓的是个宝宝呀!魔眼宝宝,我都打得过。你等着我拿笔给你画一下,那一家子吃货。” “怎么还一家子?” “我见的应该是一家子吧,两个大的有三四米高吧,小的也有近三米高,一身都是银白色的鳞片,偏偏四肢都是黑色的毛,跟穿了大毛裤似的。 脑袋像狮子,一开始我们挖完药遇到的只是小的那只,我还差点把它抓来卖钱,李二狗说是吉兽,我看它眼泪巴巴的确实有点可怜就给它放了,又给了它一些灵草,结果这家伙记吃不记打,一路跟着我要吃灵草,都跑到牛山沟这边来了。 被我骂了一顿才回去,没多久我们就被老道追上拦住了去路。 后来我又去了一趟黑山,想着去看看这家伙有没有被云山派的人抓走,结果又遇到两个大家伙。 两个家伙带我进了黑山里边,小的那个屁股上就插着这三根大钢针,我给它拔了,胡乱用药帮它治好了。 还把自己挖的灵草都给它们一家子了,头上长角那个大家伙就送我出来了。大概就长这样吧!” 说着夏潇潇拿起画递给林弈,笑道:“嘿嘿,你别看这一家三口块头挺大,一个个的,居然害怕天坑下边那条胆小的老蛇,连天坑边缘都不敢去。” 林弈看着夏潇潇画的,心想确实有几分像,但自己没见过不确定。 林弈有些无奈道:“人家不是胆小,是谨慎,哪像你似的,哪里都敢去闯一闯,你就不怕里面有猛兽把你吃了吗?还敢跟着人家去禁地深处。” 夏潇潇有些心虚道:“我这不是无知者无畏嘛,再说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而且我后来又去了,不也没事嘛!” “其实它们比人好多了,跟人相处才危险呢!如果这家伙真是魔眼的话,好像也不能请出来作证,人心都是贪婪的。虽然禁地有禁制,但是如果诱惑够大,不排除有些人会铤而走险。” “也不知道那几个云山派的家伙有没有透露他们遇到魔眼的事,万一引来更厉害的修行者,我这不是罪过了嘛!” 说完夏潇潇双手合十,把各路神仙都拜了个遍。 林弈见夏潇潇这样子,又生气又想笑。自己的事儿还没解决呢,又开始担心别人。 “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一会儿去看过你朋友,我陪你去黑山。最近确实是有点不太太平。另外你扔床底下那两麻袋黄金,你真不怕被人偷了?” 夏潇潇潇应道:“怕什么,这里比我原来住那里安全多了。真要丢了就找陈大楼主赔我!” 林弈问道:“为什么找他赔不找我赔?” 夏潇潇搓着脸道:“看他不惯,就找他赔!” 林弈笑道:“也是,咱俩是一家人,就该找他赔。” 夏潇潇不好意思的踢了林弈一脚,忽然问道:“那些黄金我存了一半,但是是用假名存的,你能不能帮我改回来?我怕以后拿不出来丢了可惜,那可是我下半辈子的养老钱!” 林弈捏来捏夏潇潇的脸道:“有我在,丢不了。” 夏潇潇拍掉林弈的手,站起来开始收拾东西,又是满满一背篓,夏潇潇又换了个包包,找了个深色的双肩包把钱包纸笔都放进双肩包里。 夏潇潇把那本厚厚的笔记用绳子系好,装进包里,动作极其小心,林弈见她把这本子看得比自己的日记都重要,几乎从不离身,很是好奇。 收拾好,把东西放屋里,夏潇潇把自己吃完的盘子和碗一起端了出去,到了门口林弈把托盘接过来递给门口一个侍卫。 夏潇潇看得一愣,转念一想人家没让丫鬟守着服侍吃饭都算是很简朴了吧。 果然跟自己思维都不一样,林弈见她发愣,拉着她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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